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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只有一层皮贴在上面。
孩子胸膛已经不起伏了，闭着眼睛无知无觉。
刘玉琴大概也是看的心痛，她在旁边抽泣，可是眼泪都落不下来，可那种绝望的悲伤，付雨柔感受的很清楚。
顾清雅检查之后，悲痛的摇了摇头：“送来的太晚了，她已经没气了，是被饿死的。”
刘玉琴踉跄的后退一步，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
付雨柔伸手想去扶，但是没扶到。
“呜呜呜……”
刘玉琴就像绝望的母兽，低低的呜咽，不敢哭出声音，可是却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情悲痛。
顾清雅眼眶也红了，小心将孩子的衣服重新穿好。
就在付雨柔手足无措的时候，刘玉琴却只是哭了一会儿，就振作了起来。
她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的上前抱过那个被饿死的孩子。
“谢谢你，顾医生。”
然后转身抱着孩子走了。
表情麻木，背影落寞寂寥，又有种好像要随风而去的感觉。
付雨柔虽然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刘玉琴，但在李大嘴和李翠花的谈论里听到了两次，又从钟玉嘴里知道真相。
这个刘玉琴不是自愿嫁给村里人的，她是上山捡柴，然后被刘二顺给侮辱了，不得不嫁。
可是娶了她又不好好对她，将一个好好的姑娘摧残成了这样。
“可恶。”
顾清雅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面色嫉恶如仇：“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你想怎么做？”付雨柔问。
她虽然自私自利，只喜欢管自己，不喜欢管外人的闲事。
可是看见刘玉琴这样，还是没忍住想管管闲事。
顾清雅视线看过来。
付雨柔道：“我知道你一向很有办法，你要是想做什么，我可以配合你。”
“我能有什么办法。”顾清雅坐下来，这一刻脸上竟然有些无力。
又道：“这到底是她的家事，我能帮一次两次，也帮不了一辈子，如果帮刘玉琴离婚，可她户口现在就在村里，也离不开，更何况她还有孩子，就算报公安，人家也管不了不给饭吃，这年头大家都吃不饱，饿着也正常。”
顾清雅已经来了这半个多月，她也努力去收集周围的信息。
现在已经知道了不少这个时代的事。
总之这件事，很难办，不好办。
“你一定有办法？”
虽然顾清雅嘴里不说，但付雨柔觉得顾清雅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
顾清雅意外付雨柔竟然这么了解她。
但很多事，顾清雅自己能悄悄做，却不会说出来。
倒是反问付雨柔：“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付雨柔也早想过这个问题，双手抱胸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谁让她变成这样的，那就找谁。”
“刘玉琴是被刘二顺害成这样的，我们把刘二顺找出来，狠狠教训一顿，给他留点心理阴影，再威胁刘二顺以后不准不给刘玉琴母女饭吃，刘玉琴的处境就会好很多。”
付雨柔也没忘了，李大嘴说过，刘玉琴生了三个女儿。
刚刚那孩子看起来也就一岁多点，应该就是小女儿，还有两个大的，至少能让她们活下去。
顾清雅没想到付雨柔跟她想一块去了，之前一直觉得付雨柔自私自利，倒是没想到还有点人性。
对付雨柔的印象倒是改观了点。
“我同意你的办法，不过这事我们不能让村里人知道是我们做的，得好好计划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只是付雨柔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想管闲事帮人，却根本来不及实施，就发生了那样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