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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把你们都召集在这里,是有事要问你们,所有人必须如实回答我问的问题,要是有人敢敢故意撒谎,一旦被抓住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他恶狠狠的开口威慑着他们,免得他们选择在这个时候包庇那个人,毕竟这些人可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老实。“刚刚是不是有人去过议事厅,要是有人去过,赶紧站出来,老实交代?”
他并不想在这里同他们兜圈子,只想尽快从他们这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在他开口询问的时候,宋水蓉也在观察着这些人,试图把她抓出来,只是找了一圈仍然没有发现对方的下落。这让宋水蓉忍不住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但仔细一想,自己的判断不可能会出问题,这其中必然有不对劲的地方。百姓们犹豫了一会儿,纷纷选择了摇头。他们刚刚忙着做事,哪有空去议事厅,而且议事厅又不是他们应该去的地方,他们又不是想去找死。“大人,小人们哪里敢去这种地方,你可千万别冤枉小人们。”
他们纷纷开口否认了这件事,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去过议事厅。这让陈大人有些丢脸,他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认为这些人不敢在自己面前撒谎,肯定会如实坦白。可没想到这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在自己面前撒谎,难道他就不怕谎言被拆穿以后,会被自己给处死吗?“本官再问一遍,刚刚到底是谁去了议事厅,你们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想蒙混过去。”
他一眼就看穿了这些人的心思,以为自己会轻易放过他们。顾方铄跟宋水蓉这两人还在这里,他必须得在他们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要不然他们肯定会觉得自己太过于敷衍,没把他们当回事。只是他这次提问,依旧没能从他们这里得到一个想要的答案,所有人都在摇头。“陈大人,我们哪来的雄心豹子胆敢出去啊,屋子里这么多人守在我们身边,要是我们出去了早就被发现了,又怎么可能瞒天过海。”
“陈大人,你可不能冤枉我们啊!”
“小人们根本不敢出去啊!”
百姓们群情激奋,他们一直都在认真干活,到头来陈大人却怀疑他们溜出去了,而且还去的是议事厅,他们自然得想方设法辩解一番。“行了行了,你们别在这里瞎叫唤了!听的人耳根子疼!”
陈大人实在是头疼至极,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这些人死活都不肯承认他们离开过,而那些守卫也根本没有任何印象。他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总不能随随便便就把这个锅扣在他们的身上。而且这么多人,他就算是想找个替罪羊也无从找起。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而牵连所有人,这些人可还得留着给他做苦力,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这让他一时半会有些为难,忍不住回过头看了宋水蓉一眼。“宋小姐,他们都说没去议事厅,说不定刚刚那人已经逃走了。”
因为每天都有被送进来又送出去的人,这也导致他们并没有记录这里一共有多少人。说不定那人已经偷偷溜出去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等着他们来抓她。顾方铄看了一眼宋水蓉,虽然他身份最高,不过他平日里还是会把一部分决定权交给宋水蓉。要不是宋水蓉当初救了他,说不定他这条命都已经没了,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宋水蓉才这么有底气要追查这件事,完全不在乎这么做会不会得罪陈大人。“陈大人,我知道想要调查这件事情没这么容易,不过我既然决定了要查到底,就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宋水蓉自信的开口道,她要做的事情从来就不担心做不到。“宋小姐竟然这么有把握,那我自然相信宋小姐。”
陈大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既然宋水蓉跃跃欲试,那他就把调查这件事情的责任交给宋水蓉。这样一来,就是宋水蓉调查失败也不关他的事。陈大人以为宋水蓉最多也就是像自己那样问一问他们,毕竟他们手头上没有证据,除了开口询问以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他们总不能一个一个的审问,实在是人太多了,要是一个一个问完得过去好几天,还不一定能得到一个结果。他可没那么多功夫能浪费在这件事情上,一旦耽搁一天,便会少制好几十斤盐。这些盐在他眼里比这些人的性命还要重要,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事情耽误制盐这件事。“你们刚刚虽然忙着在干活,但多多少少也会注意到身边的人,不是吗?只要你们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互相指认刚刚离开的人,一旦落实成功便能得到银子。”
