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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
冰穗被气得小脸通红,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这位女侠,可是我说的当真是实话呀!”
席守义两手一摊不解道。“哼!你这人好没有眼力,不过是个狗官欺负老百姓,我们长川派又不是没有救过!”
冰穗瞪着双目气得直发抖,手中的剑又重新举了起来。席守义“哎哟”了一声,连忙退到台阶下,冲孙言重道:“你们府上可还有别的好汉吗?能否为我引见一二。这位女侠脾气可大得很。”
孙言重见状不得已拦下冰穗,教训道:“你这般盛气凌人成何体统,别人还当我们长川派门内毫无规矩,还不速速退下!”
“可是师父,明明是他先……”冰穗不服气道。“你还说!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孙言重想着:若是被碧云宗、北极门知道,他们长川派被人瞧不上眼,连区区一个小镇知府也处理不了,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者冰穗再多说两句,非把人给吓跑了不可。“是……”冰穗心中虽然不服,但师父既然开口了,只好收敛起脾气,收剑回鞘立在了孙言重身后。“你为何要我引见其他好汉,难不成你当真小觑了我们长川派的本领?”
孙言重道,“你那芙蓉镇不过是个小地方,有什么必要兴师动众的,若是别有内情,你倒是说个理由让我听听。”
席守义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冰穗又转眼看了看孙言重,这才壮起胆子道:“我只是怕了这姑娘,我瞧她性子激烈,办不得这档子事情,毕竟这关乎我一家老小的性命,所以……”“你还说!”
冰穗下意识地朝前面踏了一步,但立马又被孙言重瞪了回去。“这位先生可能与我这弟子有些误会,但要知道冰穗的武功还是不错的,依我看处理你的事情当是不在话下。”
孙言重道。可席守义却对这冰穗并不待见,孙言重的话虽然说得好听,但不代表事情就做得妥当,自己便是说破了天,至多也就再派一个人去帮手。对他的事情说不上毫无帮助,但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于是又道:“我觉得还是再见一见其他的英雄稳妥一些。”
此言一出,孙言重不禁咬紧牙根,怫然不悦,眼前这男人真是毫无见识,这等事情难道是人多就好吗?还是说自己长川派在江湖上的威望就如此薄弱,教他一点也不晓得尊重!“你是来求我们帮手,还容得你挑三拣四,若是瞧不上眼,那便请回吧。这江湖上却也不止我们这一出愿行侠仗义的。”
孙言重一摆手,便下了逐客令,要与冰穗回府。席守义见状立马急了,李清知的情况确实不容易对付,这两人怎么会这样想自己呢?只好忙道:“可是那狄秋还在芙蓉镇!”
一听到狄秋的名字,孙言重吓了一个激灵,急忙回头连步下了台阶,一把抓住席守义的手道:“你说狄秋?”
“疼……疼啊!”
席守义手腕被擒得生疼,口中嗷嗷直叫道,“是……是狄秋。”
这下孙言重不仅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更捏得紧了,又追问道:“快说!你和狄秋是什么关系?”
“我……我是……”席守义刚要回答,忽地想起那说书先生与自己说的话,这狄秋是这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要是自己实话实说的话,非要被眼前这女人处之而后快不可。于是,席守义只好编造道:“我不认识狄秋,只不过那狄秋与李清知沆瀣一气,是一路货色。日前还说要把在晋州城发生的事情都给宣扬出去,教那些所谓的英雄豪杰身败名裂。”
孙言重听到这话,直呼荒唐,那狄秋看着狂妄嚣张,但却不至于是个傻子。既然身上带着雷火石,不找个没人可以找到的地方躲着,却还回什么芙蓉镇上与那什么地方狗官勾搭。周明礼与廖亚先之前就已经争论过,是否要去芙蓉镇上先把狄秋的家人先挟持在手。到时候,逼他狄秋现身出来。但北极门因言厉重伤未复,就算同意了这事也捞不到什么油水,故站了廖亚先一边。而她作为长川派之长,心中多少有些动摇,但即便是同意碧云宗的意思,这两边也只是五五之数,依旧论不出个结果。“你这话可有假?”
孙言重半信半疑道。“自然是真的!”
席守义疼得龇牙咧嘴,忙不迭地点头,“我说的绝无虚言,我敢发誓。”
“好……很好!”
听这席守义所言,孙言重顿时灵光一现,之前她还碍着名门正派的面子不愿动这狄秋的家人,这下可好,多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要是狄秋将之前他们悚惧天临教势力畏首畏尾的事情泄露出去,那他们今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更何况,狄秋手上还捏着他们威逼其交出雷火石,这等贪婪强盗的行径的把柄。廖亚先就算再能忍,也当不会不爱惜羽毛,任由这些负面消息继续在江湖上蔓延下去。“你与我进府,将你刚才的话与其他人再说一遍。”
孙言重拉着席守义的手往府邸内扯去。“轻……轻点!”
席守义忍着剧痛不敢反抗,只得任由孙言重摆布。一步一趔趄,很快便被拉着进了府邸。却见这王洛生的院落之内,处处杯盘狼藉,乱草疯长,座椅倾斜翻倒,与外头看到这宅邸富贵雍容之态完全是两个模样。原来在这些天里,王洛生的宅邸被这些人侵占后,侍从奴婢全部逃走,压根就没有人打理这府中上下。再加上,这些江湖人士个个都是粗豪之人,平时大碗酒大块肉,嗜赌爱色,举止野蛮的居多。除了长川派的女弟子不甚张狂外,其他人都十分不循规矩,将这富丽堂皇的宅邸给糟蹋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此时,廖亚先正坐在院子中央过着烟瘾。他那原来的烟杆,日前被那雷行云打得粉碎,又来不及打造新的,只好从王洛生的库房里寻了一根新的。只是这新的烟杆,虽然镶着玉石还用了金子裹烟斗,价值不菲,但却全然做不了武器。见到孙言重扯着席守义进来,廖亚先不禁做正了身子,奇道:“孙先生这么匆匆忙忙地所为何事?”
“廖先生马上就知道了。”
孙言重将席守义一把掼到廖亚先面前道,“你将方才说的话,再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廖亚先抖了抖眼袋,满腹狐疑地看着席守义,不明白孙言重这是什么意思。席守义见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不得已只好遵命将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廖亚先听着席守义的叙述,一开始还不以为然,但渐渐地脸色开始由晴转阴,口中“吧嗒吧嗒”地嗦着烟嘴。末了,才说出一句:“还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