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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花儿在风中轻轻摇曳。河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嬉戏打闹。县上的人们也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儿,一片向荣的景象。
只见远处一个人双手背着在脑后,悠哉悠哉地走在柳下邑的小道上,嘴巴还哼着小曲儿,感觉心情甚是舒爽。像领主巡查工作一样这边看一下,那边说一嘴。
那人正是昨晚帮恶狗做完绝后之术的季雄—跖。
跖的心眼可真不大,他的喜悦仅仅只是来自昨晚对小狗的小报复而已。此刻的他正迈着欢快的步伐走向柳下邑的女闾聚集地。
跖在柳下邑没有什么朋友,百姓把他看作成将来的恶人,天天说他是以后的土匪强盗。不愿意家中少年与他来往。除了当地的一位还未破身的妓奴。
那妓奴名为田倩,比跖大上一岁。她父亲本是齐国书香门第世家。母亲为父亲府上一个奴婢,两人私生情愫后母亲怀上身孕产下田倩。
田倩父亲本有家室,娘家更是齐国宗氏,如果田倩母亲被发现怀有私种,会被判处私通淫乱之罪。田倩父亲只能答应若产下的是男婴,才能争取为其求得安全。
可恰恰生出的孩子就是一个女儿身,她母亲只能为了保全孩子并躲避罪名,带着襁褓之中的田倩逃跑。后逃至鲁国定居在柳下邑。
母女俩虽然日子过得辛苦,可田倩母亲并没有因为她是女儿身而恨她,对其更是细心教导。毕竟她母亲常年呆在书香门第,把田倩教得是文婧娴雅。
麻绳专挑细处短,厄运总找苦命人。整日劳苦的母亲,在田倩十一岁那年身得恶疾,不久后便离去了。
田倩从小便长得容颜俏丽,相貌出众。柳下邑老鸨吕婆便为其出钱葬母,买了田倩的自由。想等田倩破身之日再转卖个高价。
小时候的跖则经常不服管教,每次惹事都会躲进柳下邑不远处的林子里,倔性子的他有时几日也捞不着一口饭吃。田倩也老是去那处小林埋葬着自己母亲的小林,认识跖后总会给他带上几口饭吃。时间长了,两人没事就会去往林子谈心。
两人性格上也是很合拍。田倩向往着自由,跖则拥有绝对的自由,两人无话不谈,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
跖今日来这胭脂之地,就是为了找到田倩与她分享有趣的事。
小巷旁的妓女见这小霸王又来了,纷纷嬉笑道:“呦,跖又来啦。怎么总去找田倩妹妹啊。啥时候换换口味进进姐姐们的无忧洞呀。”跖10岁认识田倩后也经常自己来这胭脂巷,姐姐们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而且跖的性格鬼灵精怪,大家对他都很热情。
跖也不懂得面红尴尬,回道:“等哪天!小爷我飞黄腾达,都给你买走。不急哈,姐姐们,等我哈!”跖抬首挺胸的说道。他心里可确实是这么想的,此刻心里所想完全浮现在外表。
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有位大姐回道:“哟,跖呀!可要说话算话呀。到时别嫌弃姐姐们老哟。”虽然这些姐姐们早已听多了这些鬼话,但这话是由15岁的跖说出来时,心中不禁都滑过一阵暖流。
跖也时常在想,怎么才能赚钱先赎得田倩姐姐,可苦于一直没有什么好点子。他边走边想,正当刚走到田倩呆的店时,突然“啊”一声。一个人仰着身子从店门口飞了出来,之后屋内传出一阵打斗声。
跖非常好奇,赶紧想着占住位置去看看热闹,便把一颗大脑袋探进店,往里面望去。
