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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皓原本只是想置身事外,静静地观察这场看似荒诞却又充满神秘色彩的替考事件,想要探寻他们背后更深层次的秘密。他并没有任何期待或者奢望自己的名字会被鲍先掌柜抽中,他写下名字,仅仅是随波逐流,顺应这场游戏的规则。鲍先掌柜站在骆家文试的碗前,缓缓伸出手取出了一个纸团,轻轻地展开。他的目光在纸团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抬头看向众读者,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能为骆家替考文试的是——阿丑。”这个名字在书肆中回荡,引起了片刻的寂静。紧接着,一名长相怪异的男子从读者中走出,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仿佛这个结果是他期待已久的。他走到鲍先掌柜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多谢鲍先掌柜!”在众读者的议论声中,一位年纪稍长的男子缓步走到阿丑面前。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惋惜,仿佛是在质问一个背离了初衷的友人。他沉声说道:“阿丑,你可是曾经替羊家考出过全国状元的,今年怎么要替骆家考了,就为了那么点银子?”阿丑的声音温和而低沉,如同一个性格腼腆的少女在倾诉自己的心声。他回答道:“今年想要替考的太多了,我要是选择其他家族,鲍先掌柜也不会抽中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认命,仿佛是在解释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众读者闻言纷纷摇头叹息,他们的脸上流露出惋惜与不解的表情。其中一读者叹道:“可惜了,可惜了,你可是我们九土城里最有学问的青年啊,本来有几百两银子等着你去赚,现在选择骆家,就算你考了‘城试’的第一名,也只能得到六十两银子。”鲍先掌柜终于来到了决定骆家武试替考者的关键时刻。他缓缓将手伸入那只象征着骆家武试命运的碗中,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与此同时,太皓的内心也忍不住随之起伏,一种莫名的紧张与期待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跳略微加速。鲍先掌柜的手在碗中轻轻搅动,那唰唰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在宣告一个重大时刻的来临。片刻后,他从中取出一个纸团,轻轻展开,目光在上面停留了片刻。随后,他抬起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庄重:“替骆家考武试的是——十二!”这个名字在书肆中回荡,却像一块投入池塘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众读者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们相互交头接耳,纷纷表示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一位读者忍不住问道:“这个十二是谁啊?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啊。”另一位也附和道:“确实没有听到过,到底是谁呀?”在众读者的议论声中,太皓从容地走了出来。他拱手向鲍先掌柜致意,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坦然与自信:“在下十二,谢过鲍先掌柜!”这一刻,他的身份终于揭晓,他以“十二”这个名字,正式成为了骆家武试的替考者。鲍先掌柜的目光在太皓身上打量了片刻,似乎想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更多内在的东西。他缓缓开口问道:“你是我们九土城的子民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太皓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在下刚搬来九土城不久,今日到书肆里来读书,见到有替考的买卖,便想参与一下。”鲍先掌柜微微点头,却又话锋一转道:“若要替考可都是要有些本事的,这些想要替考的读者都是老面孔了,而你要考武试,你知道要考哪些东西吗?”太皓微微一笑,从容回答道:“在下当然知道,我东方帝国的武科考试,分内、外两场。外场考的是跑步、舞刀、掇石,内场则需要默写《非昔兵法》。”鲍先掌柜听后笑道:“你知道就好!”他的笑声中透露出一种认可与赞赏。随后,他转身对着众读者宣布道:“诸位,今年的替考者已公布完,被抽中者回去好好练习,等待着一个月之后的考试,没有被抽中者就等着明年吧!”书肆中顿时响起一片叹息和抱怨声。有的读者懊恼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叹息道:“哎呀,又损失了五两银子,怎么每年都抽不中我呢?”有的则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道:“唉!谁不是呢,就当这五两银子喝花酒了。”还有的读者脸上露出愁容,抱怨道:“这银子可是我借来的呀,这可怎么还呀。”太皓静静地听着这些没有被抽中的读者的抱怨声,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深深地意识到这种替考的不正之风对于社会的危害和对于真正有学识者的不公。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种不正之风治理好,为九土城乃至整个东方帝国创造一个公正、公平的考试环境!太皓的内心如同被风吹动的湖面,波澜起伏。他原本打算立刻离开书肆,将这场替考的秘密告知鱼泓城主,揭露这不公之事的真相。然而,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阿丑,这位刚被选中替骆家参加文试的男子,走到太皓身边,他的举止间透露出一种谦逊与和善。他拱手向太皓
