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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倒要看看这活阎罗,究竟有几分本事。”
李本真眼中也闪烁逞强好胜的神采,几十步外,便施展风雷腿,像一道失控的疾风,一道轰鸣的惊雷,威猛的冲落凡攻击过去。
见一年轻人攻来,落凡也明白,他们是想试探自己的本事。当即跟着施展风雷腿躲避。而对方不依不饶,一面急速追赶,一面提起虎狼拳打来。落凡心知这些皇族子弟,有着过人的傲慢和自负,若自己赢了他们,怕一会儿一个个都要找自己比试。到时候得罪人不说,还耽误自己时间。便故意落慢身姿,被对方一击虎爪抓翻在地。
“哈哈!这就是活阎罗,也太弱了。”
见落凡被打倒在地,围观的年轻人无不哈哈大笑起来。
赢了落凡,李本真也得意站住脚步,摇头不屑,说起大话来,“活阎罗就这点本事?我看整个龙城也没几个有能耐的人物了。”
落凡从地上爬起来,一脸谄媚得拱手,微笑道:“哎,在下微末小人物,虽然也懂得风雷腿,但也只在官学学了些皮毛,哪里比得了诸位皇族英才。诸位见笑,见笑。”
“看来,司马月也只是被世人传说的厉害了。凭你都能和她较量,那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小子,以后在龙城注意点。这天下是我们李家的,想清楚谁才是你的主子。”李本真继续自大得教训落凡。
“知道了,我一定谨记在心。你们门主要见我,那我便先告辞了,诸位再会。”落凡拱拱手,便笑着离开了。
“活阎罗,整个一废物嘛!哎呀,还以为多了不起的人呢!哎呀,如此咱们的本事看来,若在江湖上也能排个名次了。”一众皇族当即指指点点,全部后面嘲笑起来。
远处坐在柿子树下喝茶的,日阳堂副堂主李衮,仔细看了刚才的场面。见自己这一帮学生,被人耍了,还在得意洋洋的讨论着。当即,提着根木尺,气冲冲走过去,指着大骂道:“一帮蠢玩意,被人家耍了,还在这高兴呢!人家是故意诈败,这都看不出来,我怎么教出你们这些废物玩意!”
一众子弟面面相觑,李本真挠头道:“爹,他明明是输给我的呀,不像是装得呀?”
“呸!不像装得,瞎了你的狗眼。是你老子我看得明白,还是你看得明白。连人家诈败都看不出来,可见你比人家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今天都给我加练,绕着天都山每人给我跑五圈,不跑完,不准吃饭!”
“啊!五圈!那不得跑到天黑呀!”众人全部叫苦起来。
李本豁二人带着,落凡来到神腿门最偏僻,最隐秘的院落便离开了。门前值守的金衣蒙面人,让落凡站着等候,便进院中通禀。
落凡四处观察几眼,觉得很奇怪。整个神腿门,各处亭台楼阁、宫殿房屋,无不是豪华气派。唯独这处院落,古朴陈旧,更守卫森严,总感觉里面透露出一股让他不寒而栗的气息。落凡是天生的杀手,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绝对错不了。
“这院子紧靠着后面的树林,竟然没有一丝鸟叫,没有一丝虫鸣!这院子里肯定有古怪。”
心中疑问,左右观察几眼,院子的青砖石墙棱角磨平,老桐木的木门克刻满岁月的划痕,院门上有“灵蝉院”三个金色大字,也早褪色斑驳。落凡能看出这院子至少存在数百年的历史了。
师傅李昭贤曾经说过,灵蝉院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他身为皇子时也没有资格知晓。唯有天都王和神腿门门主代代相传这个秘密。有秘密往往意味着危险,而危险足以引起落凡的好奇。
正想着,一名金衣蒙面人走来,将落凡领了进去。
进入院中,见四处陈设很一般,寻常的花园,寻常的房间,寻常的像是普通百姓的院落。而后院石桌前,正坐着一位七十岁模样,满头斑发,气质冷酷的黑衣老人。他正独自饮茶。
观察老人长眉冷提,嘴角严肃的模样,落凡便知晓,他似乎并不喜欢自己。落凡虽然狂妄,但并不是傻。他修炼的是风雷腿,与别人对阵,逃跑自然有着独有的优势。可面对李超楼这种同样修炼风雷腿的绝顶高手,他逃命的机会却并不大,所以最好还是不要惹恼他的好。
而这种自负而又骄傲的老人物,最喜欢的便是顺从和恭敬他的人。想到此处,落凡当即紧走几步上前,深深鞠躬,施礼道:“晚辈落凡,拜见前辈。”
见落凡大礼拜见,李超楼喝了口茶,故意停顿片刻,这才道:“起来吧。”
落凡起身,奉承道:“晚辈,早听师傅说过,神腿门现如今功力最高的便是前辈,早盼望请见。如今,亲眼得见前辈风采,三生有幸。”
“哦,你师傅是谁呀?”李超楼忽来一问。
落凡不假思索,回道:“我师傅是武城金甲卫统领,李冠群。”
李超楼思索着点了点头,“他的本事不错。能跟他学习,也是你的福气。你可知,我为何请你来呀?”
