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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馆,与掌柜商榷,盘下了整家酒馆,还余外多给了一些。张三还写了张契约,将一切罗列其中,断天涯象征的按上了手印。在酒馆滞留了一日,断天涯飞奔赶回袁府。刚到袁府的大门,看门的李九重大老远急匆匆的跑过来,道:“师叔,您回来啦!”
他遵守着赌约,已在正门守了几日。断天涯下马笑道:“你还真打算做护院三月啊?”
李九重低着头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岂能不遵守。”
随后又道:“师叔,师父等你好几日了,我马上进去通传。”
见到袁啸天,几名徒弟都跟在左右,他的脸色不太好,看起来有些凝重,眉宇之间尽显焦虑之情。断天涯问道:“袁大哥有心事?”
袁啸天轻叹一声道:“家母今日偶得风寒,咳嗽已有几日了,找了多家名医,苦于没有他法。”
断天涯劝慰道:“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袁啸天道:“但愿如此。”
停顿片刻又道:“那边的事情全部了结了么?”
断天涯点头道:“恩,感谢袁大哥相助,小弟没齿难忘。”
袁啸天道:“为兄并未出力,亏得师叔,我担心你有事,怕你应付不来,但是此时接到飞鸽传书,说家母染疾,一时难以抽身,只好求得师叔帮助。”
话音未落,有人来报,说凤尾剑唐无花前来与袁大侠相见。闻听唐无花前来,两人都很诧异,只好差人引进厅堂。唐无花来到厅堂,并未做过多的寒暄,彼此也算熟识,遂将一张褶皱的帖子放在桌上。袁啸天拿起帖子拆开默读,随后合上说道:“唐无花,十日后我们龙凤坡相见。”
唐无花一一拜别后转身离开,他的出现就好似一个前来还账的债主一样,来的随意,走的利落。众人拥上前去,询问道:“此人可是凤尾剑唐无花?”
袁啸天点点头,并未作声。此时姚广问道:“师父,他此次前来意欲为何?”
袁啸天还是没有说话,随手将手中的帖子递给姚广,姚广拆开来看,看完不由得惊道:“这唐无花是约师父十日后在龙凤坡比武!”
众人皆惊。断天涯在一旁问道:“龙与凤终于可以大战一场了,你与他等这一天都等了很久吧?”
袁啸天点头道:“是啊,终于可以证明彼此的剑了。”
断天涯微笑道:“龙凤坡,这地方也很不错,很有意味呢。”
袁啸天也笑道:“的确是个好地方。”
断天涯看着袁啸天的气色,担心的问道:“你好像分神了。”
袁啸天没有否认,遂一字一句道:“家母患病在身,心中怎能不担心。”
断天涯道:“你可以如实告诉唐无花,他一定会择日再战。”
袁啸天一挥手,道:“不必了,当年我拒绝了一次。这一次万万不可。”
断天涯担忧道:“可是你现在的气色,恐怕……”袁啸天打断了他的话,道:“生死有命。”
断天涯知道,他是怕自己说的太多太明了,弟子们为此担心,遂自己也就闭口不再言语。断天涯去探望袁老夫人,他的确病的很重,不能下床行走,还不停的咳嗽,就连说话都已断断续续,往日那双有神的眼睛,如今已黯淡无光。从袁老夫人处走出来,断天涯与袁啸天在旁边的一间厢房里相对而坐,姚广与管家陪在左右。他们聊得很久,等到出来的时候,发现天竟已黑去,天上的半月时隐时现。姚广与管家各自提着灯笼,寒夜里的风刮的很大,手中的灯笼不停的摇摆着,远一望去,就好似幽鬼一样的左右摆动。几人来到了鲤鱼湖,湖面已冻结,上面铺着厚厚的一层雪,看的出来,自入冬一来还无人来过,上面一个人的脚印都没有。四人踩在湖面上,袁啸天看了一眼四周,意味深长道:“这里已和你我初来的时候大不同。”
断天涯没有说话,因为在他眼里,鲤鱼湖还是那个鲤鱼湖,只是此地的景象不一样罢了。袁啸天转身问道:“我突然很想与断兄弟切磋几招。”
断天涯一怔,道:“我们之前已经比试过了。”
袁啸天道:“可是只有一招而已。”
断天涯道:“一招足矣。”
袁啸天道:“可是未分胜败。”
断天涯道:“你我无需分出胜败。”
袁啸天道:“可我是你的雇主,雇主希望你与他比武,而且要拼尽全力。”
面对这样的要求,断天涯只好笑道:“奉陪到底。”
姚广与管家在鲤鱼湖的四周生起了火堆,大大小小的点燃了几堆火。火光将鲤鱼湖笼罩在其中,寒风将火苗吹向了一边,二人只好找一些粗壮的木头压在上面,以免火堆被吹的七零八落。袁啸天将狐裘交于姚广,断天涯将斗篷递与管家。二人持剑相对,前十招电光火石,每出一剑快的令人难以置信。再十招漫天飞雪,剑式承上启下,惹得冰雪散落漫天。又十招剑雨流星,招式变化多端,一招变三招,三招变九式,真可谓一剑落七星,七星皆可破。后十招惊世骇俗,每一剑可气吞山河,每一剑可惊为天人。两人只交手了四十招,就连不会武功的管家都看的入了神。而姚广已经看傻了眼,他心里暗赞道:“以前只听得师父提起断天涯剑法绝伦,武艺超群,也看过几招,真的没想到已到如此地步,与师父此战已然平分秋色,难怪师父会对他青睐有加,敬为上宾。”
袁啸天笑道:“断兄弟好快的剑。”
断天涯道:“袁大哥好厉的剑。”
袁啸天问道:“我有一事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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