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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踪盯梢是把好手,她一直跟着那两名黑甲人,看着他们进霜叶客栈,与他们的队伍汇合。那名队长听过他们的报告没再派人过来,我姑且认为他也被我们骗过去了。 他们在霜叶客栈住下,月八建议继续监视他们,防止他们杀我们个回马枪。 我同意了她继续盯着,并叮嘱她小心行事,一旦发生意外,先保住命回来。 原身暗卫出身,我接手她的身体,最能感同身受,不会将暗卫当成消耗品。 云舟很喜欢他的大猩猩皮套,黑甲人走了他也舍不得脱下来,但天气太热,我怕他捂出病来,每天允许他在早晚凉快的时候穿一会儿。 月南香的‘男装’干脆就不脱了,整天穿着爬上爬下。 想让她穿回裙子,比登天还难,张总管的话都没用。 我们骗走黑甲人,张总管就开始准备接下来行程中会用到的装备和干粮。 知道护卫贾他们安全,我们也该启程了。 张总管走的路线就很安全,他反复观察过,黑甲人是按我们四人的特征在搜人。 我能骗走黑甲人的探子,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张总管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我们四个人分成两组走。 只限于有黑甲人守着的区域,他和云舟一组、我和月南香一组。 老太太与她的儿子,以及老太太与她的孙子。 月八她们隐在暗处保护,我们间隔的距离也不要拉得太长。 保持在发烟火信号,彼此能看到的范围内。 我觉得他这个办法可行,等他准备好干粮和路上要用的东西,我们便出发。 我们三天后的晚上离开,带足了各种物品,包括在野外扎营会用到的东西。 月八前一天回来,带回一个消息,黑甲人察觉到霜叶客栈不对劲,已经向他们的上级传递消息。 月八跟着送信的人,跟到了他们的据点。 之前我就觉得黑甲人的装束不像江湖人士,倒像是哪国的护卫。 月八在黑甲人的据点见到了他们的头头,那人的身份很好认。 是盛雨国太子府的人,黑甲人肯定是太子府的护卫。 据我所知,这位太子和留仙阁那位洛阁主关系恶劣。 洛修然心思深,他心里怎么看待这位太子的没人知道。 但这位太子是把‘讨厌’洛修然贯彻到底的。 表面上看,是他单方面的跟洛修然关系恶劣。 洛修然对他处处忍让,该有的礼数、尊重一样不少。 两人地位在那摆着,洛修然想和他翻脸也不可能明着翻。 所以我估摸着他们的敌对关系是双向的。 盛雨掺和进元城的事情里,那其他三国呢? 北边一直没什么动静,不知道他们的态度如何。 如果是盛雨太子接管了元城,或者占据了一席之地,那洛修然从地道逃跑的行为便可以解释了。 盛雨想要四方镜,意图明显,现在是明牌,不用装了。 我们按计划,在有黑甲人守着的路段分成两组,在没他们的地方重新汇合。 这样走了几天,我们平安抵达护卫贾他们曾落脚的地方,是他们留下暗号书的地方。 现今我们人手充足,我曾派南九小话唠去打探白牡丹的消息。 她带回来的信息是没有消息,白牡丹和陆有康一跨过久霜国的边界就失踪了。 久霜国皇室悬赏千金,寻找郡主夫妇,可见她娘家人也不知道她哪去了。 她和陆有康失踪的原因,我在抵达第一个汇合地点后得到了解答。 因为西门无恨也按计划来到这,他来接婉儿和我们,到这却没见着他们。 我们和西门无恨前后脚来到这座小城,西门无恨从我这得知婉儿很安全,我从他那得知白牡丹藏起来了。 他们路上遭遇到几次追杀,其中有一波杀手是久霜国皇室雇佣的。 白牡丹在娘家被千娇万宠着长大,从来没人害过她,或表现出对她不喜。 这波杀手的出现,让她迷茫且恐惧。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要保护陆有康,不得不谨慎。 