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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南岗有四个区，几百万的人口，随便丢个人就来找我，不合适吧？”
“当然不合适，凡事讲究个互惠互利，我们是来谈合作的。”
“哈哈，你我素不相识，能合作什么？”眼见顾言不卑不亢，庞泰不由地来了兴趣。
“泰爷丢了一批货，我能找回来。”
一语激起千层浪，短暂的迟疑后，庞泰突然站了起来，低声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泰爷是认货还是认人？认人的话我们立刻就离开这里。”
“好。”
庞泰重新坐了下来：“说说你的目的。”
“我要那个女孩子，完完整整的，掉一根头发都不行。”
“是叫……黄丽丽吧？挺有灵性的一个小姑娘。”
“是。”
“千里迢迢的，只为了一个小姑娘？”
“是的。”
“你知道那批货值多少钱吗？”
“值再多钱也买不了人命。”
“哈哈，冲冠一怒为红颜？有意思！”
“五天后，城外龙王庙，一手交货，一手交人。”
“三天。”
“成交。”
交易达成，顾言起身告辞。
“余秘书，送客！”
一名戴金丝眼睛的年轻人疾步走上来，清瘦修长的身材，服帖的西服套装，帅气干练 。
脸庞白净，五官俊秀，典型的江南美男子。
“二位，请。”
出办公室门，年轻人递上一张名片。
“我叫余文瀚，是庞总的秘书，后续有事可以联系我。”
顾言双手接过名片，拜谢：“余秘书，多谢了。”
亲眼见两人进了电梯，余文瀚才转头走回办公室。
刚进门，正看见暴怒的庞泰对着电话大声喊着：“你tm马上给老子滚回来！”
重重地砸下话筒，庞泰似乎依旧愤愤难平。
“庞总，那两兄妹怎么处置？”
“吩咐下去，谁也不准动那个女孩儿，另外放消息出去，务必让黄剑波知道他们在我手上。”
“是。那刚才这两人怎么处置？”
“看住他们，查一下他们的背景，看看有没有真本事。”
“我亲自去办吧？”
“也好。”
几千里之外，金龙酒楼总经理办公室。
一个茶杯被摔得粉碎，白色瓷片混杂着冒着热气的茶叶洒了一地。
“老三？怎么了这是？”
“顾言去南岗了，还用我的名义去见了庞泰，你猜他要干什么？”
“他和庞泰八竿子打不着，他能干嘛？”
“千里走单骑，他要做情圣！”
“为了谁？”
“黄家的丫头。”
“不是，她怎么去南岗了？”
“不行，庞泰发火了，我得马上回去。”季良抄起大哥大，准备定返程的机票。
自季良回来，张铁军的脸上头一次露出担忧，忐忑地问：“老三，黄剑波失踪的事儿不会和你有关系吧？”
“没有的事情，大哥放心，这事儿我能摆平。”季良一边按号码，一边出言安抚。
张铁军盯着季良的眼睛，他太了解这个兄弟了。
“还真的和你有关系？缺钱可以找我要，你没事动他干什么？”
“大哥，这事儿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回头跟你细说，请务必相信我。”季良边说边往外走，显然是要连夜南下的。
张铁军没能叫住他，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独自望着窗外的夕阳发呆。
不知道从何时起，某些东西变得无法掌控。
就像某个螺丝脱落了，整台机器开始微微颤抖，并发出本不该有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