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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方先生继续说道:“因此,老朽今日前来,旨在将此消息传达给太皓大人。在少灵驸马尚未行动之前,太皓大人可尽早采取行动,将叛贼夭思乙擒获。届时,骠骑大将军之位仍将归太皓大人所有。”
对于太皓而言,与少灵争夺名声和利益可谓无可厚非,毕竟为朝廷平定叛乱乃是每一位热爱国家的志士的职责所在。然而,将此事作为比试的条件或许并不合适。
太皓直言道:“多谢延方先生的提醒,可是我却认为,为朝廷平定叛乱是每一位爱国之士的职责所在,而不应该成为我与少灵争名夺利的竞技场。如果少灵比较看重骠骑大将军这一官职,那此仗由他去打便是,我太皓可为少灵驸马做随从。”
延方先生面带微笑,温和地说道:“这可不应该是一位朝廷命官该说的话,太皓大人,虽然老朽来的时候已经猜到你会这么说,但是老朽还是来了。因为老朽深信,朝廷需要太皓大人这样卓越的才干。说实话,不论谁能够成为骠骑大将军,他都有机会成为东方帝国未来的……”
听到延方先生突然停顿,太皓问道:“成为东方帝国未来的什么?”
延方先生捋须道:“不能再说了,太皓大人自行体会,天机不可泄露,老朽也不能多说。老朽可向你透露,夭思乙现在矩川城,趁现在他们还未发展壮大,太皓大人可速速前去平叛,切勿将大好前程让与他人啊!”
太皓道:“延方先生,我记下了,可我仍然不会先行带兵出击,没有皇上的旨意,我不会为了抢功劳,而违反规则,这对少灵是不公平的。”
延方先生听后,笑而不语。当日午后,延方先生匆匆离去,留下了太皓独自在沉思。那未尽之言,如同迷雾般缭绕在太皓的心头,他琢磨着自己是否有机会成为东方帝国未来的何等存在。然而,思绪却如野马奔腾,一时间无法驾驭。太皓默默地凝视着渐行渐远的延方先生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问和期待。
半个月后,朝廷的谕旨降临在太皓手中。圣旨中写道,太皓将担任东路讨贼军的主将,率领一万勇士前往矩川城平定叛乱。他将与少灵统领的西路讨贼军同步起兵,皇上下令务必生擒夭思乙,并且将其押解至都城觐见圣上。
与朝廷的谕旨一同抵达金唐城的,还有朝廷派遣的一万士兵以及一名副将。当太皓瞥见这名副将时,心中不禁一震,原来这位面容熟悉的男子竟是曾经陷害过自己的原千风城城主子皿。面对太皓的目光,子皿却泰然自若,毫不避讳地行礼道:“末将拜见太皓将军!”他似乎已经抛却了过去的恩怨,以随从的身份对待太皓。
太皓拱手道:“真是出乎意料,子皿城主竟然也投身武将之列。”
子皿含笑回应:“皇上之命,我等岂能违背。如今末将能够成为太皓将军的副将,实乃天作之合!太皓将军在抗倭之战中英勇无畏,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名震东方帝国,成为末将心目中的楷模啊。”
太皓谦虚地说道:“子皿大人过奖了,我哪有如此能耐。还请子皿大人传达命令,让将士们先休息整顿,我们决定于……三日之后起程,前往矩川城。”
子皿沉思片刻后说道:“太皓将军,您或许不知,这些士兵日夜兼程赶到金唐城,刚刚才安顿下来,三日之后便要出发,他们实在难以承受。依末将之见,至少需要休息数日方可。”
太皓点头表示同意:“子皿大人所言极是,那就定在七日之后起兵!”
“七日亦不可。”子皿苦笑着摇了摇头,“七日的时间,将士们怎能恢复元气?依末将看,至少得十日。”
太皓做出决定:“好,那就听从子皿大人的建议,十日之后起兵!”
太皓从一名校尉的口中获悉了令将士们疑惑的消息,原来,东部讨贼军的副将原本应该是苍谷,然而在出发的前一日却不可思议地换成了子皿。太皓心知肚明,子皿乃是少灵驸马的亲信,他们如此安排自己的副将,无非是为了让太皓处于劣势,毫无疑问,这是为了对少灵施以援手。太皓对此毫不在乎,因为他始终在为朝廷的利益考虑,只要能将叛军消灭,无论是少灵还是他自己取得胜利,都是东方帝国的胜利。
在这期间,太皓让若水在金唐城等待着自己,等他赢得战争的胜利之后回来接她。若水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太皓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危。
十日之后,太皓与子皿率军出发。一路上子皿大人想尽办法拖延,使得大军行进速度极为缓慢。子皿副将向太皓建议每到一村一寨都要歇息一下,以恢复体力。
太皓便向子皿说道:“本官明白子皿大人的用心,因为子皿大人体谅将士们的身体,但是这一路上每一村每一寨相隔地都很近,有的甚至相隔不足五里,一村一寨都要休息是否有些不妥了?”
