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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着头，看不到表情，也不知道是清醒还是昏迷。
这样的许砚太反常。
要说是洗澡，为什么不脱衣服？
陆程哲害怕出事，快步走过去，伸手推着他的胳膊：“许砚一一”
许砚抬起头，
陆程哲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睛，心头猛地一颤。
许砚的眼睛里像是染出一团火焰，对视的那一瞬间，陆程哲感觉那团火焰朝他烧过来，像是能把他焚烧殆尽。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脚步刚迈出去，感觉手腕一紧。
许砚湿漉漉的手指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哪怕是沾了水，他的手也烫的吓人。
陆程哲吓了一跳，手掌探过去摸他额头。
“我去！许砚，你是不是发烧了？”
许砚没回答他的话，还是用那双炙热的眼睛紧盯着他。
陆程哲被他盯的浑身发毛，“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陆程哲，我说了，后果自负！”
许砚的话有点没头没尾，让陆程哲很茫然。
他呐呐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许砚，我给你说，你有病得看病！你泡水里有用吗？”
陆程哲絮絮叨叨的说着，根本没注意到许砚看他的眼神有多吓人。
在许砚伸手猛地把他拖进浴缸里的时候，陆程哲才意识到危险，可已经晚了。
许砚的手劲很大，又是突然行动，陆程哲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人就跌了进去。
水蜂拥着朝他袭来，没淹住他的头脸，但把他身上的衣服打湿了。
陆程哲浑身一个激灵，才发现水是凉的。
“许砚，你特么疯了！都发烧了还用冷水洗澡！”
陆程哲手忙脚乱的去开热水，胳膊突然被拽住，身体向后跌出去，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他面前，紧接着，他的唇就被擒住。
陆程哲惊愕的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许砚会亲他。
昨晚那个吻，是在他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虽然清醒以后还有记忆残留，但具体的过程和当时接吻的感觉，陆程哲并不记得。
如今，他特别清醒，这个吻无比清晰的在他的唇齿间传递，让他浑身都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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