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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赵凌云回答的干脆，一张小脸板着，眼中满是疏离。
“为何不愿？你极有天分。”柯寒霄脚步停了下来，微微低头似乎是在看赵凌云。
赵凌云只觉得有一股冷香味将自己笼了起来，说不上喜欢但也并不讨厌。
微微往后退了一小步，“我已有师父。”
“已有师父……这倒是有些难办，我从不与人分享徒弟，不如你叛出师门吧。”柯寒霄全然不觉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自然而然的便说了出来。
赵凌云听完皱起了眉，“我不会叛出师门，想必国师要收徒一定会有许多人慕名而来，何必一定要收我呢。”
“他们不是你，也没你有天分。”柯寒霄的眉头又挑了挑，抬脚继续往前走去，也不管赵凌云是否跟上。
边走边道：“既然赵小姐不松口，那我便问问圣上和两位赵大人的意见吧。”
赵凌云无奈，自知若是柯寒霄问了，帝盛天和赵老将军一定不会拒绝。只能叹了口气，将自己收敛起来的灵力又放了出来。
本想着在柯寒霄面前扮猪吃虎，可没想到是徒劳无功。
“国师大人不必去问，我自认我师父教的很好，您恐怕也教不了我更多了。”赵凌云一边将自己的灵气放出一边开口说道。
她巅峰时期的实力和柯寒霄对外表现出来的差不了多少。虽不知柯寒霄是否藏了拙，但只要柯寒霄能看出她的真实实力便不会再想要收徒了。
背对着赵凌云感受到身后被赵凌云放出的灵力，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复又落下。
“赵小姐的师父果然将赵小姐教的极好，实力比起我也不差多少，不过赵小姐好像受了伤，可要我帮忙疗伤？”
“不必，我自有打算。”
赵凌云冷声说完，快步走到柯寒霄身边，微微一顿：“国师大人不必再送了，我知道怎么回去。”
说完也不等柯寒霄反应，快步往大殿的方向而去。
柯寒霄看着赵凌云的背影没再出声，面上重新带了笑，勾唇看着赵凌云的身影拐了个弯，消失在眼前后又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掩在袖中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转了转，手中捏着的那枚灵气十足的玉佩便被他重新扔回了空间之中。
……
赵凌云快步回到大殿时，宫宴已经接近尾声。
工部尚书家的小姐已经换了一身袄裙坐在了原本的位置上，只是面色十分惨白。
旁人一看或许会以为是冻出了病，赵凌云却一眼看出她是被脏东西附了身。
而且这脏东西还有些实力，这么多年被皇宫内的龙气压着才没有作乱。此时找到机会跑出来轻易便不会离开。
想了想春雨酒馆的账本子上并没有工部尚书的名字，工部尚书的面相也极为方正，便打算找机会帮一帮他。
只是她并不打算做好事不留名，而是要借此笼络工部尚书。
不过想到前世这位小姐早死的命运，赵凌云还是出手压了压脏东西。让她不至于在短短几天内就命丧黄泉。
刚将其压下，宫宴便结束了。
赵凌云正想跟着宋家人一道回去，却被赵知君拦了下来。
赵知君身姿婀娜的走到赵凌云面前，一双含情目如同看家里不懂事的小妹妹一般看着赵凌云。
语气担忧道：“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宋家哥哥虽然是妹妹你的堂哥，但也要注意影响。这会儿这么晚了，妹妹还是跟我们一道回去吧。
我知妹妹向来看不起我同爹爹、祖母的身份，便将我的马车让给你，我同祖母挤一挤好了。”
赵知君的语气满是担忧，做足了一个为娇蛮妹妹的名节考虑的好姐姐形象。但又有些怯怯的，似乎是害怕赵凌云一般。
赵凌云眼皮都没抬一下，就知道赵知君放的是什么屁。
将自己的袖子从赵知君手里拽回来，“知道我看不起你还往我面前凑，你是喜欢挨骂吗？我看不起你难道就能看得起你坐过的马车了？”
她的语气中真真切切的带着疑惑，明明是蛮横无理的话却奇怪的不惹人生厌。
殿中伸长耳朵听着这边动静的夫人们个个都是人精，哪能不知其中的门道。
正在心中暗道赵家的这位嫡孙小姐还是年龄小，就又听赵凌云开了口：“你一张口就是注意影响，明明知道各家的马车都是男女眷分开，却又扯到表哥身上。
那若是按照你的逻辑，难不成大伯是走回去的？还是说各家的马车都是男女眷分成两批走的？
还是说平日里你就是和男眷同乘一辆马车才自然而然的以为旁人也是的？
我是看不起你，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起你吗？因为你们太装，明明占尽了好处还要把自己装成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我看不起你不是因为你们的身份，是因为你们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怎么？偷用了我母亲嫁妆的人不是你们？想要将我母亲嫁妆占为己有的不是你们？”
赵凌云的话一连串的砸在赵知君头上，直砸的赵知君脑袋发懵。
赵知君没有想到赵凌云竟然这么混不吝，将赵家的家丑就这么放到了人前，完全不顾及赵老将军和赵家的名声。
再加之这些事她确实不知如何反驳，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急的面色通红。
眼中很快就含上了一包泪，咬了咬唇后才出声：“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凌云妹妹。二婶久不在京，祖母只是怕二婶的那些产业亏损，所以才帮忙管着的。”
赵知君解释的声音刻意放大了几分，似乎这样她说的便是真的了一般。
一旁从赵知君拉住赵凌云后，就一直没有开口的赵老夫人此时也冲了上来，“知君说的对，我只是帮你母亲暂管而已，却没想到好心没好报，反倒让你在外污了我赵家的名声。”
祖孙两人不要脸的发言逗的赵凌云噗嗤一笑，看向因被夺回嫁妆所以穿着打扮比起之前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的祖孙二人满眼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