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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区、各站、各敌后暗线来电报没有？
听吕开山这么说，方不为心里狂喜。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方不为老老实实的在青楼住了一晚上。
看着方不为的背影，吕开山欲言又止，但直到方不为走出房间关好门，他都没开口。
方不为越想越兴奋，下意识的，嘴角先勾了起来。
“你忘也我是干什么吃的？”吕开山冷笑道，“帮你挑这么一个人，难道很难么？你要愿意，就交给我来做，保准给你挑个最合适的……你要不愿意，那就算了，反正名单是绝对不会给你的……”
还有一点吕开山没有说：不管杀了谁，他吕开山就算侥幸没有被连累，但也逃不过马春风那一关……
“还用的着什么详细计划？”方不为好像有些恼怒，更像是在讽刺吕开山不相信他，不耐烦地说道：“找个体型、身高差不多的，最好是五官也接近几分的，先调查了解……
刚回了房间，方不为就打开了系统，给马春风发了一份电报。
“不是多难的事情，我从明天开始就给你办……”
他决定再试探一下。
就算长的不太相，也没多大关系，找个机会，让这个人受点伤，破点相，他再想办法顶替……只要开会那天，能让他成功进入会场就行。
方不为想了想，和衣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然后，自己想选谁就选谁，想监听谁就监听谁，想跟踪谁就跟踪谁……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到了那天，日方重要的人物能来几个。
“不给我名单，我怎么知道哪个合适，哪个不合适？”方不为揣着明白装糊涂。
也进一步说明，吕开山比袁殊好对付多了……
这一次的大会，还有列强国家的代表观摩，所以怎么都不会寒酸，参会的代表很多。
虽然已是深夜，但电调处所在的防空洞依然灯火通明，电波声连绵不绝。
吕开山自然知道，方不为所说的受伤，指的就是破相。
方不为在笑？
说白了，就是大秘书的角色。
“行，知道了！”
只要有这么个人，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你死了不要紧，老子给你陪葬也没问题，但老子身后的上百口呢？”
其中就包括最闲、最神秘的那一台。
虽然不能回宿舍睡觉，但至少能趴在桌子打个盹。
这半个月以来，马春风一天至少会问三四遍：
太诡异了……
“杀一两个小虾米有什么用？”方不为冷笑道，“你要是有本事，能把我带去见影佐，更或是板垣，老子还顶替个毛线？”
虽然城门不会关闭，但这个点出现在大街上，是绝对会被警察盘问的。
离自己家还不到两百米？
已是凌晨四点，该发送过的指令都已发送完毕，该按受的情报也都已接收，大部分的电台都进入静默状态，只有零星的几台，因为特殊原因，还在开启着。
在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一部电台，虽然开着，但并无电波信号。
他估计马春风看到电报后，肯定会第一时间给他回复。
“徐府街112号……”方不为报上了地址，“人不要来，打个电话就行，我自然会来找你……”
方不为不得不想办法催促吕开山，让他尽快把人挑出来。
吕开山一直没有放松对方不为的观察，这一丝表情清楚的落在他的眼睛里。
“孙科长，请马上通知处长，零号电台响了……”接线员大声喊道。
“自己人”来电报没有？
也是整个军统最神密的一部电台，除了处长齐振江，谁都不知道这部电台代表是谁……
吕开山松了一口气。
“好！”当值科长大声应了一声，飞快的抓起了话筒。
吕开山不是觉得方不为在给他找麻烦，而是和袁殊抱着同样的态度。
吕开山觉得，方不为担心的不是没道理。
不过在大部分的日子里，过了四点之后，这些电台都不会再响起，所以到了这会，就可以偷会懒了。
整个电讯处都知道，这部电台，是处里闲的一部电台，十天半月都不一定会接收到一次信号。
因为电讯部门的特殊性，马春风直接让齐振江带着整个电讯处，和甲室合并到了一起。
盯住这一个，说不定以后就有机会，接触到其它的日方高层：比如板垣……
……
好长时间没动静了，今天怎么突然就响了？
他实在想不通，方不为是怎么跟住自己的？
接线员飞快的搓了两把脸，努力的让自己恢复着状态，同时也没忘了除了抄录，还要通知齐振江。
难道自己猜错了？
“零号电台响了？”齐振江眼皮一跳，那点起床气早被惊到了九宵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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