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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凌风……”
姚冷色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人，刚刚，莫凌风和沈月笙都挡在了他的面前，子弹最后穿过了站在最前面的莫凌风的身体。
他那样高的人，就这么轻易倒下了。
为，为什么
他本可以不这样的
“月笙，不要哭。”莫凌风伸出沾满鲜血的手，因为流血过多，他的嘴唇已经苍白，艰难扯出一个微笑，似乎因为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他的眉轻轻皱了皱。
“月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救他，这一次，就让我，代替你吧…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我，我可能，不能继续陪你了……”莫凌风每说一个字，都极为费劲：“咳咳……月笙，我真的，真的好爱你……月笙，你，能不能，说，爱我？”
莫凌风将手攥成拳挡在嘴边，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血沫瞬间喷出，将他的手掌染成了刺目的鲜红。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没事的，没事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沈月笙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他绝望的朝着周围嘶吼：“医生！医生呢！来人啊！求求你们，救救他吧……凌风，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凌风！”
“月笙，我不疼的，我真的不疼的，你，不要哭。”莫凌风抬起手，轻轻地在沈月笙的眼角上擦了擦，可是他的手擦过之后，却在沈月笙的脸上留下了血迹，这让他皱了皱眉，将自己的手放下了，月笙最爱干净了，他不要弄脏月笙：“你不要哭好不好，我心疼，我真的不疼的，一点都不疼的……咳咳咳……”
随着剧烈的咳嗽，更多的血涌了出来。
他的胸口上，一个狰狞的伤口涌着鲜血。
沈月笙发疯似的拼命用手去按住那个伤口，可是没用，一点用也没有！血顺着他的指缝涌得更加迅速了。
莫凌风今天穿了白色的衣服，因为月笙喜欢白色。
现在这件白色的衣服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全部被滚烫的血浸透了。
“来人，来人啊！！！来人啊！！！！凌风，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还要一起去旅行，我们还要举办婚礼，我们还要一起去看日出日落！你说过要陪我一起走到世界尽头的！你一定没事的！！！来人来人！！来人啊！！！”
沈月笙满脸泪水朝着周围求救，滚烫的鲜血穿过他的指缝，烫得让浑身痛极了。
“莫凌风！我不准你死！你一定会没事的！你听见没有！”
“月笙，看到你为我哭，我真幸福……”莫凌风闭上眼睛，声音渐渐虚弱：“我好累，我想睡一会儿了……
月笙，如果我醒不来了，你，忘了我吧……”
“你给我醒醒！我不允许你睡过去！莫凌风！我恨你！你要是敢睡着，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了！！你给我醒醒，醒醒啊！！”
“月笙，如果我，醒不了，那，那你就，恨我好了……”
“莫凌风！你不要睡，求求你，求求你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啊，你不是说最喜欢看着我了吗？我让你看，我让你看好不好，你摸摸，我就在你身边啊！莫凌风！”沈月笙哭着牵过莫凌风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亲了又亲，搂在怀里想要温暖他渐渐冰凉的手掌，可是莫凌风的体温仍旧在急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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