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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看着前方男人挺拔的身影，叶铭皓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
以前他就喜欢走在顾允身后偷偷看他，这么多年，这个习惯一直没有改掉。
以前偷看是怕顾允知道他对他的爱，会更加讨厌他。现在偷看是知道自己可能看不了多久了，有种看一眼少一眼的感觉。
偷来的感情，早晚是要还回去的。
或许是叶铭皓的眼神太过强烈，顾允觉察到后回头看他。
“铭皓一一”顾允声线温柔，从他嘴里叫出自己的名字，本应该是一种享受，但叶铭皓心情却愈发沉重，想起那个决定，他就心如刀绞。
堂弟的婚礼，他不能流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他不能让两位父亲和叔叔、婶婶为他担心。
他家，一家子都是强人。在帝都顺风顺水。
只有他，活得这么窝囊。
叶铭皓有时候自己都嫌弃自己，顾允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或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长，顾允走到他身边，垂眸看着他：“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叶铭皓抬头，微微一笑：“我没事！”
装没事的时间太长，他的笑容一丝破绽都没有。
看着两人之间半米远的距离，顾允眉头蹩起，他把手探过去，想去牵叶铭皓的手。
手指刚碰到他，叶铭皓就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躲开他。
顾允眉头皱紧，眼神幽暗。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情绪，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说：“有记者在拍！”
叶铭皓心头一紧，眼底弥漫着痛色。
原来顾允牵他的手，只是为了在外人面前装样子。
也是，他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夫。
表现的比陌生人还疏远，那些记者还不知道会怎么报道。
在顾允牵起他的手时，叶铭皓没有挣脱。
手牵手的感觉有很久没有体验过了，叶铭皓在记忆里搜刮，发现最近一次牵手是在他陪顾允参加设计大赛，得奖那天，顾允握住他的手一起走红毯领奖杯。
那是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