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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谨。”
“他不忙？”
“应该很忙吧？”
夏萤之躺在沙发上，一边打游戏一边聊天。夏萤之的脚搭在茶几上，用脚趾在电视机的遥控器上胡乱按了按。
电视机打开，正在播放的是新闻，正好是关于宋辉的。
好大的排面。
宋辉，被钉在了耻辱柱。
南城菜市场，夏之远看着站在面前的顾远谨，冷哼一声，“买肉？”否则，顾厅怎么会出现在南城菜市场？
看样子就格格不入。
夏之远擦擦脸上的汗，随手把毛巾搭在肩膀上，“五花肉还是排骨？”
顾远谨看着案板上的猪肉，“我们聊聊。”
“你眼瞎。”
没看到他正在忙？
大早上，正是生意最忙的时候，鬼才有时间和他聊天。再说，他和顾远谨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两人即使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
他们之间隔着人命。
有着一辈子解不开的恩怨情仇。
“我等你。”说着，顾远谨就走出了菜市场，站在菜市场门口抽烟，一根一根，烦躁明明白边的写在脸上。
从早上九点一直等都中午十二点，夏之远收拾案板和没有卖出去的肉准备回家卤肉。
“你还在？”夏之远上下打量顾远谨，眼神鄙视，“不用上班？”
“什么时候顾厅这么悠闲了？”
顾远谨没有说话，跟着夏之远回家，夏之远也没有时间理会他，吃饭，然后准备卤肉，忙着呢。
顾远谨满身烟味的站在夏之远旁边，“我想和你聊聊。”
“嗯。你说。”夏之远蹲在水龙头旁边清洗猪头肉，“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夏之远鄙视，“你什么时候吞吞吐吐了？”
顾远谨深呼吸，吞云吐雾，好一会，“吱吱，是明子的女儿。”
语气肯定。
顾远谨一直觉得夏萤之的双眼很熟悉，好像在哪来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直到前天，顾远谨翻找资料，不小心碰倒了书架，书籍哇啦啦的落了一地，其中一张夹在书里的照片飘了出来。
一张很旧很久远的照片。
那是顾远谨小学时候和夏之远还有另外两个朋友的合照。
“谁？明子？不可能”夏之远扔下手里的肉，“吱吱是我女儿，不要胡说八道。”夏萤之刚生下来，他就抱在手里，小小的软软的一团好像随时就能夭折了。
他用衣服包裹着她逃命，她不哭也不闹，即使被他粗糙的衣服刮破皮也安安静静的。他们一起躲过了别人的追杀，活了下来。
他救了夏萤之，而夏萤之给了他新生，让他有努力认真生活的勇气，她就是他的女儿，谁也抢不走。
但如果吱吱是明子的女儿
顾远谨掏出烟来，“她的眼睛和明子小时候一模一样。”顾远谨疑惑，“你不知道？”小时候，他们关系不错。
但后来被成绩分开了。
夏之远是学霸，而顾远谨和明子还有其他伙伴是学渣。
“不知道。”
夏之远真不知道，他从那个女人手里接过夏萤之，那个女人并没有告诉他夏萤之的父亲是谁，只求他留孩子一命。
夏之远偷偷瞥一眼顾远谨，曾经他以为夏萤之是顾远谨的女儿，但后来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没想到明子。
夏之远咬牙，“麻蛋的。”剪不断，理还乱。
“你能肯定？还是只凭一双眼睛？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一双眼睛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而且，我现在看吱吱和明子并不像。吱吱，好像谁都不像。”
夏之远烦躁得直挠头，他知道顾远谨不是无的放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