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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过于凄楚,顾九盈微微一怔。
从红石村到灵隐镇再到徐州,她步步行来,他都在身后一路追寻,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凭他的本事,只要一心一意就可谋得大业,他却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顾九盈心里有些酸胀敢似乎要将心撑破,可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一旦松手赔上的不光是自己,还有身边所有亲近之人的性命。
权利倾轧,世事无常。
就连甘隆这样从前一片忠心的老臣,在即将到达的权力顶峰下都生了私心,这个赌她输不起,所以不能也不敢赌,抬眸,眼里漾起柔和的笑意:“我没有想过离开。”
“当真?”裴言澈漆黑的眸子升起一抹光。
顾九盈点点头,一字一句道:“这个消息是萧桓透给我的,他近来正已萧家桓字商号之名召集各地富户开设粥铺,难免会有些意外收获,他将此事告诉我,只是叫我留心,没想到会派上大用。”
顾九盈言之凿凿,裴言澈眸色沉了沉,须臾嘴角勾起一个缓慢笑容来:“怎样都好,只要你不离开就好。”
见他相信了,顾九盈暗松了一口气,晃了晃被攥紧的手腕:“这次可以放开了吧。”
“不放。”出乎意料的迫人的身影躬身压来,顾九盈避无可避,只能任由他线条精致的唇瓣压在唇上,他的吻带着强力的攻势,从最开始的辗转捻磨,逐渐加了力道成为了攥取,唇瓣含到舌尖似乎要将水分啄干,齿间毫不客气的噬咬着,猛地一痛,一股腥甜在唇齿间散开。
顾九盈蹙眉想要推开他,可是像被攥住了呼吸,手下完全使不上劲。
他向来乖顺,此刻却像是亮出了利爪的狼,刁住了肉就再也不松口,顾九盈无奈只能挥拳在他胸口敲了两下。
换了他抬眸,深深一眼,将她拥着一步步逼近了内室,落地罩上悬挂着珠帘敲落在两人身上,片刻后又无力地垂落,映着薄光在地上洒下一片琉璃光晕。
腿弯处撞到了床沿,顾九盈还没回过神,就被拥着陷入一片柔软的锦被中。裴言澈微抬手,青纱帐飘然落下,隔绝出属于两个人的方寸空间。
他伏在顾九盈身上,抬起头,深晦如海的眸子里倒映着顾九盈惊讶的神情,指尖像是画笔,从那光洁的额头落下,寸寸向下,接着是明亮的眸子,浓密微颤的睫毛,再往下挺立的翘鼻,直至丰润的唇瓣,毫无意外与尝到的一样柔软,指尖没有停留,沿着单薄圆润的下颌一路往下,在领口短暂停顿。
顾九盈眼神闪烁,刚一启唇:“裴”
下一瞬,身上的人就已经压下来,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领口上微微一紧,领扣脱落。顾九盈心里升起一片警醒来,虽然上次进城时两人也有过亲昵之举,但那是在他中药之后,神志不清之下也没有什么好怨怪的。
可现在身上的人分明神思清明的很,他这是中了什么邪。
凹陷玉塑般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身上的人明显呼吸重了几分,湿润感从唇瓣上挪开,小心翼翼的落在了锁骨上,顾九盈猛地瑟缩,艰难道:“裴裴言澈”
裴言澈唔哝了一声,却没起身。
那炙热的唇没有半分收敛,还在一路向下攻城略地,顾九盈咬紧牙关:“裴言澈,再不起来,我动手了”
回应她的是圆润雪峰上的惊鸿一触,霎时如遭电击,顾九盈蓄力猛地将人一把从身上推开,只听到“砰”的一声,裴言澈向后跌去,头嗑在床头的八宝柜上,发出一声闷哼。
顾九盈顾不得他,坐起身收拢着褪到一半的衣裳。
“你”
衣服重新穿戴好,顾九盈抬起头重回气势,正要问裴言澈要过说法,却见他双眸紧闭,紧锁着眉头,头无力的垂向一侧。顾九盈心里一紧,难不成自己力道太大将人磕晕过去了?
她爬起身推了推裴言澈:“喂,醒醒。”
裴言澈晃了晃,毫无动静。
顾九盈凑近一些,这才发现他磕了后脑,这地方最脆弱,不会是颅内出血吧?
她慌了神,急忙撸起裴言澈的袖子为他诊脉,详查了半天,只觉脉象平稳,没有什么异样。
“你别吓我啊,裴言澈,你占我便宜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要是装晕你就死定了。”顾九盈又推了他一把,见他还没什么反应。
一股惶然涌上心头,跨过他打算赶紧去叫人。
却没料到衣裳繁复,脚踩住了衣摆,一头就朝床上栽下去。
顾九盈暗道要完,这处条件简陋,没铺什么丝绒地毯,一头栽下去非得摔成傻子不可,就在这时腰上一紧,她睁开眼整个人稳稳坐在了裴言澈的怀中。
四目相对,顾九盈渐渐平复心慌,凝眉道:“你不是晕了吗?。”
裴言澈垂眸,羽睫如蝶翅般轻颤:“晕了也可以醒,我总要护着你。”
他善于说一些招人心软的话,可是顾九盈还没忘刚才要不是他将自己带到这张床上,自己也不至于一头栽下去。
“松手。”口气不善,硬邦邦的砸在人心上。
裴言澈抿了抿唇,犹豫片刻缓缓摇头:“不松。我若松手你必恼我,不回来了。”
顾九盈气笑:“你不松手我就不恼你了吗?”
“我若不松,你就算恼也走不脱。”裴言澈目光灼灼。
顾九盈攥紧了拳头:“是想尝尝这个滋味吗?”
顾九盈的手脚功夫裴言澈是亲眼见识过的,对付他没有什么问题,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松手。
反而沉而缓地认真道:“阿九,别恼了,是我失了分寸。”
纱帐轻轻撩动,光线透着细缝落在他的诗画般的眉眼上,褪去浓烈的情欲,他好像又回到那个乖觉荏弱的阿言,像是一张白纸般纯良无害。
顾九盈凝视着他,目光有些迷惑,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投以自己身上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如他表现出来那般真挚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