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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投名状……做梦呢吧？
日本人的谍报系统，称的上世界一流，他们做到了没有？
这才是马春风认定，方不为和中共有联系的原因。
开什么玩笑，把军统的精英全部派到上海，都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日方就更不可能了，连当时的侵华日军司令部都不知道这个消息，只有大本营外务系的几个首脑，因为在参与“桐计划”，所以知道一些……
“我……我去特么的……”方不为气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但投名状，也不一定非要把他弄到战场上。
马春风看似脸色平静，心里却狠狠的跳了一下。
这件事情是绝密，国民政府内部，知道的人不超过一巴掌，也绝对不会有外泄的可能。
就连一直视蒋太子为最大威胁的宋夫人，一直和蒋太子不怎么对付的宋孔两家，也对方不为赞不绝口。
“说！”马春风抬起头，郑重的应了一声。
马春风竟然找不出方不为不这么做的理由。
“不要再演了，我不想配合你，还要给你解释一遍，袁殊是谁，他又是什么身份……”
“亲共的还少吗？”方不为肺都气炸了，“汪精卫还亲共呢，结果呢？哦，还有咱们局长……”
他连称呼都不叫了，怒视着马春风：“你是有多希望我叛变投敌，还是说，你看我有多么的不顺眼？连你自己都说，这世上没人能做到‘自己人’做的这些事情，但为什么偏偏我就能？”
只因七七事变的时候，委座逼他与日本人和谈，之后被国人骂做“汉奸”……
“这本来就是日军的高级机密，凭什么我能知道，‘自己人’就不能知道？”方不为低吼道。
真的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
同样的道理，方不为为了洗清“叛徒”的嫌疑，会不会效仿？
“因为有你！”马春风直截了当地说道。
以方不为的尿性，如果知道这个情报后，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拦，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直接通报给延安……
所以，这个投名状是绝对免不了的，就算过了自己这一关，委员长也迟早会让方不为表明心迹！
如果方不为真的和对方有关系，那他的前程就彻底完了……可惜，自己在很早以前，就想把他培养成接班人……
没必要再争了。
“好！”马春风重重的点了点头，同时心里也打定了主意：方不为的投名状，是必须要交的。
前提是自己真的冤枉他了。
“南洋事了，就跟我回重庆……”马春风定定的看着方不为。
他没办法解释，他是怎么靠着一个人的力量，搅的大上海昏天暗地，吓的汉奸和日谍胆战心惊的……
他知道，像马春风这样的人，心中一旦有了疑点，就会无限放大，能脑补出无数的理由，支持他所怀疑的这个方向……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张自中将军。
就是有些可惜。
马春风已经纯粹不讲理了。
他能判断的出来，方不为震惊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因为这中间完全没有任何的缓冲，方不为直接是从震怒的情绪中，猛然间就进入了惊骇至极的情绪当中。
但马春风自己都认为，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做到的事情，但只要换成他方不为，好像完全没有一丁点的难度？
马春风咧着嘴，笑的很渗人：“你为了救他，费了那么大的心机，难道不知道他的身份？”
因为这么多年以来，他真的只见过方不为这么一个，次次都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的人……
不出意外，委座百年之后，方不为就是名副其实的股肱之臣。
马春风说的越多，方不为的脸色就越难看。
只有彻底成为自己人，才能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