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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一行凝眸看去,他没见过什么妃什么妃,别提什么妃的小舅子了,所以看半天也没看出个究竟,搞不懂那人是谁。
“付老,不行让阿离奶奶回来把解药给他们算了,这人不好惹的。”那人继续道,“云帅也不一定镇得住他们,云帅的身份……”
付一行本不想搭理这小辈的,但听他称云度飞为云帅,不由好感爆棚。
“你谁?”
小辈一脸惊讶的望着付一行,好想在说:你不知道我是谁?
付一行皱眉不解:所以你谁?
小辈恭恭敬敬的报上姓名,“晚辈,杜,与之。”
付一行更加疑惑了,杜与之?是谁啊?
杜与之感觉蛮挫败的,要知道,杜与之在王城混得很开,狐朋狗友一堆,跟谁都是熟人,即便没见过他人也听过他的名字。不管去哪儿,他那张脸就是通行证,哪儿用得着他自报家门,更别说是搬出老父亲的大名做自我介绍的开场白了。
但出了王城他就特别受挫,很少人会买他的账,特别这两天:一个云见离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下毒,把他坐在丞相府小公子的尊严摁在地上反复践踏,听到他爹是丞相还坐地起价多讹了他五百两黄金;另一个是付一行,他没想到自己跟付一行在观音庙同个屋檐下一起待了近一个月时间,对方竟然不晓得自己是谁?
明摆着没把他放在眼里。
“杜正伦的小儿子。”杜与之进一步介绍道。还是得搬出他那位总是用鼻孔看人的老父亲。
杜与之满怀希冀的看着付一行,希望付一行能想起些什么。
然而付一行仅仅官方的“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杜与之不死心,继续话题,“小时候我娘亲带我找您拜过师。”
付一行打量了杜与之一眼,哼道:“那我肯定没收。”
“是的。”杜与之点头,并没有因为付一行看轻自己而觉得羞愧。
“付老,能不能问一问,您当时为什么不愿意收我为徒吗?”
“你么?性子偏激,易走极端,做事毛毛躁躁,丢三落四,你觉得你行?”
付一行对杜与之好像有点儿印象了,这些年敢直接到他面前拜师的人很少,少得可怜。付一行脾气臭,要求飞高,管你哪家朝臣后代,祖上多少风光,说看不上就是看不上。
杜与之就是他看不上的其中一个,之所以能让眼高于顶的付一行有点儿印象,是因为杜与之当年拜师时做的一件蠢事。
付一行当面抖出杜与之那么多缺点,轻而易举的把杜与之的厚脸皮削掉了一大半。
杜与之挂不住了,尴尬的咳了一声,“付老,言归正传,赶紧把姑奶奶请回来解毒吧,要是让勤王妃知道亲弟弟在外边受了欺负,定不会善罢甘休。”
勤王妃和太子妃云见离的关系不错,到时候小女娃儿开罪勤王妃,作为太子妃的云见离肯定站勤王妃一边,两边一拉扯,别说付一行不晓得该帮谁,估计云度飞也很难抉择。
“他不是中毒。”付一行道。
“那是什么?”
“锁穴。”付一行言语间难掩骄傲之色,“分筋错骨。”
杜与之虽没有天分,又总混日子,却也是个有五年行医经验的小医官,平日爱研究些旁门左道,不知在哪本书看到过所谓的分筋错骨之术,只记得那是门极高深的学问,玄之又玄,像天方夜谭。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真有人会。
杜与之当即就萌生了一个念头:他要拜云见离为师!绝对的,一定的!
“你去把阿离那丫头片子找回来,把你刚才跟我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对她说一遍。”
杜与之巴不得立刻就跪在云见离面前求她收自己为徒,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完了撒丫子就跑。
“不行,等等,你回来!”付一行叫住杜与之。
按小女娃儿的个性,管你什么王什么妃,留在观音庙众人开头小么?加起来怎么也抵小半个朝廷,她还不是说得罪就得罪了,管你什么王小舅子什么妃亲第弟,谁叫他得罪了萧策。
“怎么,付老?”杜与之蹦跶到付一行跟前,此时此刻啥也阻止不了他去找云见离。
付一行斟酌片刻道:“你见到小女娃儿以后旁话别说,就说观音庙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需要她亲自回来解决。”
“好嘞!”杜与之爽快的应了。
殊不知这一去改变了他的一生。
那边,杨二嫂单方面以压倒性优势骂得众守军窝一肚子火,偏偏裴忌不让动。
“你这样式的细伢仔!怕是还没和姑娘亲过嘴吧,也配带兵!难怪不去惩暴徒杀蛮子,只管欺负些连菜刀都提不起来的老弱妇孺,真出息!”
众守军齐齐松了口气,终于骂到裴忌了。
不过乡野妇人怎么知道他们主帅没亲过姑娘事?别说亲,连手都不曾摸过,可能那方面有问题,也可能瞧不上。
裴忌终于开口了,“辱骂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杨二嫂冷哼,“骂人犯法?除非你不是人,是狗!是猪!要么猪狗不如!”
“我告诉你什么是人?”杨二嫂随手一指,指到了一边坐着的云度飞,“那样的才是人,长得好,有良心,身体力行救治瘟疫,你和那位没有任何可比性,一个天上的神,一个地上的屎,一辈子不能相提并论。”
不知道杨二嫂哪句话激怒了裴忌,惹得裴忌拔了刀。
“你找死!”
杨二嫂也不示弱,“尽管杀你奶奶试试。”
裴忌十指握紧刀柄,杀意顿现。
“裴忌!”云度飞拍案而起,从不发脾气的人,每回发脾气都是因为裴忌。
简直不像话,身穿铠甲,手持兵刃,却把刀口横向平民百姓。
欠教训!
云度飞凌空翻身,足尖踢掉裴忌手里的兵刃,右臂一振把裴忌扫下马。
身手干净利落,旁观的百姓忍不住叫了声好,其中包括不少裴忌带的兵。
将士被当众拉下马无异于被当众打耳光,裴忌怒火狂烧,提刀横于胸前。
“云度飞,欺人太甚!”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云度飞挽起滑落嗯衣袖,“要么滚!要么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