在西门无恨的帮助下,她带着陆有康藏了起来,藏身的地点谁都找不着,只有西门无恨知道。 西门无恨安顿好他们,便赶往汇合地点来找婉儿和我们。 久霜国的悬赏榜他看到了,他有自信那些想赚这笔钱的人,希望会落空。 小城这边没有黑甲人守着,到了这我们就可以换回平常的装束了。 我遇见西门无恨是在街上,他拿着婉儿的画像,准备向人打听她的去向。 我上前赶忙把画夺下来,婉儿他们在小城出了大名了,我不想让这的百姓想起安拳山庄这个名字。 结果夺过画来一看,心中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这蛇精是谁? 这幅人物肖像画,画得十分……不像。 他靠这画找人,找到天涯海角也找不着。 而且婉儿他们在这用的是化名,既然是安拳山庄的人,他们自然全姓安。 婉儿化名安乐,西门无恨拿着蛇精照,找一个叫婉儿的姑娘,找到天荒地老也找不着。 “妹妹。”
西门无恨见是我,怒容全消。 “大哥,借一步说话。”
我收起那寒碜的画像,招呼他到一旁街角叙话。 我们聊了一会儿,把各自的情况说明了,我带他到云舟他们吃饭的饭馆。 我是趁着他们吃饭的功夫,想去书局一趟,我们来时没见到西门无恨,我正想给他留本暗号书。 我们正往饭馆走呢,迎面突然走来一群人。 为首的走路有点跛,脸上带着未消尽的淤青,他不是天生残疾,是受了外伤才走路利索。 “哟~美人儿!”
脸上带着伤的锦衣男子在见到我们时,眼睛瞬间亮了。 他带着一群人呼呼啦啦朝我们走过来,他身后的那群人一个个肌肉结实,看得出有两下子,只不过是拳脚功夫。 我刚想骂他两句,奉劝他不要打我的主意。 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朝西门无恨伸出手去。 我第一反应不是安心,而是纳闷,他上次看上的不是婉儿吗?不能是看上了和婉儿一块摆摊卖面的护卫辛吧? 护卫辛虽然心细手巧,可他虎背熊腰满脸胡子,跟西门无恨根本是两个画风啊。 “少爷、少爷!您方向错了,美人在这边。”
他身边家丁打扮的瘦小男人扶住他的胳膊,把他胳膊推到我这边。 离得近了我才看清,这少爷是个‘偏见’公子。 到了近处还得有个助理帮他瞄准目标。 “大胆。”
西门无恨轻斥一声,抬掌一扇,强劲的内力将偏见少爷推飞,他飞出去好几米才落地。 “敢动本座的妹妹,你们的爪子不想要了。”
家丁们全去追少爷了,紧赶慢赶没来得及接住他。 少爷屁股着地,哇呀一声,爬都爬不起来。 他身上本就有没好利索的外伤,这一摔疼得干抽气,说不出话来。 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出来浪,以为雇的打手多,就安全了? “你姓傅?傅家财?”
我问。 “你既然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就该知道在怀城,他是你们惹不起的人!”
家丁语气嚣张,可他也不是傻的,西门无恨什么水平,他家公子身边那些人,加起来也不是他对手。 所以他只是言语威胁,没真动手。 打手架起傅家财,叫嚣着要给我们教训,一溜烟跑了。 我和西门无恨不愿多搭理他们,到云舟他们吃饭的饭馆,张总管认得西门无恨,大家见面打过招呼就坐下聊天。 张总管叫小二上菜,给我和西门无恨重新摆了一桌。 我们进城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今晚只得在城中住一夜,明早再走。 饭馆老板推荐我们去风开客栈,那是城中最大最好的客栈。 我们去了,住下之后才知道,这是傅家的产业。 月南香困了,张总管累了,客栈老板说我们换地方住也一样,城内的饭店客栈全是傅家开的。 我也嫌换地方麻烦,就在这家住下了。 睡到半夜一点,云舟的床板突然一翻,他人瞬间消失。 “这黑店……都不事先放迷烟到吗?”
