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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一瞬，他其实已经想象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沈母会说这种话。
“我儿子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他能快乐一点，就当一一”沈母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与沈月笙有些相似的脸上满是痛苦，双腿一软，就要跪在姚冷色面前：“我求你。”
“伯母，您别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月笙……”姚冷色同样跪在沈母面前，脑子几乎已经不受自己指挥了，假如沈母骂他，批评他，他心里或许还会好受，可是沈母现在满脸哀求的跪在他面前，他心里的愧疚感已经到达了极致：“沈母，您快起来，您不起来，我也不起。”
“你答应我，我就起来。”
“……我，我答应。”
明明只是一个口头承诺，沈母当即眼泪就落了下来，哭着搂住姚冷色的双肩：“好孩子，好孩子，以后，你就当我是你母亲，我一定拿你当做自己的儿子。”
姚冷色没说话，他这条命都是沈月笙救的，如果，如果嫁给月笙，能让他高兴一点，身体好一些，他是愿意的。
脑海中想起秦壬玄这个名字，姚冷色只觉得遥远，好像，这个名字只是梦境中出现的。
整理好形容。
姚冷色自己走到了沈月笙的病房门口，轻轻敲了门：“月笙，是我。”
“进来吧，门开着的。”
沈月笙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温柔的羽毛，可以抚慰受伤的心。
姚冷色走进来时，沈月笙刚好将手中的书本放到一旁，目光定定看着姚冷色这张消瘦的脸，本能想要下床，他才想起自己的双腿已经残疾，没办法行走了，沈月笙的眼神黯淡了下去：“阿冷，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再快一点，找到你…”
“月笙，我们结婚吧。”
沈月笙的脸瞬间抬了起来，定定看着姚冷色面上堆出的笑容：“为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所以同情我？”
姚冷色没说话，将目光别来了，他没办法和沈月笙对视，哪怕一个眼神，都刺的姚冷色浑身疼，他最不喜欢欠人情，可是沈月笙这里，他换不清了。
紧紧握了一下拳头，姚冷色笑着看着窗外：“马上开春，我想嫁绐你，就在教堂，好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
姚冷色仍是不敢与他对视，声音同样轻轻的，嘴角上勾起一丝笑：“月笙，如果你不嫌弃我这副糟糠之躯，我们就在春天时，举办婚礼吧。”
“你岀去！”
陡然冷厉的声音让姚冷色有些措手不及，他抬起眼，对上沈月笙已经红了的眼眶。
沈月笙的手直接门口：“我用不着你可怜！出去！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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