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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林寒换上了自己九品官员的袍子,不情不愿的走出小院,国子监的官员人还怪好的,知道他被揍的下不来床,可是足足给他批了半个月的假,当然假期能更长一些就好了……虽然只是教教书,抄抄经,没什么难度,但工作哪有带薪休假爽?只是林寒刚刚踏入国子监大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前都是各扫门前雪的同僚,非但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甚至还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让林寒都有种没几天指定能吃上自己席的既视感。“林大人,许久不见,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就在林寒要直接去学堂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叫住了,尖嘴猴腮山羊胡,倒三角的小眼睛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王平,算是林寒在国子监的前辈,官职和林寒一致,都是学正,只是比林寒早来了那么十几年,此人平日里也没什么别的能耐,也就欺负欺负如林寒这样的新人。在国子监熬了十几年,说好听点是前辈,说不好听那就和废物没什么两样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自是比不了王大人,好似天天有白事要办。”
若是原身,或许还真就被前辈两个字唬住了,但林寒是谁?什么王爷太子都没唬住自己,不过是池里的老王八,也想占自己便宜?“林寒,你!”
王平一口恶气还没来得及撒就憋了回去,更难受了呀,只是经常之乎者也的腐儒,怎么是牙尖嘴利的林寒的对手。“大抵是有人找我吧,瞧你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那入洞房的新郎官呢,一凑热闹的,兴奋个什么劲……”林寒摆了摆手,鄙夷的看了对方一眼,径直向着国子监大堂走去……王平被噎的脸白一阵红一阵,他就不知道了,为什么自己抓到了这小子把柄,好像都没占上什么毛病,不过今天这一关,林寒想过得过,不想过也得过。现在有多嚣张,接下来就有多狼狈!这热闹啊他看定了………………果然林寒刚走进大堂,就看到了几张陌生的面孔……好吧,他有点装了,自己穿越来拢共也没几天,在国子监不是上课就是抄书,有熟面孔才有鬼了。“大人,这便是林寒了……林寒这几位是御史赵大人,东宫舍人钱大人,还有大理寺的孙大人,有事想要咨询你……”国子监今日当值的长官国子监司业见林寒出现后不怒自威的开口了。“原来是赵钱孙大人啊,下官有礼了……”看着冷着脸的四人。林寒心下有了计较,对方就差将来者不善四字写在脸上了。既然如此,那还客气啥?长矛沾屎,戳谁谁死!在场四人登时被整不会了……谁教这小子这么打招呼的?说故意的吧,林寒除了称呼有些奇怪,其他动作并没有什么异样,说不是故意的吧,又不像!“林大人这几日可是京城的名人,我们三人也是职责所在,既然林大人到了,诸位,我们就开始吧。”
东宫舍人是一个肥肥胖胖的眯眯眼,说话也和和气气的,就好像当真是在例行公事一般……只是东宫的人出现在这里本身就足够说明很多事情了。“林大人可认识礼部侍郎刘大人?”
剩下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还是御史赵大人率先开口了,言官作为职业喷子的素养还是有的……突出一个,心中有正气,出口就伤人!“刘大人?哪位?没见过,不认识!”
对方问的直接,林寒回答的也干脆,一副连名字都没听过的样子!“不认识?”
林寒这个回答是几人没想到的,“不认识,当然大人问的若是国子监对面巷子里的刘寡妇,我倒是远远的见过几面,需要引荐一下?”
林寒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赵大人,职业喷子?他祖安本地人,申请一战!“本官说的是前些日子被你揍了刘家公子的父亲,礼部侍郎刘大人,前些天刘大人被两不明身份之人给打了!”
赵大人脸色一沉,他算是领教了林寒嘴皮子的功夫,没三句话,自己就成了一个觊觎寡妇的好色之徒。当真好胆!“赵大人却是颠倒是非的好手,说的好似下官不是了,若我真有以一敌十的本事也不用被揍的半个月起不来床,要不赵大人去问问当时围观百姓,到底是谁揍谁?”
林寒不卑不亢,最恨这些读书人,别的能耐没有。颠倒是非的本事却厉害的很。“本官问的不是这件事,就算林大人是被揍的好吧,回答本官的问题!”
赵大人一时间语塞,只得搪塞到,无论怎么看林寒的确是受害者,挨了一顿揍,梁子也结下了……好惨一倒霉蛋!“既然如此,赵大人身为本朝言官不该弹劾刘大人教子无方殴打朝廷命官么?难道说下官这小小九品就不算大宁官员了?还是说那位刘大人的儿子都可以凌驾于天子门生之上?”
林寒一副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悲呼道……赵大人麻了……这叫什么事,他的确可以不把九品官放在眼里,但是这家伙得多无耻,拽着天子门生不放?更要命的是林寒是今年大试的进士,说一声天子门生的确不为过。而在场四人虽然官阶比林寒高上不少,但他们还真不是一路恩科走到如今这一步了。“林大人……林大人,刘大人教子不严殴打朝廷命官的事会有其他人负责处理,我们现在谈的是刘大人的事情,林大人还是好好回忆回忆……”太子舍人钱大人也不气也不恼,笑眯眯的开了口。不动声色的将话题拉了回来……“回忆什么……”林寒戏精上身,在那稀薄的艺术细菌加持下,眼底竟然真的多了一抹迷茫之色。“前天夜里,林大人身处何地,又在做什么事!”
一直没有开口的孙大人直勾勾的盯着林寒,好似只一眼就能看出林寒到底在说谎还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