子皿回应道:“这些士兵大多都是参加了北方平叛之战的,他们最近一直在行军,末将认为必须要让他们好好休息,以免还未到矩川城,将士们就累倒下了。”
太皓明白自己无法说服他,于是不再与他争辩。就这样,他们每到一村一寨都要停下歇息
片刻。在将士们之中有一个名为止纶的校尉,一直看不惯子皿的做法,便在一座村落过夜时,悄悄来到太皓营帐中,向太皓讲述将士们对子皿的意见。
止纶道:“太皓将军,这子皿副将一直延误军程,恐怕会影响我军士气吧。”
太皓叹气道:“子皿副将看似一直在延误军程,其实另有用意……这样慢慢行军也好,可以让将士们少受苦。子皿副将用心良苦,让将士们多体谅一些。”
止纶皱眉道:“但是将军,时间就是胜利的关键。若是让叛军有时间壮大,恐怕会对我们的讨贼大业造成很大的威胁。”
止纶见太皓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离开千风城时,家兄曾叮嘱过我,一定要听从太皓将军的指挥,不要被子皿给带入歧途。”
太皓问道:“你家兄是谁?是我认识的吗?”
止纶道:“家兄名叫止维,他曾和太皓将军一起共事过。”
太皓惊讶道:“原来你是止维副将的弟弟,怪不得你们的名字那么像。止维副将为何没有跟着过来,他现在还好吗?”
止纶道:“家兄因为在战场上负伤,所以不能再出战,留在千风城养伤呢。”
太皓问道:“止维副将哪里受了伤?”
止纶道:“家兄的左胸被叛军的长枪刺中,不过现在已无大碍了。”
太皓微微点头道:“那就好,等回到千风城之后,我一定会去看看他。”
止纶问道:“可是将军,现在我们这一路上行军,真要如此之慢吗?卑职只是想说,太皓将军才是这支军队的主将,如若耽误了军情,受到皇上责罚的将会是太皓将军啊。到时候子皿副将把所有的事往您这个主将身上一摊,皇上也只会治您的罪啊!”
止纶言辞间的暗示让太皓陷入深沉的思索之中,他渐渐意识到事情并非如他所愿那般简单。子皿的动机很可能是要置自己于死地,毕竟他曾陷害自己身陷囹圄。这一次,他的最终目标极有可能将自己再次送进牢狱的深渊。
想到这里,太皓向止纶问道:“你的话我会考虑的,你可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叫什么名字?”
止纶道:“眼下我们所驻足之地叫无名村,是洪川城境内的下辖村落。”
太皓道:“这洪川城我好像有听说过,但在哪里听到的却一时想不起来了。止纶校尉,你可先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去,明日一早你再来找我,到时候,我会将我的想法告诉你。”
止纶默默离去,太皓独自留在帐篷中,心中思绪纷飞。他曾怀揣着对子皿的理解和信任,相信他只是为了确保少灵能早日取得战争的胜利。然而,现在看来,这个信念仿佛只是一场幻觉。
太皓回想起子皿的一些举动,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他意识到,子皿的真实目的可能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简单。或许,止纶所说的才是事实真相——子皿故意拖延时间,以便之后向朝廷上书,将延误军机的罪责推到他身上,进而置自己于死地。
这个想法在太皓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开始后悔当初为何没有更加警惕。现在,他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是否应该揭穿子皿的阴谋,或者继续沉默,接受可能的军法处置。
在深思熟虑之后,他深知自己不能与子皿公然对抗,否则很可能引发军中的骚动。这一万名将士都是他从千风城带来的,其中有多少是他的亲信,这是一个无法确定的数字。因此,他决定默默地将子皿抛弃,自己独自带兵赶路。然而,如今在他这些士兵中,唯一值得信任的人也只有校尉止纶了。
次日一早,止纶来到太皓的营帐之中。
太皓真诚地向止纶问道:“止纶校尉,本官可以相信你吗?”
止纶闻言,不禁感到一阵困惑,他无法理解太皓话语背后的深意,不知该如何作答。太皓察觉到了止纶的无言,于是并未追问,因为他深知在这一万名将士中,除了止纶,他已无处可寻信任之托。
太皓正色道:“无论止纶校尉可信与否,本官也只能与你商议了。”
止纶以谦恭的姿态拱手道:“太皓将军,请您放心,卑职绝对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