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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戒已经是面目僵硬，像被吓得不轻。
我比划了一下手势，然后口型问他：“是不是那个女的？”
三戒点点头，看他口型说：“她早就死了。”
当前已经不是纠结老鼠精和那位死去妇女之间的关系，单说这灵宝，竟长在了老鼠精的牙齿上。
随后，她摇摇摆摆坐在主座，拿起一套玉石雕刻成的古书，摇头晃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认字，其他的那些大老鼠也跟着一起摇头晃脑，与古代电视剧里的书童很像。
我拉着三戒退到一边，小声道：“之前陈正楠都说过什么？那老鼠妖怪是怎么回事？”
三戒紧张道：“我哪知道啊，出家以后我以为妖魔鬼怪都是骗人的，谁知道这玩意儿真有啊！”
我说：“那陈正楠打开古井难道是想放出这只大妖怪？”
三戒一脸疑惑：“我从没想过弄开看看底下有什么，借着你的机会，咱们一起进来看了，我也想不明白，那个女人是我亲手杀死的，她怎么还成妖怪了？”
他捎带着提起了一句，被他杀死的女人，有点不正常，是个雌雄双体，外表看着像女人，其实长了男人的家伙事儿。
他们在外盗了一座古坟，分赃的时候，那个女人想独吞，被三戒发现，双方起了争执，将对方推到了古井底部。
后来陈正楠帮着处理后事，就连石板也是陈正楠搞到的。
我说：“你们当年盗的是什么坟？”
三戒叹息道：“一位唐朝末年的妃子墓，说实话，那次买卖做完，我也挺后怕的。”
我说：“你们常年的挖坟盗墓的人还怕鬼神？”
“你不懂啊，那古墓里面的妃子，好像没死，我们去摸金的时候，尸体虽说风干的，可它总是呼呼喘着气，就好像个活人似的。”
“你是说僵尸？”
“没错，就是那玩意儿，会唱鼠戏的女人叫‘陈美婷’，那娘们真狠，竟然把尸体的牙给掰下来。”
三戒提起那个女人还龇牙咧嘴，打着哆嗦，似乎对那个“雌雄双体”很是反感。
我们俩刚说完，又听到一阵响动。
那声音正是在我们来时的方向传入。
我拉着三戒往角落位置跑，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把头灯一关，躲在一旁破碎的石堆。
不到三分钟，一黑影顺着我们来时候的窟窿爬出，它的身形越来越清晰，竟是一条颜色漆黑的巨蟒。
它足有十米左右的身躯，碗口那么粗细，待宝塔内时，蟒蛇身体一缩，成了不到20公分的小黑蛇。
我愣了一下，内心剧震，竟然是小黑！
没错，再次确认它头上的肉瘤，绝对错不了，就是小黑。
我往前走了半步，三戒还想拉我。
没想到十年期间，它变化这么大。
当初它随我进入壶中洞天，破开山顶石门，我曾答应过它要护它顺水行蛟。
小黑本能摆起攻击姿态，蛇头昂起，在它身后竟然是巨大的蛇影！
我说：“你还记得我吗？”
小黑像是听懂了，它缓缓爬过来。
我蹲下身子，将手递过去。
小黑闻了闻我手上的味道，竟然顺着我的衣袖钻进去，冰冰凉凉的躯体，让我感觉发痒。
待小黑在我的衣领爬出来，我内心大喜，它果然认得我。
小黑是蛟龙，龟蛇灵兽相交，算是末法时代最后希望化龙的鳞虫。
我问小黑怎么来了？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听懂我的话，突然又顺着我的衣领钻出去。
小黑比起之前要大上两圈，至于刚刚的巨蟒模样，我怀疑是它虚张声势，没有那么夸张，否则蛟龙长到那个体型，就应该走蛟了。
当时小黑在我的衣襟爬出，直接奔向那个窟窿眼。
随后它干呕了几下，嘴里吐出一团绿色的液体，当液体顺着窟窿眼落下的那一刻，所有的老鼠像受到惊吓，四散奔逃。
接着，小黑竟钻了下去。
看到这儿我算是明白了，原来它的目标是那个老鼠精。
难道陈正楠提到打开石板，是为了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