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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叶沉渊目光局促，温凉解释：“这是插的尿管，这里面的尿液不是你倒得？”
“是我倒得，我放在瓶子里了，是云海告诉我的。”
“嗯……谢谢！”
其实这种事，是个人都可以做。
但叶沉渊做了，温凉总感觉有些难为他。
好像他就是天上下来谪仙，就不适合做这些。
弄的温凉好像欠他什么似的。
叶沉渊好笑：“有必要？”
“……”温凉想了一下：“还是有的。”
“我生病……住院手术前你没照顾我？”
“照顾了。”
“手术后你没管我？”
“管了。”
“那为什么道谢？”
“高度不同，让我潜意识里认为你不该做这些，好像是凌驾一切之上的帝王，你只能高高在上俯瞰世间，我卑微的在尘埃里，你不能为尘埃里的我做这些事。”
“好笑！”
叶沉渊抬起手去摸了一下温凉的额头，弄的温凉也莫名抬头看他，叶沉渊把手拿开：“不热。”
“当然不热。”
温凉看了一眼尿袋，“这东西检查碍事，我拿一下，你等我。”
温凉说着已经下床，把叶沉渊吓得手足无措：“你等等……”
叶沉渊马上弯腰给温凉弄鞋，但温凉行动麻利，把鞋已经穿好。
叶沉渊抬头，起身站了起来：“怎么拿？”
“我自己可以。”
温凉去洗手间，叶沉渊扶着她过去，他还推了一下叶沉渊：“我自己可以，不用赶着我。”
叶沉渊无力：“你是病人，刚刚做过手术，你可以？你在跟我开玩笑？”
“胃肠手术昨晚就该下床的，和脑科手术不一样，叶先生不必大惊小怪。”
“谁大惊小怪了？”
叶沉渊嘴硬，他确实被吓到。
“我！”
温凉不跟叶沉渊争辩，朝着他笑说了一个字。
叶沉渊就跟吃瘪了似的，皱着眉说不出话。
温凉则是进了洗手间，随手关门。
叶沉渊想要跟进去：“凉凉！”
“我自己可以，你等我一下。”
人都希望把最好的一面留个喜欢的人，温凉过去觉得这话有问题，甚至觉得既然是相互喜欢，那优点要让他看见，缺点自然也要让他看见。
但她现在忽然意识到，喜欢是有喜欢的特性的，缺点就是缺点，会影响喜欢之人心中的地位。
所以给他看见。
温凉叹了口气，洗手的时候对着镜子看了一会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的这么世俗了。
从洗手间出来，温凉身上轻快了许多。
叶沉渊看她什么都没带出来，还有些奇怪：“袋子呢？”
“扔了，我摘了。”
“摘了？你不问医生，私自……”
“我就是医生。”
温凉好像没事人一样，出来后她去拿了个口罩戴上，披上外套准备去做检查。
叶沉渊扶着她：“不疼？”
“不疼，胃肠手术是所有手术里最简单的，我这个是微创，也不那么麻烦，麻药都已经不给我随身携带了，说明很轻，三天我就能出院。”
“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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