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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霓旌与酆镐平躺在甲板上,好像忘了什么事。
“你刚刚唤小白是有什么事吗?”
酆镐一拍脑门道“搬救兵啊!要不就是小兔子跑进老虎窝,有去无回了。”
跳起,拉起月霓旌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走,写信去,把筥州官员升迁任免既往史都查一查,就不信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顺便把燕羽觞搬来救命,问问舅舅守军中有没有他的麾下。”
“小白走,活来了,干的好有肉吃。”名小白的海东青反抗的鹰唳一声。
酆镐坏笑道“小白你就乖乖领命吧!反抗无效。”
小白蔫了,瞪了酆镐几眼。
月霓旌看着一鸟一人的反应话语笑了“哈哈哈,你们这一鸟一人真有意思,小白听得懂。”
酆镐回答道“小白是我捡的,亲手养大的,它知人性的,你说什么它是听的懂的,只是不能说话,不过会叫,从叫声可以判断它开不开心。”
月霓旌道“万物皆有灵,众生皆有命苦,它只是不能说话,不代表它没有悲喜。”
看信写好,绑在小白腿上,月霓旌道“小白去吧!我在这准备好肉等你归来。”小白听后愉悦一叫,直飞云霄,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月霓旌称赞道“诗中云:万里飞来渡海西,灵禽玉爪不沾泥。”
“阿夭很喜欢小白。”
“还是那句话,吉光片羽谁不喜欢。小白是海东青中的最为珍贵的纯白色玉爪,是真正的吉光片羽、凤毛麟角。”
“小白要多久回来。”
“大概一个白天。”
“你这取名水平不行,小白好像狗的名字。”
“它是白色的,小白很合适。”
“将来给你孩子取,怕是用不得,生出来黑,就叫酆黑;生出来黄,就叫酆黄;生出来白,就叫酆白。”
酆镐笑道“为什么不叫酆月黑,酆月黄,酆月白,这不就好多了。”
月霓旌一言难尽道“属实不怎么样,皇家的孩子谁用颜色取名啊!这不是和平常人家抢名字吗?”
“你父皇取的就不错,锦、铖、馏、钺、铎、铄、铠、镬、镐都不错。”
“馏字倒是人如其名,你父皇还会预知未来,知道这是个风流儿子。但这镬字就有点伤人,无足的鼎。”
“这哪是父皇取的,明明就是礼部拟定,拿去给他挑,然后对外说是自己取的。”
“好吧!我忘了,皇帝都不需要自己取名字。”
“八哥的母亲只是一个洗脚婢女,父皇他是看不上八哥母亲的身份,跛脚意味着他与哪个位置无缘,无论谁登位,他的没有危险,都会善待他,搞不好他会是所有皇子里活的最好最久的那个,这大概就是有失必有得,得失总是遵循着一种平衡。”
“这我就不懂你们男人了,睡都睡了,又瞧不上她的身份,她身份低微,那宠幸她的你算什么。还是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对什么人都下得去口,事后才觉得自降身份有损威严,然后把所有的错归咎于女人,甚至牵连上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阿夭可不要一棍子打死,我不会的。”
“哼!你敢我就不要你了。”
“不要我,那阿夭要去那!”
“去找别人,我就不信以我的资质还找不到一个比你优秀的男人”
酆镐一把掐住月霓旌的肩膀道“你那也去不了,不会让你去找别人的人,更不会让你有力气去找别人。”
月霓旌疑惑道“这跟力气有什么关系?”
酆镐凑到月霓旌的耳边坏笑道“让你连榻都下不了,你怎么去找别人。”
月霓旌脸红着反嗔道“你的意思是男人能去找别的女人,是因为他有力气下榻。”
酆镐思考一下道“好像是这样。”
话音一转暧昧道“阿夭把我榨干,我就只能在你身上醉生梦死了。”
月霓旌摇摇头娇嗔道“你想的美,那且不是我们两个都下不了下榻,划不来。”
“床笫之欢妙不可言,我怕到时候就是阿夭不舍得我下榻了。”
月霓旌蒙住酆镐的嘴道“真是越说越没有正行了。”
酆镐把月霓旌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好了好了,不逗阿夭了。”
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月霓旌道“三皇兄的母家是东方氏,好像祖上就是筥州。”
“为什么是好像,不是肯定。”
“十年前东方氏因为谋逆案,诛全族,记载东方氏的文献都被烧毁,这世间能证明东方氏存在过的痕迹都没了,好像它从未出现过一样,那一年三皇兄16岁。”
月霓旌道“姑胥的十年,东方氏的十年,他们会不会有联系。你说,他会恨一个杀死自己母亲全族的父亲吗?16岁他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的父皇为什么不把他一起杀了,也好过一日一日的熬着。”
“阿夭,皇家最重颜面,父皇他不想百年之后留有“疑心杀子”四字在史记中,那他30年的兢兢业业就毁于一旦了。”
月霓旌讽刺道“那如果真的与他有关,不是早晚都要杀,总不能你父皇想让你背负“杀兄”的罪名吧!”
酆镐笑道“杀兄与弑子那一个好一点。”
月霓旌无奈道“好像杀兄要好一点,毕竟只有一半相同的血缘,母亲还可能是情敌,而且历史上杀兄弑弟上位的皇帝比比皆是,却唯独没有弑子上位了。”
酆镐笑道“这不得了,罪名一直在只是换了一个人背负。”
酆镐停止了笑,回忆道“东方氏被灭族时,我八岁,我亲眼看见16岁的三皇兄连着漂泊大雨跪在殿前,希望他的父皇可以饶恕自己的母妃,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一跪就是三天,我过去给他打伞,送吃了,都被他打落在地上,眼神复杂道“你什么的不知道,我也不想这样,但我还能怎么办。”说了雨水连着泪水,既狼狈又凄凉。后昏倒,三日醒来,母妃及东方氏全族都消失了,而自己也被封了一个琉王,名为琉,实则流,流放三千里的流,他却把自己搞成了风流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