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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蔓真人眯起眼睛，点了点头：“不想一日不见，你这人皇之心倒是纯净了不少。”
“人皇之心，这是什么？”殷受眨了眨眼。
“嗯……”玉蔓真人沉吟了片刻，看向他的双眼，缓缓说道：“往日你有人皇之心，却不够自信坚定，这么说你明白么？”
殷受的嘴角抽了抽，从玉蔓真人的目光中，看出了不忍。
这是怕伤害自己脆弱的小心灵么？
“婆婆。”他讪笑着挠了挠头，“您直说我不够自信就行，这毛病我认，就是不好改罢了。”
“呵……哪里不好改，现在不是很好么？”
“这个……”殷受感觉有些脸热，却也惊讶于婆婆的眼毒，“咳咳……婆婆有所不知，有些手段太过阴损，若不是对外人，还真不好意思用。”
玉蔓这人摇头：“手段无善恶，结果才有，受儿你身为人皇，莫要顾虑太多。”
殷受怔住了，突然有了一种恍然之感。
许是刚在西方教那里获得了自信，之前许多纠结的事情，此时变得条理分明了起来。
不论是何种手段，最终都是要为结果服务的。
而所谓的纠结，无非是来自于旁人的评价，尤其是那种抛开结果不谈，只在过程中寻找问题的评价。
前世对自己的影响，终究是太深了。
想想那些伟人……
玉蔓真人见他似有所悟，便不出声打扰，就那样含笑静静地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殷受缓缓吐出一口气，脊背挺的笔直，目光澄净如水。
紧接着，神情肃穆地对着玉蔓真人躬身一礼：“多谢婆婆！”
玉蔓真人含笑受了此礼：“独断与多思并不冲突，如阴阳两面，合之方可为道。”
殷受点头：“婆婆，我明白了，正如凡人狩猎，欲获猎物，则受伤难免，可活命才是结果，冒失不可取，退缩亦不可取。”
“世间难有双全法，取舍需衡量，既定勿需变。”
“然也！”玉蔓真人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很是欣慰。
“哦，对了！”她突然眉梢一挑，面露不解，“老身无意间听到你与那西方门人所谈，似是要助其传播教义，可是如此？”
殷受闻言，眼睛立时亮了起来，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玉蔓真人眉头微蹙：“这是为何？受儿若有心传教，何不传我截教大法？”
她是真想不通，不管这是不是算计，可终归是便宜了旁人。
殷受眨了眨眼，小声说道：“婆婆，你觉得我刚刚对他们用的手段如何？”
玉蔓真人疑惑地白了他一眼：“正如你所说，有些阴损，若非老身知道内情，第一次听到怕是也会相信。”
殷受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婆婆，我这从梦境中学来的手段，八成就是自西方教义中演变来的，这玩意儿……有毒啊！”
“既是如此，那你还……”
“婆婆，天下很大啊，这玩意儿传给外族不好么？”
“嘶……你这……你这……”
“而且啊……”殷受露出神秘一笑，“我还有个计划，叫做‘杀人诛心’。”
“杀人诛心？”
“嗯，现在他们对我的话已经信了八成，即便有所疑虑，也会在巨大的利益下慢慢消磨掉，后续只需再加加温，他们一定会选择自愿上榜的。”
“这……便是如此，又何来杀人诛心，莫不是等他们到了天庭后悔？”
“呵呵……折腾这些喽啰有什么意思？”殷受笑着摇了摇头。
随即他眼中寒光一闪，凑到玉蔓真人耳畔，小声说道：
“婆婆，诛了西方那两位的心才有趣，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