宋水蓉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袋白花花的银子。见到这么多的银子,百姓们眼睛一亮。爱财是他们的本能,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鬼地方离开,可这些银子对他们来说可是莫大的诱惑,这让他们根本无法拒绝。“不过要是有人胆敢在我面前撒谎,故意谎报情况的话,下场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我眼里可是容不得沙子。”
宋玉茵没有想到宋水蓉会想出这样的办法。她果然还是跟上一世一样,视人命如草芥,根本就没有把百姓们的性命当一回事,在她眼里,一条人命算什么?宋玉茵怒火腾腾,可是必须得拼命忍耐,不能在这个时候发作,一旦在这个时候发作,自己那么久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一想到这里,宋玉茵只觉得有些憋屈,自从被带到了这里,自己便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情绪。陈大人并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办法。他一开始还觉得宋水蓉这么做,风险实在是太大了。那些百姓们实在是太贪婪了,为了银子肯定会不计后果出来指认其他人。不过如今有了性命当做代价,这些人便不敢再这么胆大了。“宋小姐,你这个办法很有用,果然宋小姐就如传闻中那样冰雪聪明。”
他忍不住开口赞叹道,宋水蓉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他一句两句吹捧就乱了心神。“陈大人不会觉得我这么做不妥当吗?”
宋水蓉悠悠的看向他问道,这让陈大人一时间有些飘飘然,连忙摇了摇头否认道。“宋小姐,我可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而且这些刁民本就办事不利,是该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
陈大人屁颠屁颠说道,他就差没把要讨好他们的心思给摆在脸上了,让人看了忍不住怒火中烧。宋玉茵实在是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她完全无法理解宋水蓉的想法,为了把自己给抓出来,她甚至愿意牺牲这些百姓们的性命。虽然这些百姓们与她并没有任何关系,却也是活生生的人命,可她相当漠然,完全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陈大人让人把宋水蓉的意思传达了下去。只是过了许久还是鸦雀无声,百姓们并不是不想要银子,只是他们并不想为了一点银子就丢了性命。他们刚刚一直在认真干活,根本没注意旁边的人有没有离开,而且就算心里有了几个怀疑的对象,谁知道这人到底有没有离开,万一对方没有离开,那他们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为了不丢掉性命,他们宁愿选择沉默也没,把自己心里怀疑的对象交代出去。可他们的沉默让宋水蓉相当不满意,她自认为自己已经给了他们很不错的待遇,可他们的回馈实在是很难让自己不发火。见到宋水蓉冷冰冰的样子,陈大人心里有些忐忑,生怕因为这件事情而彻底得罪对方。他在心里疯狂的想着该怎么做才能进行补救,至少让对方消消气。“既然你们选择包庇那人,那你们也别想活着了!”
他咬牙切齿道,反正这些人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死几个人就当是为了讨宋水蓉欢喜。“要是一炷香过去,还是没有人站出来指认其他人,那就从每个队伍里挑出一个人把他给就地解决了。”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诚意,他宁愿杀掉几个人泄愤。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哀嚎,他们没有想到陈大人会这么狠毒,压根不给他们一条活路。“行了,别在这里哀嚎了,到时候每个人点一个人,谁被点的次数最多,谁就该死!”
他咬着牙说道,一句话就让人群爆发出了阵阵嘶吼声。谁都不想,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事情就这样丢掉性命,可他们的集体抗议并没有让陈大人心软。“要是有人再继续鬼哭狼嚎,直接拖出来砍了。”
他的语气非常凉薄,残忍至极,完全不给这些百姓们半条活路。宋水蓉没有想到陈大人为了讨好自己,打算做到这个份上。不过这样一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杀鸡儆猴,免得那些百姓们不知死活。“陈大人杀伐果断,实在是让人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