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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那两个队员汇报的一样,这条漫长的地下通道虽然不是用于排放排泄物的下水道,但也应该是一条运输污水的通路,里面接近地面的地方都长了一层的苔藓一样的植物,走起来很容易脚底打滑,而且这种情况下连他们的战衣防滑功能都没用。
“这是幸亏有这么个无人机功能帮我们探探路,要不然的话就这样下来真是吓死人了。”一个队员说道。
“是啊,如果没那个过滤网就好了,那样的话还能直接飞到那个人脸上去看看那是个什么人。”另一个队员说道。
“估计悬,当时刚一接近过滤网的时候系统就提示快要超出控制范围了,要是再往前的话估计无人机就要自动召回了,就是这么巧没办法……”一个刚刚用无人机下去探路的队员说道。
“这一切真是挺巧的啊……只希望我们的好心不要被什么坏人给利用了就行,如果有人利用我们的话,就跟咱队长说的那样似的,咱们可不能客气了啊!”一个队员说着,从身后的枪袋里拿出来了那把跟公丕庆交换后得来的激光枪,而公丕庆早已经把那龙脊重炮扛了起来,他的眼神中泛着一丝“来自精神病人”的杀意,简单来说就是一半蠢萌,一半凶狠。
而如果是女王或者是那个真正的“世界树”的话,估计坏人刚一看到他那凶悍的眼神就已经被吓得缴械投降了……
这条管道的底层还带着一层类似于淤泥的东西,队员们走在上头之后能够留下一串很明显的脚印,而既然他们是第一个在这些淤泥上留下脚印的,而且管道尽头的那个隔离网也没有被破坏,那也就能够证明里面那个呼救的人并不是从这条管道里到达的那个酒庄,甚至那人都有可能本身就是酒庄里的工作人员。
带着各种各样的猜测,队员们打着战衣上的照明手电、开着夜视仪、手中也握着武器走到了最后一个拐角处,只不过当他们真正看到那个脏兮兮的隔离网时,他们所有人都被隔离网后的东西给吓了一跳,而且还是那种心里被直接吓得“咯噔”一声的情况,如果是按照农村的一些封建迷信的说法的话,他们这一下能直接被吓得“掉了魂儿”。
因为只见在那张附着了很多脏东西的隔离网后,赫然是一个很庞大的人影,那个人张牙舞爪地对着隔离网,显然是知道这条管道里有人。
如果不是那个家伙的确有着一个“近似于人类的轮廓”的话,恐怕他一瞬间就能成为队员们集火的目标。
“救救我!救救我!这里全是怪物!”那个人看到活人真的来了,一下子便兴奋了起来,队员们凑近之后才看到,那不过是一个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男人罢了,他的形象似乎真的是在这里生存了一个月,而刚刚他们之所以看到他的轮廓很大,是因为这个家伙身上不知道穿了多少件衣服。
准确来说,他身上的很多东西都不能称之为“衣服”,这家伙似乎是把所有能够取暖的布料甚至是一些渔网之类的东西全都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用来御寒,这就导致他的胳膊下有着很多类似于大袖子一样的多余布料耷拉着,在这种光线昏暗的情况下从远处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一个阿飘在管道尽头的隔离网后等着他们似的……
“奶奶的!幸亏我没开枪吧!我刚刚要开了枪,你现在就得跟上帝说‘救救我’了!”公丕庆破天荒地爆了一次粗口,队员们带着诧异的心情看向他的时候,才发现他的额头上已经被吓出来了一层明晃晃的冷汗。
确认了求救者是一个真正的活人之后,队员们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过去之后三下五除二便拆下了那个破旧的隔离网,好在对面那个男人神志应该还算正常,看到他们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扑过来;队员们也是终于明白了这家伙是怎么从这里活了这么久的了——首先这里如果真是个酒庄的话,那么食物应该是不会少的,其次这家伙这段时间里应该也没少喝酒,他身上那些衣服就跟刚从某个酒桶里泡过似的,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别扭的发酵酒味,不过好在是酒味而不是其他怪异的臭味,否则队员们在这种环境下哪怕是带着战衣的头部防护功能也无济于事了。
