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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咏义开心的飙高音:“沈老师!沈老师!你是我的神!”
沈子超一个硬汉,此时也眼圈发红:“沈老师,我们做到了。”
他们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叫沈老师,带着无言以表的喜悦,和达到顶峰的崇拜。
他们不敢闹得太厉害,要是可以,几人甚至想把沈舟然抛起来接住庆祝。
沈舟然对一双双看着自己的眼睛,也忍不住激动。
他感觉心里的大石好像一下子就从心上滚下去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对,”他仰头看着头顶的灯光璀璨,“我们做到了。”
有些事不能改变,那是老天给他的磨难。
但有些事又可以变,那是他寻觅很久的生门。
看,只要努力一下,就连主角攻这么重要的高光时刻,都能属于自己。
心中的小小种子终于在此时破土而出。
他其实不是一个一直等死的人,他完全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
只要努力。
努力就好了。
好像心中一直束缚的无形枷锁一下子就消失了,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他转头,想把这个喜悦分享给家人,却被舞台的灯光晃了下。
那道白光在他眼前越来越大,占据了所有视线。
“沈老师!”
在失去意识前,他听到了惊呼声,一个坚实的怀抱抱住了他。
沈舟然还想挣扎下,却在闻到熟悉的佛手柑气息后,放心地陷入黑暗。
没有坚持到下台
他想,好可惜,还想给队员一个完美的舞台体验。
导演赶紧领着沈骆洲去后台的临时医务室,其他成员留在台上跟主持人一起维持秩序,并进行接下来的谢幕。
工作人员集齐所有人时才发现,除了沈舟然,他们还少了位导师。
“有人看到闻老师了吗?”
他组的齐彦说:“老师走后经纪人过来跟我们说了声,说老师要赶今晚的夜班飞机有急事,所以参加不了这次的谢幕。”
导演听了前台的转播后脸色不好,闻铭根本没提前知会过自己,但也知道这人出了名的随心所欲,咖位大,自己压不住,只好捏着鼻子认了:“知道了,你跟小祁说,他知道该怎么办。”
至于后续舆论是真的相信闻铭有事,还是说他接受不了失败落荒而逃,那就跟他这个导演无关了。
他嘱咐完,看着卸妆后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沈舟然,小声问医生:“他没事吧?”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导演余光看了眼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沈骆洲和匆匆赶来的沈家人,默默站远了点。
而此时,闻铭并没有走,他正在保安室,调取过去一周沈舟然那组的监控。
王洋津已经无奈了,阻止不了他,此时正在一起看:“没想到他还有两把刷子,排练的挺认真。还以为沈少爷会是嘴上说说实际什么都不干的人。哎,闻铭你也别往心里去,你们组的整体实力可是天花板级别,他们就是赢在旁门左道上,要是你”
“闭嘴。”
闻铭瞥他一眼,眉骨又冷又利,高婷鼻梁下的薄唇正不耐地抿着,带着凉薄的冷锐。
王洋津闭嘴了。
每个房间都装了很多摄像头,沈舟然那个也不例外,监控室可以全方位无死角看到整个房间内的场景。
闻铭正在放的那个片段,就是詹悦辰晚上回去遇到沈舟然的那段。
“沈老师?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太累了,走不动。”镜头中的沈舟然坐在角落里,眯着被灯光刺激出泪水的眼,仰头说。
“沈老师身体不好,应该多照顾自己,不用像我们一样。我们是已经习惯了。”
沈舟然没说话,坐在那里看窗外的月色,半晌才轻声开口:“你们练舞的样子,总能让我想到一个人”
“什么人?是你的朋友?”
沈舟然又沉默下来,似乎笑了下:“没什么,不是很重要的人。可能也算不上朋友。”
王洋津看到在沈舟然这句话落下的同时,闻铭原本挺直的背,一点点弯下来。
他垂着头,薄唇紧抿,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攥成拳,指甲掐进肉里。
曾经多少次午夜梦回想过,那个一直支持自己的少年歌手到底长什么样子,却仅仅有一个他弹琴时的侧脸。
其实就应该是自己在舞台上看到的样子。
清冷矜贵,又昳丽缱绻,好像是舞台的光,旁人扫一眼就能看到。
他曾经无数次妄想把这轮明月摘下来,独占入怀。觊觎之欲在心底滋长,肮脏不可见人。
可无论是当年对自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沈舟然,还是如今以新的面貌重新出现在他眼前的沈舟然。
闻铭发现,自己从始至终就没有在他心上停留过。
手机屏幕亮了下,映出他自己看了都厌恶的表情。
在台下的某一瞬间,他发现自己——
再次心动了。
作者有话说:
1本文有引用诗词《将进酒》选段,《寻李白》选段。
2“十步杀一人,飒沓如流星。”原文为“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3琵琶的形状是参考了敦煌莫高窟壁画上的乐器形象,是真实存在的。世上唯一一把由中国爱乐乐团谭盾老师仿制出来。大家感兴趣可以去听一下爱乐乐团的《敦煌·慈悲颂》第五幕《心经》,乐声荡气回肠,梵音涤净心灵,强烈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