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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后,顾宁意想起了一切,但却没有再修炼。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再背后操控一切,用意又是什么。可她知道,若她一旦再次修炼,前世所做的一切便会白费。 而且这个世界本身也几乎没有什么灵气了。 她就算修炼也难有成就,到时候万一暴露,她很可能再也想不起自己是谁了。 所以她的婚后生活过得很平凡,但却甜蜜。 齐嘉诚事后才告诉顾宁意,他其实很久之前就对她一见钟情了。只是顾宁意身份高贵,又素来高高在上,几乎少有和同龄人接触的时候。 他又从顾偃开那里知道,顾宁意并不喜欢文弱书生,所以一直也不敢主动到她面前来。 直到她及笄之后,他听说襄阳侯已经开始给她相看人家了。这才坐不住,求了齐国公去帮他提亲。不过他也没想到,齐国公居然走的是官家那边的路子。 顾宁意便笑着调侃道:“一见钟情?所谓一见钟情,可不就是见色起意吗?”
齐嘉诚便道:“为夫确实见色起意,一见了娘子,便觉天下再无其他颜色了。”
顾宁意回门的时候,想到之前齐嘉诚提到顾偃开。便和爹爹说了两句。 “爹爹,昨日我整理了下我大婚那日的宾客名单。宁远侯府只来了老侯爷。顾偃开和秦大娘子怎么的都没来?要说起来,咱们两家便是到我这,也还没出五服呢。是有什么缘故吗?”
襄阳侯道:“宁儿长大了,知道过问这些事情啦。到底是成了亲,不一样了。 至于宁远侯府那边,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哎,子孙不肖,宁远侯府这几年多生事端,如今也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若非还有老侯爷和偃哥儿撑着,怕是早晚要被夺爵。 前些日子,偃哥儿那大娘子又一病去了。因何你的喜事相冲,所以我叫人不告诉你这事。如今你问起来了,爹爹也不瞒你。 当年顾家两门侯府,何等风光,如今看来,怕是都要没落了。”
顾宁意道:“顾偃开虽平庸了些,但为人还是正直的,将来总能鼎立起门户。至于咱们家,虽然睿哥儿是个嗣子,不能承爵,但他若肯在书上下功夫,以后也不是不能光耀门楣。咱们这样的人家,培养一个人才出来,总是比贫寒百姓容易些。 儿孙自有儿孙福,指不定将来就有更出息的了。”
新婚期过后,顾宁意想着也该问候下宁远侯府。因为顾偃开的大娘子已经过世,她便帖子送到了老夫人那里。 却不聊,听回来的下人说,宁远侯府一家都回祖籍去了。 后来听襄阳侯转告。原来宁远侯为了渡过难关,替顾偃开续娶了扬州盐商白家的女儿,白家巨富,白氏又是独女,嫁妆丰厚,解了宁远侯府的燃眉之急。 可侯府娶商女,到底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情,所以婚事并未大办。如今借着给新媳妇上族谱,也是为了避祸躲一躲风头,所以举家回了祖籍。 三年后,襄阳侯的身子终于到了撑不住的时候。英国公怜顾宁意是襄阳侯唯一的亲女,便同意齐嘉诚带着顾宁意回襄阳侯府照料襄阳侯最后一程。 次年,顾宁意和过继襄阳侯府,改名回顾宁睿的睿哥儿,为襄阳侯扶灵,送他回祖籍安葬。 按说顾宁意作为出嫁女,便是父丧也没有扶灵回乡的规矩。但襄阳侯是官家心腹,顾宁意又是在他跟前长大的。情分自然不比寻常。顾宁意执意要送父亲落叶归根,官家便也给了她这个恩典。 襄阳侯入葬之后,顾宁意留在祖籍为父守孝三个月。齐嘉诚因为有公务在身,不能一直陪着她,便先她一步回了汴京。 老宁远侯是襄阳侯的叔辈,葬礼时来送了最后一程,便让顾偃开来帮着睿哥儿料理襄阳侯的后事。 顾宁意也是第一次见到顾偃开的继室。白氏是个知礼温顺的人。虽说在辈份上她是顾宁意的叔母,但顾宁意毕竟还有郡主的身份,所以她也没有摆谱。两人便互称对方的名字。 顾宁意道:“你有孕在身,本来这样的事情也不该你来帮忙。只是老侯爷知道我生母早逝,不大懂庶务和俗礼,所以才请你来帮我。 不过,如今是回来这边操持,所以要忙的事情也不多。你安心在这儿歇会儿,我要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来问你便是。”
白氏道:“你是个事事周全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如今倒是借着你的话,躲躲懒了。”
顾宁意毕竟是出嫁女,不宜长久的在娘家守孝。三个月后,她便收拾了行装准备回汴京。 因想着白氏这些时日对她也多有照顾,所以便准备在临行前去亲自告别一下。 宁远侯和襄阳侯虽都是顾家人,但祖上分了支,所以祖宅也并不在一处。 顾宁意到宁远侯家的时候,他们家正来了客人。 顾宁意问带路的女使:“今日家里来客人了?若世子夫人忙着招待,你便去告诉一下,我这儿不打紧,让她自忙着去。”
女使道:“回郡主娘娘的话,来的是东昌侯府的女眷,所以我们夫人便陪着说会儿话。夫人交代了,您是自家人,不必避着客人,若您不闲吵闹,便一起去前厅见见。”
顾宁意道:“东昌侯府?先头那位夫人家的?他们家的人不该在汴京吗?来这儿做什么?”
女使道:“是先头夫人的嫡妹,说是来看看煜哥儿。”
顾宁意还是觉得古怪。东昌侯府的老侯爷和夫人去年就过世了,如今是秦氏的弟弟承了爵位。若宁远侯府还在汴京,那外家的人来看看煜哥儿倒是合情合理。 可如今宁远侯府一家都在祖籍这边。东昌侯府的女眷却千里迢迢的跑来看外甥? 顾宁意便对女使道:“走,带我去瞧瞧,东昌侯府家的老侯爷和我爹当年也是故交,他家的人来了,我也不好别人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