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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雁感觉自己的手被逐渐收拢,冰冰凉的温度,她的心跳很快,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真要命,他听到刚才琨履说的话了。
都教好琨履怎么和玺衡说那晚的事了,还嘱咐了琨履以后人前人后都叫玺衡师兄,谁想到他昏睡七天,竟然偷偷在这个时候清醒!
她又想起来师父的巡山排班时间。
基本断定那天晚上巡山的不是师父本人,而是据说重伤在床却出来搞事的玺衡,那天要不是她机灵,搞不好要直接被他嘎了。
但好在那天她低着头夹着嗓子,他应该没认出她来吧,不然怎么可能让她活着。
听雁觉得这把她要是回答不好的话,她今天可能也就完了。
她眨了一下眼,忽然害羞地垂下了眼睛,矫揉道:“师兄,这种事我不好意思啦!”
玺衡微微眯了眼。
这巫听雁又在说什么东西?!
听雁像是因为许久没听到玺衡声音,所以偷偷抬起头看他一眼,害羞地说道:“哎呀,师兄你平时是不是都不看大家风听上的传文呀?”
玺衡想到了什么,唇角抽了一下,语气却柔和:“师妹说的是什么传文?”
听雁趁机一口气抽回自己的手捂住了脸,“就是说我喜欢师兄,在追师兄那些啊!”
玺衡:“……”
“师兄真是的,非要我说出来,我刚刚当然是想偷亲师兄,还有那晚……”听雁说到这顿了顿,与玺衡快速对视一眼,又害羞地捂住了脸。
“那晚我睡不着,想找师兄看星星看月亮,结果师兄不在屋里,还好我记得师兄身上的味道,闻着空气里残留的味道,找到了师兄。”
玺衡心里冷笑着听这巫听雁能扯出什么花来,冷不丁听到这一句,表情凝固:“我……有味道?”
听雁捧着脸点头,声音如糖水般甜:“阿衡师兄身上的味道令我真是痴迷万分神魂颠倒啊,不论在人群中、旷野中还是山林间,我轻轻那么一嗅就知道师兄在哪儿了。”
玺衡:“……”
听雁偷偷觑着他的表情,知道他这会儿被她一连串狂放不羁的话弄得懵住了,反应说不定也迟钝了几分。
她乘胜追击,低着头害羞地抓着衣摆扭了扭,撒娇道:“阿衡师兄,我那样是有点变态啦,但可能喜欢师兄是我身体的一种本能反应,我也控制不住呀!阿衡师兄,我以后可以这么叫你吧?我不想和大家一样喊你玺师兄,我想喊你阿衡师兄,阿衡师兄~~~”
玺衡容貌绝丽,九虚宗内偷看他的师妹师姐不少,却从未有人当他面说过这样……这样不知羞的话!
为什么会有巫听雁这样的女孩子。
阿衡师兄……
玺衡被“阿衡师兄”四个软绵绵的字叫得脊骨发麻,耳朵发热,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抓紧被子盯着巫听雁,面无表情。
听雁一时吃不准玺衡在想什么,他乌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瞪着她呢……
她继续满脸关切地说道:
“阿衡师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疼不疼啊?真是痛在阿衡师兄身疼在师妹我心呀!”
“阿衡师兄,你的脸太苍白了,快吃两颗辟谷丹填填肚子吧!别让我心疼!”
“阿衡师兄,要不今晚上我陪着师兄吧,虽然我就住隔壁,但我还是不放心,我必须和阿衡师兄睡在一起!”
“咳咳,咳咳~~”
玺衡猛地一阵呛咳,终于打断了听雁诉衷情。
他的耳朵甚至都因为这呛咳而胀红了。
不要脸。
癞、□□想吃天鹅肉!
“师兄,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听雁夸张地扑上去,抬手拍着玺衡胸口。
当然,她控制好了力道,免得一巴掌把反派胸骨拍碎。
但可惜的是,玺衡还是被她压得涨红了脸,那瞬间,听雁怀疑自己的体重,虽然九虚宗伙食挺好,她吃得也多,但修仙还能长胖吗?
她偷偷摸了一把自己的腰。
玺衡抬眼瞭了一眼听雁,抿着唇伸手去推她。
但听雁哪是那么容易被推开的,她用了点劲压在玺衡身上,起码得保证把他的杀意给彻底消除了才行,她故作无知地问道:“对了,阿衡师兄那晚上怎么会在那里呀?”
玺衡这瞬间已经把巫听雁当做一个死人,他盯着她看了会儿,似在想她问这话是真无知还是装的。
他推着听雁肩膀的手忽然轻柔地抬起,手背轻轻抚过听雁的脸颊,眸中含笑,宛如一汪春水,声音轻柔,“师妹你说呢?”
听雁再次假装没看到他眼底的杀意,伸手紧紧握住他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鼓着脸哼了一声:“师兄是不是在外门有相好的师姐,所以才半夜偷偷想去外门?”
“……”玺衡心中冷笑,脸上笑得更纯良了,“师妹说笑了,我没有相好的。”
他抽了抽手,抽不出来。
他黑润润的眼盯着听雁,快要冒出火来。
听雁低下头,又忽然害羞地说:“瞧我和阿衡师兄一说话就忘记说要紧的事了。”
玺衡心里烦躁烧火,问出口的语气都压着那燥火气,青春鲜活的脸上满是不耐:“师妹说的什么要紧事?”
听雁继续红着脸:“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师门上下都已经传遍了,那晚上阿衡师兄和我钻小树林了,上到诸位师叔师伯,下到膳堂烧火大姨都知道了,我有跟他们澄清过,但他们不信,天天关注着我和阿衡师兄呢。”
“……”玺衡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咬着牙根温声道:“师妹安心,此事事关师妹声誉,我定会澄清。”
巫听雁究竟是何人,有何目的,她行为诡异,毫无逻辑可言,偏偏诡狡,无从下手。
他不信她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
今日暂且留她一命,他要看看她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氛围这种东西很难形容,虽然此刻玺衡脸色有点不好看,装都有点装不下去了,但刚才萦绕在身侧的杀意已经消弭了。
听雁心里松了口气,一边终于从他身上起来,一边睁着清澈的眼睛害羞道:“其实阿衡师兄不解释也不要紧啦!我心里确实都是阿衡师兄的。”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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