他们刚一见面,那个男人便嘟嘟哝哝地说了起来,他的语速很快,再加上队员们并不是什么专业的翻译官,于是他们便也只能等对话结束之后再挑重点转达给公丕庆了,这期间公丕庆没事可做,便四下环顾起周围的环境来——
跟那两个负责侦查环境的队员说的一样,这条管道的尽头是一个类似于小水池的东西,这个水池很浅,几乎之后十几公分深,水池一头连接着他们来时的这条管道,另一头则由一个很长的导管结构连接着其他地方,想必这条管道果真就是负责排放污水的了,如果这里真是酒庄或者是酿酒厂之类的地方,排放污水的设备是一定会有的。
而在他们的对面,则是横向摆放了不知道有几十个甚至几百个的木质酒桶,这一点上魔界似乎和人类文明走到了一块,都是用这种复古的椭圆形木桶来装酒,而且这里的酒味很浓,公丕庆也不知道是这些酒桶里面发出来的还是这个男人身上发出来的。
在这个巨大房间的尽头,则是一个楼梯,楼梯连接着一个大约两三米高的平台,平台上却放了一个巨大的超大型酒桶,这个酒桶的体型似乎得是那种小型酒桶的几百倍那么大,如果里面装满酒的话估计能装近千吨甚至更多,就算是用他们地球的设备来运输的话,恐怕也得用两辆卡车并排着才能摆开这么大一个酒桶。
但公丕庆觉得,这个大桶可能只是一个模型,不然有什么人能够把这么大一个桶给搬运到这里啊?恐怕就算是让盖亚来,他也得无奈地摇摇头说:“搬不动搬不动”吧……
“你发现没,这里的地上怎么这么干净?这家伙如果是在这里生存了一个多月的话,地上应该得跟垃圾堆似的吧?他穿的这么破旧,地上却这么干净,很不正常。”女王大概也是因为听不懂队员们跟那个幸存者说的什么,索性也在公丕庆的脑海中跟他唠起嗑来。
公丕庆这才注意到这一点,心说还真是,只见这个房间的地面上虽然不能说是“极其干净”,但也显然不是一个人已经在这里过了一个多月的模样,就算这个幸存者再怎么干净利索,甚至就算他有重度洁癖的话,这里也不能一点生活的痕迹都没有吧?他不用吃饭的么?他睡哪?他不用拉粑粑的么……
“可是……万一他是从其他地方住着的呢……”公丕庆下意识地说道,“可如果他从其他地方住着,又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人,又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呢……”
“你这么说倒是也没什么问题,等一会他们说完之后你好好问问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这里这么干净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至于他们是怎么发现你们的,这就很好解释了,你们刚走过来的那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听诊器,密闭的管道可以很好地把你们的声音传过来,更何况你们在那个小房子里都弄出来了那么大的动静,只要对方不是个聋子,应该都能听见。”女王对他说道。
她这边刚说完,队员们跟幸存者那边的对话大概是已经接近了尾声,一个队员轻轻拉了拉公丕庆的衣角,随后便把公丕庆拉到了一个角落里,“一开始我们说的没错,这座小城的确是被丧尸给袭击了,这个人也是个苦命人,本来不是这个酒庄里的员工,但丧尸袭击的时候他掉进了一个酒池子里,所以才掩盖了身上的气味从丧尸群中逃过了一劫;但也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他说外面有很多丧尸,问我们是怎么来的,但我们来的时候一点丧尸都没遇到啊……”
那个队员说着,公丕庆下意识地瞄了一眼那幸存者,可不知为何,当他的目光与幸存者交接到一起时,一股空前的寒意顿时摄入到了他的脑海当中,这股寒意像是一颗子弹般打在了公丕庆的脑袋上,他感觉自己是被直接枪毙了似的,甚至他都在自己的身体内感受到了女王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