我无奈破坏床板机关翻开床板跳进密道,顺着倾斜向下的密道滑到底。 因为事先没有中迷烟,云舟在翻下床板的时候就醒了,他原本有些慌乱,但见我随后也滑了下来,立刻拉住我的手,露出一个傻笑。 她的额头磕破了点皮儿,一道斜线花致她的眼角,而他另一只手并没有护着头,而是牢牢护着他随身携带,除了洗澡一直背着的零食袋。 他真是头可破,血可流,零食一点不能洒。 既是黑店,送我们下来又没有事先放迷烟,那店主肯定是有信心能困住我们。 我起身寻找出口,这是个方方正正的密室,除了我们下来的斜坡密道,还有一扇厚重的石门能通向外面。 石门厚重,寻常人被困在这,爬不上去,也撞不开石门。 他们似乎没考虑过,要是送下来不寻常的人怎么办? 从密道爬回去很容易,但我想看看石门外面是什么地方。 我放出气丝,钻入石缝,破坏门内的机关,打开石门。 门外是一条通道,左右两边是嵌着铁栏杆门的房间,看着好像牢房。 可一间客栈建牢房做什么? 随后,我在几间牢房里找到了答案。 牢房里关的有十几岁的花季少女,也有二三十岁的年轻少妇,无一例外都是好看的女人。 地下牢房隔音做的很好,这些女人的哭声,在上边一点听不见。 她们发现牢房外有人经过,抬头一看,不是客栈的老板和伙计,立刻向我们求救。 我让她们保持冷静,我会救她们出去,但现在她们在牢房里比在外面安全,如果她们再大声哭闹,我就立刻走人不管她们的死活了。 她们慌忙点头,不再大声叫喊,此时有几个人从楼上走下来。 他们走下螺旋阶梯,边走边聊天,我仔细听了听,他们议论的人正是我。 原来他们在西门无恨的房间吹了迷烟,以为我们一行人中只有他武功高强。 他们打赌傅家财会把我卖到哪里去? 他们贩卖人口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这些姑娘会被卖到别国去,有的甚至会漂洋过海,运到其他大陆。 他们对各处的人口/市场了如指掌,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下注,赌我会被卖往哪个方向。 我刚听到有一个人说他赌我会被卖到北边去,那边的人喜欢体格好、个子高的,我一看就特别抗冻。 这个形容我第一次听到,扛冻! 是在说我壮,还是说我胖? 第二个人已经没机会开口,他们几个人走进通道,我和云舟避无可避。 我在地面布下气丝网,他们踩上去,立刻气丝入体,昏迷倒地。 我让云舟帮忙,把人拖进旁边的牢房,他们就算能醒过来,也无法动弹。 我让云舟在下面等着,我顺着阶梯向上,看上面还有多少人。 阶梯出口的上方是客栈仓房,有几个人在上边说话。 他们在聊运货的事,他们口中的货指的应该就是下面的那些年轻姑娘。 突然,客栈里传出桌椅碰撞碎裂的声音,有人从楼上掉下来,砸烂了大堂里的桌椅。 而且摔下来的不是一个人,是几个人接连从楼上被扔下来。 客栈掌柜的大声呼喊着,叫人赶紧去报官。 客栈里的住客,躲在房内不敢露头。 被扔下来的是客栈的伙计,他们都往楼上跑,想要拦住一个人。 一个他们用迷/烟根本迷不倒的人。 西门无恨在楼上拆店,他用内力传音,用正常音量说话,整间客栈都能听到。 他对客栈老板说:“你可以不交出我妹妹、妹夫,本座自己找。”
他真的是在拆店,而且也通知了其他住客,这是间黑店,如果他们想保命,就马上离开。 住客们连忙收拾行李,穿好衣服往外跑,客栈老板拦也拦不住。 西门无恨用内力震碎客房的门板,一掌出去就在墙上打出一个窟窿,他还把客栈的房顶给掀了。 连客栈老板也躲到了外面。 仓房里的几个人本来还在议论运货的事,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拿东西挡住阶梯入口,跑到外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