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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看了眼纪染夜，过了会说道，“月丫头，这件事肯定是你二婶做的不对，祖母会按照家规罚她，可我们到底是一家人。”
“再花十万两买一盒玉颜膏，就是公账都很难拿出这么多的现银，更别提只是你二婶。”
这么做只能让柳氏拿自己的嫁妆来贴补。为了女儿，柳氏哭着说道，“这次是我的疏忽，主要当时玉颜膏只有一瓶，过几天倾城就要出嫁。”
“我是太着急，想着等膏药买回来再好好跟你们说的。”
纪染夜嗤笑一声，“先斩后奏，你都做了，现在哭也没有用，已经花了十万两买膏药，结果没有买回来，这是二哥的错吧！”
“那不能让我替他承担啊！”
老夫人本来想打感情牌，没有想到这丫头盐油不进，“你二哥是被人骗了的，现在罚他跪祠堂，他已经知道错了。”
“膏药不是丢了吗？找回来就行了，张荣要是真心想娶四妹妹，那就不会嫌弃她毁容。”
纪倾城气结，算是明白了她就是不想自己好过，“是你害我毁容的，就应该你负责出钱给我卖膏药。”
“那你指使几个小厮试图毁我清白又怎么算？”
纪染夜冷笑。纪倾城双目瞪大，气恼道：“是你先算计我，害我失去清白。”
“哼，你是来搞笑的吧！不是你自己约了张荣，抢走我未婚夫的吗？在东宫，张荣就发毒誓承认了，而你敢发毒誓说你没有约他到厢房见面吗？”
纪染夜端坐在太师椅上，居高临下般看着她。纪倾城嗓子一噎，像是被人活活掐住一样，干瞪着眼睛半天没有说一个字。她不敢发誓。“毒誓那能随便发。”
柳氏没好气说道。“古人云：祸福无门，唯人自招；善恶有报，如影随形。善恶有报是天理。”
“如果四妹妹觉得自己是冤枉，怎么不能发毒誓证明自己的清白？张荣就发誓了，为什么你不敢？”
“因为你心虚。”
纪染夜笑看着母女俩。纪倾城被说哭了，心里害怕，不敢看她，转头趴在柳氏怀里，“我不活了！这女人一回来就欺负我。”
“娘……你看这该怎么办？”
“月丫头太过分了，哪有逼着妹妹发毒誓的，我们纪家本来和睦友善，从她回来就变得鸡飞狗跳的。”
柳氏对着老夫人哭诉，“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月丫头非要这么毁了倾城才满意，如果大哥大嫂还在的话肯定不会让她这样胡来。”
老夫人顿时不悦，眼神冷冷盯着纪染夜，“够了，你不要再这里胡说八道！我们看倾城长大的，她不会做出那样下作的事。”
“那祖母的意思就是我算计她？说是我，又有什么证据，只凭她空口白牙吗？”
纪染夜抬眸淡定迎上老夫人凌厉目光。老夫人看到她这双酷似大儿子的眼神，竟然有几分心慌，“我也没有说是你，这件事已经够丢人，以后不准再提。”
“你回去吧！”
老夫人被她气得感觉胸口好疼。顿时一刻都不想看到她，捂住胸膛让她赶紧走。纪染夜唇角莞尔，立刻起身，“那孙女告退。”
……走出益春院。遇到迎面而来的纪天辰。“二叔。”
纪天辰现在是焦头烂额，“嗯。”
根本没有心情理她，点了点头就走，像是有什么着急的大事要找老夫人商量。进来一屋子的女人在哭。老夫人很头疼的样子，见他来了，情绪都不高涨，“事情怎么样？膏药找到了吗？那个花魁处理了没有？”
纪天辰脸色变得凝重，“没有，翻遍春风都没有找到膏药，审问了一些人，有人看到膏药被偷走了。”
柳氏和纪倾城都是满眼失望。“那花魁呢？”
老夫人最担心的是孙子的名声被毁，必须把这个女人处理掉。“花魁被安王接走了，安王找了皇上，替花魁了说了委屈，她是清白之身，说那天晚上是雲儿强迫她的。”
柳氏顿时破口大骂，“贱人，她胡说，明明就是她勾引雲儿。”
“你住口！”
纪天辰目光霎时变得凌厉刺骨。吓得在场的人大气不敢喘。老夫人道：“你找了太子殿下难道也没有办法吗？”
“太子殿下去御书房替雲儿辩解了，可皇上本来就讨厌大臣和世家公子跑去酒楼青楼花天酒地。”
“雲儿原本名声不错，是今科状元的人选。皇上暗中就看重他，现在因为这件事已经对他很反感。”
闻言柳氏面如死灰，整个人瘫软下去，只觉得完了，被皇上讨厌的人，哪有什么前途可言？大儿子算是毁了。纪天辰瞪了她一眼，继续说，“太子殿下为雲儿辩解下，皇上相信了雲儿是被人算计，喊来那天一起花天酒地的世家公子等人的父亲进宫，狠狠批评了一顿。”
他也在其中，被骂了，还被罚了一年俸禄，小惩大诫。柳氏和老夫人瞬间松了口气，“皇上相信雲儿是清白的那就好。”
“好个屁！皇上让雲儿娶了那个花魁，因为她救了安王，安王认了她做干妹妹。”
纪天辰恼火拍了一下桌子，取下乌纱帽忍不住爆出口。这样一来，皇上可以赐婚。“雲儿现在必须娶这个女人。”
他非常怀疑，这个花魁是安王的人，为了算计他儿子，然后安插进来的人。但知道没有用，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什么？让雲儿娶一个千人睡万人枕的青楼女人为妻，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柳氏顿时不同意。“你不同意，那就自己去找皇上，抗旨，然后将军府上下一起陪你一块死。”
纪天辰冷哼，那她蠢货。柳氏吓得脸色惨白，抱着女儿大哭。老夫人也不想优秀的孙子娶一个青楼女人，可皇上赐婚，若是抗旨，那就是死罪。“皇命不可违，那就娶吧！”
……“王爷，纪雲要娶那个花魁。”
楚枭得知消息并不关心。“今天夜神医出诊没有？”
黑鹤道：“听严公子说夜神医不出诊，怕纪家报复。”
“一个纪家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告诉他来战王府，本王护着他。”
楚枭双目微眯起，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