“前辈是高人,能让晚辈来此,定有吩咐。晚辈,自当敬听。”
落凡知道,定是自己最近做事太嚣张,有点抢了李本心风头的意思。这李超楼喊自己来,定是想要敲打敲打自己,便假模假样回答一句。
“哦,你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讲话,就不用拐弯抹角了。自从你到了龙城,血洗木帮和东来门,震慑四大家族,抢夺布衣军,离间杀二王,如今又在武九贞选婿擂台大出风头。你好手段呀。”李超楼半阴半阳说道了几句。
“晚辈,自学武开始,便有志向,要用尽全力辅助天都王。如今四大家族和诸王不听王命,我只得用些狠手段。虽然有时行为鲁莽,但我始终记得自己是天都王的臣子,绝对没有冒犯之意。请前辈不要误会。”落凡解释道。
“哦,那你公开喊叫,什么天都王犯罪你也敢杀,这还算是记得自己是臣子吗?”李超楼忽然眼眸一寒,逼问道。
“当然。这句话,其实并非出自我口,而是第一任天都王所说。他曾经说,天下为天下人的天下,天都王虽是天下之主,但更是天下人的臣民。若有一日,天都王犯罪,理当与民同论。而这段话是写在天都王朝律条里的,不遵从这规矩和律条的人,才是对天都王的亵渎!晚辈最敬仰第一任天都王,自当舍命护持他创造出的后世。”落凡不卑不亢回答道。
李超楼一阵迟疑,他似乎没有料到这种意外的回答。
沉息片刻,才道:“果然狂妄,果然放肆。不过,你说的倒是事实。这一条规矩,确实是先祖当年定下的,如此也不算你死罪。司马月还有诸王,不过是王座下的蝼蚁,自以为权势滔天,实则自取灭亡罢了。你要记住这一点,继续帮助天都王做事,若日后你敢对天都王心存不敬,你绝承受不起后果。”
“前辈放心,以后晚辈定当收敛狂妄,替天都王将朝廷治理安稳。”
……
几句简单的威胁,李超楼便让落凡离开了。
落凡最擅识人,他看出来这李超楼是个食古不化的老古板,李家皇朝的忠实拥护者,更是心思深沉、手段狠毒的阴谋者。跟这样危险的人物,没有攀谈的必要,甚至待久了,还有不可言的危险,便离开了灵蝉院。
等落凡离开,李超楼起身,走到灵蝉院后的树林中。
那树林别有不同,阴森森,雾朦胧,各处长满粗壮的藤曼、五色的毒蘑菇,还有不知名的参天大树,处处显着不同寻常的幽静和神秘。而林中所有阴影里,树干上,全部藏着金衣蒙面的高手,以及江湖中最厉害的机关。
林深处,有一棵血红色,两人高大,数百枝干虬龙盘绕的奇树,散发出诡异的红芒。在那树十几步外,几根老藤形成一座天然的凉亭,亭外四面白纱遮盖,隐约见一名白发老者正端坐亭中煮茶。
李超楼快步走上前,低头躬身,恭敬道:“明翁,落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