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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着沈乾一声疏离冷淡的“迟姑娘”,迟柔脚下一个趔趄堪堪稳住身子,随即了然,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那个,你知道了啊。”
沈乾慢步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你找我来是有何事?”
迟柔见状连忙上前道:“长平,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沈乾对此只淡淡道:“迟姑娘为都督办事,自然是以都督为尊不敢违抗命令,我理解你。不过如今陛下已经封我为永昌公主,迟姑娘莫要叫错了。”
“长,永昌,我真不是故意瞒你的。”
迟柔见她不冷不热的模样,顿时急得左走右晃:“我不是都督的人。但是我家阿无是他的人,我……哎……”
见她依旧不理,迟柔直接一屁股坐到她身旁的石凳上,一股脑子道:“你也是知道我家阿无的,他虽然人不笨,但是个小结巴,脾气又闷。当初他到帝都来找我时一路上吃了不少亏,最后被人骗去了宫里当太监。他把要阉他的几个太监打了一顿就逃,却被皇宫侍卫抓了。幸好九千岁恰巧经过救了他,又见他武功不错将他收到了锦衣卫,否则我家阿无不成死鬼也成太监了!”
迟柔见她神色平淡,拉着她的手接着解释道:“虽然一开始接近你的确是受了九千岁的指示,但我后来是真心同你结交的。教你泅水之术,也是因为的确对你又好处我才教的啊。永昌,我知道你生我气,要是我我也生气。但我在帝都就你一个朋友,你要是真气不过就打我,也总比不理我好啊。”
“我打你做什么?”沈乾缓缓抽回手,“若是没你的泅水之术,我怕是早就葬身鱼腹了。”
随即,她叹了口气,“人人都有难处,谁是谁非又哪里说的清呢,我没有怪过你。再说,咱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怪你做什么?”
听到这话倒是迟柔傻了:“你,你不怪我,那你为什么……”
沈乾斜眼瞅她:“你到底蒙了我,我便也蒙你一次,不成吗?”
“成,成,当然成。”
迟柔乐呵呵一笑,长舒一口气:“你吓死我了,我真以为你不理我了。”
沈乾扬了扬嘴角:“你今日找我是有何事?”
“我前些日子随阿无出去办案,今日才回来,听说你平安无事自然是要来看看你。”
迟柔接着皱眉道,“不过我今日来时,发现满城都在传你的婚约之事,你是什么打算?”
“传便传呗,又不掉块肉。”
沈乾揽了揽袖子一脸淡然,“我如今这尴尬的身份,就如同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无人敢求娶,反倒让我能安静些日子。”
“可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便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了。”
迟柔听到这话不解道:“怎么能不考虑呢?若是当真这么闹下去,你这辈子怕是都嫁不出去了。”
“你没发现吗?”
沈乾望着她微微一笑,轻声道:“我们的一切,早已不是自己所能主宰的了。”
世家子弟的婚姻,向来是与利益挂钩。为了巩固家族地位而联姻,代代相缠,摆脱不了命运的束缚。
她虽然幸运的有定北王夫妇宠爱,但她逃脱不了的不是命运,而是比命运还要可怕的,剥皮阎王。
已经落入了紧锣密织的陷阱之中的猎物,越挣扎只会纠缠的越紧,最终痛苦的窒息而亡。
她要做的,是等待。
……
清晨的皇城里一如往日的寂静。
伴随着缓缓升起的旭日红霞,肃穆庄严的钟声响起。
朝堂之上,小皇帝打着哈欠坐到龙椅上,望着台下一个个执着象牙笏表情严肃的大臣,懒懒道:“诸位爱卿有事参奏,无事退朝。”
听到这话,一个穿着青袍白鹇朝服的官员走出队伍朗声道:“陛下,如今朝野流言四起,皆道定北王之女永昌公主有气运护体,倘若外嫁便动我大赵国运,江山不利。”
小皇帝听到民间流言,也是很来兴趣:“之前朕也听过永昌气运一说,但这到底是流言。”
又一红衣孔雀朝服的细眼大臣出列朗声道:“陛下,释空大师乃得道高僧,一生批命从未出错。事关国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永昌公主不日便行及笄,此事还需尽快定夺为好。”
小皇帝听到这话也皱起眉头:“定夺?怎么定夺?永昌是朕的堂姐,朕又不能娶她,那她还能嫁给何人?难不成让她一辈子不嫁人不成?”
细眼大臣抱着象牙笏老神在在:“陛下,事关国运乃是国之大事,永昌公主即为公主,享万民朝贡,自然应当为国尽忠。”
“那楚爱卿有何高见?”
那细眼大臣立刻高声道:“为保国运,微臣恳请永昌公主削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为我大赵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