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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只当周思成在说笑：“得了吧，他才多大。”
周思成让楚恬先回教室，沈昭辞还在里面接受爱的感化。
“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在学习上，你也快成年了，有为自己选择人生的权力，但你现在荒废时光，顶撞家里，与所有人都逆着来，你真的知道这些都意味着什么吗？你真的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吗？你确定以后真的不会后悔吗？”
“老师，我心里有数。”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数？”
沈昭辞没有解释，移开了视线：“老师，以后沈家要是再找你，你让他们来找我。我不想让老师难做，但我也希望你不要让我难做。”
说完，沈昭辞不等李忠继续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开门，楚恬站在门口，百无聊赖地捏着书包带。看见沈昭辞，苦巴巴的小脸一下子丰富起来。
“哥哥，你出来啦。”
“你怎么还在？”沈昭辞有些意外，但这时候看见小孩还挺开心。
“第三次，这是你第三次帮我。”楚恬摆着手指头，比了一个三。
幽深的眼底晦明晦暗，沈昭辞蓦的嗤笑一声：“天真。”
一双白净如玉的手从兜里拿出来，忽然捏住楚恬脖子。他比楚恬高了一头多，一步步把他逼到墙角。
手中的脖子又细又嫩，轻轻一缩手，好像就能断掉。长长的睫羽扑朔，像被淤泥绊住的蝴蝶，惊恐在眼中一点点放大，楚恬小脸涨红，憋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楚恬难受，沈昭辞素来表情淡淡的脸上渐露出邪异的笑，像盛放的罂粟，美丽，妖异，却带着致命的毒。
他胳膊一点点像上抬起。楚恬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头也越来越昏沉，双脚离地的失重感像是溺在深海里，脚下寻不到一片可以依托的浮萍。
离死亡，那么近。
【甜甜，快，踹开他，你可以！】秃秃着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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