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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婳看向张陌，明知故问：“我是神明派来的，但既不是神明，也不是金玉馆的人。”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张陌丝毫不避讳谢婳的目光：“我跟我爸不一样，他会信您的说辞，我却能觉得不对劲。”
谢婳“哦？”了一句。
因为她是晚上来找的张陌，直播间早就关了。
她也不避讳接下来张陌可能说的话。
张陌解释：“我这些天在这，已经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
“如果你真的是神明大人的使者，为何会跟着几个普通的人类一起来。”
“并且跟其他普通的人类有冲突？”
谢婳觉得，这个其他的普通人类，应该是指叶栗儿那群人。
玉华馆就在金玉馆的对面，张陌会知道冲突这件事。
谢婳也不觉得奇怪。
谢婳摇摇头：“这只是你的猜测，而且没有规定，要怎么样的人才能成为神明的使者。”
“别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认识其他人类，就算我是乞丐，神明都有可能选我当使者。”
张陌继续道：“我是张家的人，对金玉馆跟神明的瓜葛知道得更多。”
“从始至终，哪怕恩镇的灾难再严重，也从来不会有神明的使者出现。”
“因此要跟神明寄钱，我们有特殊的、联系神明的渠道，而神明需要给我们什么东西。”
“从来也是从那特殊渠道来的。”
“从来没有说，是从派一个人来。”
还是被张陌反应过来了啊。
谢婳看着张陌笑容浅淡：“所以呢，你的结论是什么？”
张陌盯着谢婳，呼吸突然急促了一下：“……所以，你是神明大人吧？”
谢婳嘴角的弧度没有变一点：“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谢婳没有否认。
心中的猜想真正得到了确认，张陌却有一种如在云中的感觉。
好一会，他才“扑通”地跪下来。
谢婳有些讶异：“你这是干什么？”
张陌认真地看着谢婳，问出自己最开始的问题：“神明大人可以原谅我吗？”
他跪得极其端正，上身板挺直，态度看起来十分不错。
谢婳说：“你不必这样，张家人坚守岗位那么多年。”
“我不会因为一个没有造成任何损失的事情，而去责怪身为张家人的你。”
没有任何损失……
这话让张陌既感觉庆幸，又觉得心有些被刺痛。
他有些复杂地保证：“我接下来，一定勤勤恳恳为金玉馆办事。”
他依旧喜欢金钱，但是经过这次的事情。
他发现，有些东西，总是比自己痴迷的金钱还要重要。
谢婳“嗯”了一声：“你跟你父亲的事，你多主动沟通一下。”
“毕竟有错的是你。”
张陌点点头。
这件事情，这样就告一段落了。
谢婳关上了张陌的房门，准备回去了。
“婳婳……”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谢婳脚步一顿。
转头，何亦礼在隔壁的房门前站着，正望向她。
何亦礼，可是已经很久没有叫过她“婳婳”了啊。
谢婳脸上是习惯性的笑：“有什么事吗？”
何亦礼张了张嘴，却是道：“你……进来说。”
谢婳双手环胸，没动：“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何亦礼眉头皱起来，忍不住又起了脾气。
但是思及是自己要跟谢婳沟通的，便忍住了脾气：“在外面说，别人容易听见，不好。”
谢婳眉眼微弯：“还有心思叫我进房间聊，想必是不急了，既然如此，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何亦礼眉头皱紧了，最后还是心中的愧疚感占据了上风。
并没有发火。
“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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