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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对视一眼，马上猜到张楠一伙小孩子为什么会从家里拿东西，还集中在一起，这是孤儿院有小伙伴了。
张彪迈步走进大门，刚进去一个大爷就拦住夫妻俩，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彪夫妻道：
“同志过年好，你们来这儿有什么事儿吗？”
张彪夫妻都是空手，明显不是来慰问的，再说俩人的衣服虽不是高档货，但都是新衣服，来领养孩子倒是有可能。
不过不管来的人是什么目的，大爷都要问一下，然后再决定怎么办。
“大爷过年好，我是刚才进去的那群小子的家长，我们两口子串门儿回来，正好看他进来了，所以来问问。”张彪客客气气的说道。
“刚才进去的那几个？哪个是你家孩子？叫什么名字？”大爷继续问道。
张彪双手自然下垂，然后笑道：
“我儿子叫张楠，就是刚才领头的那个。”
“楠小子是你儿子？”大爷惊讶了一下，然后认真上下打量起来。
张彪抬了抬手，把父子俩的特征展示出来，然后道：
“不明显吗？”
大爷恍然大悟道：
“你还别说，就冲这双胳膊楠小子是你儿子的事儿八九不离十。
进来吧。”
赵晴晴捂嘴偷笑，基因强大，都不用其他证明方式。
大爷说完向院子里走去，张彪夫妻赶紧跟上，大爷一边往里走，一边说这里的情况。
这个孤儿院是个两进四合院，前院儿是孩子们住的地方，两间倒座房一间是看门大爷老两口的屋子，另一间是一个老师的屋子，后院是负责人一家的地方。
而且这个院子本来就是负责人一家的财产，负责人姓郭，解放前就收留了十几个三四岁的孩子。
后来京城解放，这里被临时安置了一些年龄不一的孩子，基本就成正式的孤儿院。
孤儿院的牌子最早是政府给的，归街道办管理，后来一部分孩子被家人找到，回家了。被领养了一部分，孤儿院就差不多没孩子了。
前两年的风波一闹，好几个家庭没撑住，死的死跑的跑，大人都不在了，就剩下几个孩子，这些孩子就被送到这里了。
年前的时候，张楠带着一帮小弟和孤儿院里的孩子打了一架，结果不用说，张楠赢了。
赢了以后，张楠发现跟他打架的这帮孩子比一般人家的孩子瘦弱不少，一问才知道他们都是孤儿院的孩子。
张楠跟孤儿院领头的孩子提出要求，想来看看，对方也答应了，就这样，张楠成了这里的常客。
大爷带着张彪夫妻站在一边看着院儿里的情况，张楠打开书包正在给孩子们发东西，一帮小弟跟在他身后，正好背对着张彪三人。
孤儿院的孩子虽然看到了张彪夫妻，但都习以为常，这种情况他们以前都见过，要么是来找自己孩子的，咱们是来领养孩子的，该干什么干什么。
大爷说，相伴夫妻俩听，张彪疑惑道：
“既然归街道办管，为什么孩子们这么瘦呢？”
“街道办虽然有补贴，但也仅仅是钱的补贴，以前东家有关系，能买到物资，现在不行了，买东西贵不说，还买不到。”
张彪听到大爷对负责人的称呼再次惊讶，刚才介绍的时候就听大爷叫负责人东家，现在还这么称呼，扭头看着大爷问道：
“东家？”
“我是包衣，打小就跟在东家身边。”大爷也不避讳，直接说明自己的身份。
张彪马上明白，包衣是简称，真正的称呼应该是包衣奴才，封建社会的时候，大户人家有给自己孩子配下人的习惯，从小伺候。
有的是买来的，有的是父母就是这家人的下人，孩子自然也是下人，只不过需要贴身伺候少爷小姐。
这个少爷小姐指的是大户人家家主的儿子女儿，不是后来陪酒的帅哥美女。
以前叫包衣，但新政府成立以后，讲究人人平等，取消这个制度，改成雇佣关系，包衣这个称呼也被禁止使用。
以前叫主子，现在叫东家，以长工的名义存在，而主家对包衣的称呼也成了‘我的人’。
张彪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这是封建残留没错，但你也不能强制改变人家的选择。
既然这位大爷选择留在旧主身边，那怎么处理主仆关系就是人家自己的事了。
张楠发完东西，回头对着自己带来的小弟得意一笑，刚打算说点什么就看到了身后的张彪两口子，顿时惊讶道：
“老爹，妈，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来看你拉帮结派笼络人心。”赵晴晴没好气道。
“那你们看吧，我去玩儿了。”张楠说完转身扎进小伙伴当中去玩儿了。
看门大爷从张楠脸上没看到任何担心，刚才对张彪夫妻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让张彪别介意自己儿子带那么多东西来孤儿院送人，尤其是别难为张楠。
没想到张楠一点不担心挨骂，张彪夫妻也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有一丝满意挂在脸上。
刚才发东西的时候张彪细数了一下，孤儿院男男女女加起来有十四个孩子，最大的跟张楠差不多，估计也就八九岁的样子，最小的只有三四岁。
这些孩子身上的衣服虽然都有补丁，但看着干净整洁，虽然这里的伙食条件差了一些，但生活条件应该不错。
张彪对张楠的行为并没有什么意见，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别人这没什么不好。
而且张楠这个年纪的孩子长大以后正好是改革开放的时候，到时候有自己的班底干什么都能闯出一片天地。
拉拢孤儿院的孩子总比拉拢那些父母心思不正的孩子强。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父母的心思不正，那孩子好不到哪里去，除非这个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可张楠这个年纪能有多少自己的想法，还不是家长教什么就是什么。
例如棒梗，如果没有易大妈那几年的教育，他已经走上歪路了，你试试贾张氏没进监狱，教导棒梗五年，盗圣早就混的风生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