致意,道:“十二兄,在下阿丑!恭喜你被抽中替考骆家的武试。”太皓微微一笑,也拱手回礼:“阿丑兄,恭喜你被抽中替考骆家的文试。”他的目光在阿丑身上短暂停留,似乎在寻找着某种共鸣或理解。阿丑接着问道:“十二兄,我们何时到骆家去呢?”太皓略微皱眉,反问道:“为何要到骆家去?”阿丑解释道:“按照惯例,我们被抽中之后,要到对应家族中见一见那些考生,知道他们的一些基本信息,不然真正要考试时,容易露馅。”太皓当然不能去骆家,一旦去了,自己的身份很快将会暴露。于是,他向阿丑道:“阿丑兄,刚才听说你曾经为羊家考出过一个状元?”阿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淡淡的回忆,他缓缓道:“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当时参加完‘城试’的考试,还可以到都城考‘京试’,主要是因为我和羊聪长得像。”他的语气中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自豪或是得意,而是一种平淡的叙述,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问道:“羊聪是谁?”阿丑解释道:“就是我替考的那位,现在羊家主事羊卫的堂弟。”太皓继续追问:“那考上状元之后,皇上分给羊聪什么官职了?”阿丑回答道:“他现在可是一个大官,据说是在西南的一座城池做城主呢。”太皓的内心突然涌起一阵慌乱,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更为庞大和复杂的背景网络。怪不得这“四大家族”如此猖狂,肯定都是有背景的。单说这羊家就有一个亲戚做大官,这让他感到清除“四大家族”的任务变得极其困难。他的心中充满了沉重和压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着。太皓看着阿丑,眼中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他缓缓问道:“阿丑,你既然有如此学识,为何以自己的名字去报名参加考试呢,为何要选择替考?”阿丑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回答道:“十二兄,你刚到九土城不久,应该还不明白,九土城的‘城试’哪有我们平民百姓的份呢,我们连报名的费用都凑不齐。也只能花五两银子买一个替考的名额了,说不定还能多挣些钱。”太皓听后,不禁感到一阵惊讶,他追问道:“你是说参加‘城试’还需要报名费?”阿丑点了点头,肯定地道:“那是当然了,每位考生要交给城主一百两白银。”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这不公制度的愤怒与不满。“一百两?”太皓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与不可置信,“在别的城池考试都是免费的啊,在九土城竟要一百两白银才能参加考试,这鱼泓城主竟然如此贪婪。”阿丑见太皓言语中流露出对权贵的不满,心中一紧,急忙劝道:“十二兄切莫说这样的话,要是传到了官府那里,会被抓入大牢的。”太皓闻言,心中一暖,他深深感受到阿丑的善意与提醒。他微笑道:“阿丑兄,可否邀请你到我家中一坐?”阿丑听后,脸上露出喜色,拱手道:“在下求之不得啊!”太皓心中明白,有些话语在书肆那种地方并不适合倾诉,需要寻找一个安全且私密的环境。于是,他决定邀请阿丑前往自己的住所——副将府,以便在那里畅所欲言。阿丑跟随着太皓,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逐渐远离了东典肆。当他们来到副将府门前时,阿丑不禁感到一丝诧异,忙问道:“十二兄,这里是副将府,我们为何要到这里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解与紧张。太皓微笑着拍了拍阿丑的肩膀,道:“阿丑兄,你跟我进去便是。”阿丑点了点头,随着太皓一同走进副将府。一进门,几名丫鬟纷纷向太皓致意问候,彰显着他在这里的地位与威严。太皓带着阿丑来到了前厅,并吩咐丫鬟凌翠上了茶。茶香袅袅,阿丑在品味着香茗的同时,也逐渐从太皓的言谈举止中察觉到了他的身份不凡。当得知这个十二竟然就是九土城上任不久的守城副将时,阿丑顿时感到紧张万分。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与一位高官共饮,这不仅让他感到荣幸之至,同时也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敬畏与不安。当阿丑知道了太皓的真实身份后,他恍如触电般地从地上弹起,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卑躬屈膝的敬意,他深深地鞠躬,声音里充满了惶恐:“小的有眼无珠,竟未看出您是新任的守城副将,实在是罪该万死。”然而,太皓却轻轻地挥了挥手,仿佛是在拂去一阵无关紧要的微风,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如同深夜的湖水:“无需惊慌,阿丑。你就坐在那儿,我有些话想问你。”阿丑如释重负地坐回椅子上,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怕打破这份突如其来的宁静。他的内心如同翻滚的云海,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位新任副将的问题
会是什么。他试探性地开口:“副将大人,不知您有何事要垂询小的?”太皓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深邃如海,仿佛能洞察人心。终于,他缓缓地开口:“今日发现的替考之事,让我愤怒不已。我原本打算将此事上报城主,但现在看来,城主似乎也是这场替考闹剧的受益者。阿丑,你认为在九土城之内,我们能解决替考的问题吗?”阿丑听后,内心如同被巨石砸中的湖面,波澜起伏。他深知太皓所问之事的严重性,也明白自己作为一个平民百姓的力量有限。然而,他还是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谨慎地回答道:“副将大人,替考之事在九土城已经根深蒂固,历经多任城主都无法撼动,其中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