见一个壮硕青年左手抓着一名打手的胳膊,右拳往他下巴处轰了一拳。那打手模样的男子,刹那之间嘴里就有几颗牙齿崩出,鲜血直流。
接着另外两个打手也冲了上去,一个从背后抱住那青年,锁住了他的双手。另外一个抄起身旁的凳子就往他身上砸去。
那青年反应神速,直接用后脑直击身后打手的鼻梁,“啪”的一声脆响。一阵血雾便从那打手面部散开。
身后打手面部吃疼,松开了锁着的双手。另外一个人这时已举着凳子砸了过来。青年顺势一蹲,那一凳子又砸至身后,“啪啦”几声碎木声,身后打手应声倒地。
这壮硕青年没有丝毫停顿,顺势俯冲向前挥出一个摆拳。
“”的一闷声,那一拳精准的命中扔凳子那打手的面颊,被击中那人像挺尸一样僵直地摔倒在地,晕厥了过去。
一瞬间击倒三位打手后,那壮硕青年直步走向老鸨吕婆,吕婆慌了神,吓得大声尖叫了起来。
这时她眼睛四处张望着,看能不能再找出个帮手。眼睛瞟过门口时,看到了在门口探进的一个脑袋。
这时吕婆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立刻又兴奋又恐慌地大声喊道:“跖!快来救救阿婆!婆婆给你钱!快过来啊跖!”
跖突如其来的被喊到名字,先是打了一激灵。后听到有钱拿!直接想也没想跳了出去,站在门口一声犹如洪钟地大喊;“住手!敢来我吕婆婆店里闹事?!”
那壮硕男子听见这声吼叫后,回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身高八尺、体型魁梧的褐发少年,低下头弯着腰跨进门口。
跖这时看到了那男子的正脸。卧槽,这不是昨天白天铁春那身后的仆人吗?
跖直步走向那男子,男子也认出了跖正是昨日和自家姥爷争吵的少年。他站在原地等着跖走近,两人眼睛一直对视着。跖走到离那男子只差一个人左右的身位时,才停了下来,低着头坏笑地俯视着那男子。此时的跖心里想,“哎哟太棒了,正好昨天就想揍你一顿了,今天来得刚好。”
那男子抬起头盯着跖的双眼,略微有些震惊,昨天看到跖时已经感受到他那异于常人的体魄,今日近距离一看更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跖,你小心一点。”田倩听见是跖来了,从楼上探出身子说道。
跖抬头看向田倩,咧着嘴笑着说道:“唉,小意思,看我收……。”
跖话还没说完,那男子抬起一脚便踹向跖的胸口,跖分神踉跄的退了几步,骂道:“小爷我话还没说完!”
那男子可不等跖多言,上步一个右摆拳跟了上来。
跖先是左臂护头挡住这一击,随后右手同样还出一记摆拳。那男子反应也真的是神速,同样左臂挡住跖的拳头。
可这跖的力气,丝毫不输当年展无骇。浑身骨头又因儿时尽碎得灵丹重生,坚硬无比。这一拳像是一把铁锤,砸得那男子左臂肩膀传来一阵剧痛。
正当男子吃疼退后之时,跖抬起一脚便踹向男子胸口。“嘭”的一声,直接给那壮硕男子踹飞了出去,身子砸碎了身后的桌子。
这一脚跖收着力气了,年仅十五的他从没取过别人性命,是不会下死手。可这收着力的一脚已使得那男子挡在胸前的左手脱臼。
“我看你嫌命长!抓起来把他抓起来。”这时旁边的吕婆跳了起来,耍泼的说道。
那壮硕男子用右手从身后掏出一把短刀,耷拉着脱臼的左手站了起来。吕婆看到刀后,又不敢出声了,扭扭捏捏的躲回店里柱子后边。
跖从小便见冯伯武刀,见得多所以对刀一点恐惧也没有。便带着笑说道:“拿出这把小刀是很久没修指甲了吗?”便继续朝那男子走去。
正当跖要上前再次制服那男子时,门口一声呵斥:“跖!你又在此处与人私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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