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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解除宵禁,必须由护城司大帅李九斗或者内府大元帅宇文昭才可。今夜冬至,李九斗肯定不在街面,宇文昭可能也在宫中。等咱们找到他们解除宵禁,至少要一个大半个时辰。现在怎么办?”赵高强看向司马月问道。
司马月皱眉道:“只能司马当活马医了。我立刻前往王宫,找李本心要求解除宵禁。希望能在贼人离开金库前,将他们拦住。”
“恐怕来不及了。自从薛扬上任,将各衙门职权订得很细致。宵禁时,就是天卿神捕也没有走动得权力,更没有调动兵马的权力。现在您只能回府,然后派人去给内府上书。内府同意,才会将消息传送给天都王。”赵高强又道。
“该死!你立即派人给内府送信,不,直接给薛扬送信。薛扬为人正直,他知道消息,一定会尽快告诉天都王解除宵禁。我先走一步去尹府,看看他那里到底什么情况。”
说罢,司马月弃马飞身隐入黑夜,躲避街上层层盘查,向尹少正府中赶去。
司马月飞身落入尹府,眼见中院金库大门前,数千人正举着活把,在不断忙碌。有的人在砸屋顶,有的人在砸墙壁,叮叮当当忙得热火朝天。尹少正口角喷沫,急得额头青筋高耸,大骂不止。
“怎么样了?”司马月突然落地尹少主身旁,吓得尹少正一个激灵。
莞尔,如同见到救星,抱住司马月大哭道:“司马天卿,你来得正好。出大事了,我的金库里面进了贼了,可是我竟然进不去!你说这可怎么办呦!”
司马月推开尹少正,一脸鄙夷,冷道:“早跟你说,得来的金银便要用出去,攒在家里发霉,迟早便宜了别人。你自己的金库,怎么自己还进不去了?”
尹少正抽泣道:“这金库是九麟门掌门罗曲尺打造的,必须三把钥匙同时打开才能进入。可尹少成那个死东西,今夜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找他不到呀。当初罗曲尺说,这金库六面铁壁,不可能有人偷入,只有正门能进。谁知道这天煞的贼人怎么从地下钻进去了。那地下可是几尺厚的铁墙,还有几尺厚的青石,便是炸药也不可能炸穿呀。这贼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打穿地下钻进去了呢?司马天卿你快给我想办法呀,若是能帮我抓住贼人,我一定重金报答呀。”
“你这金库如此严密,我也无法。你是被人算计了。今夜各处爆竹声响,便是掩盖炸你金库的动静。还有,本来我打算运来天门神枪,帮你打开。可半路上,却遇到有贼人作乱,护城司和禁军突然宵禁,天门神枪运不来。我现在正请天都王撤销宵禁,希望能来得及吧。不过,对方策划如此周密,你的金银估计是保不住了。”司马月无奈道。
“啊!哪个天煞的贼人,敢盯上我尹少正的金库。若被我抓到,我一定灭他十族!我几十年的积蓄呀,快砸墙,快砸墙。”尹少正犹如疯癫,嘶吼众人赶快砸墙,眼睛里已经开始充满血色。
“轰隆!”
忽然又听一阵剧烈爆炸,整个尹府周围几里地,无不震动。
正在忙碌的人,全被这一声吓得站住。
“怎么回事?怎么又震一次?”众人纷纷疑惑。
司马月叹息道:“贼人已经得手了,来不及了。定是他们将金银搬空,然后将地下密道炸毁了。”尹少正一听此话,一屁股坐地,当即大哭大嚎起来。
很快,天都王李本心得到尹少正金库遭袭之事。虽然李本心和四大家族势力敌对,但尹少正掌管天下财税,他的金库里自然重要。更何况,除掉四大家族后,这些金银也是要归自己的,绝不能被旁人拿去。于是,急忙命令李龙心、宇文昭带领五千禁卫军前往尹府查看。
等宇文昭解除宵禁,天门神枪运到尹府,将金库大门炸开,却见里面浓烟滚滚。尹少正不顾一切,带人冲了进去,却将偌大的金库已然空空,里面没有一块银锭一块金子。金库铁墙四处乌黑,满地火油烟火气,甚至连一个脚印都看不见。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呃!”眼见自己一声经营全部被人偷走,尹少正气得当即血涌上脑,直接扑通到底,口角流出白沫,神智也不清楚,只能满地抽搐。一众家丁急忙将尹少正抬出去请大夫救治。
天色青蒙,还未大亮,尹府已经聚满朝廷大员。
昨日冬至,满城爆竹声响,一片喜庆热闹。谁曾想,这热闹中竟然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天下公认的财神尹少正,金库竟然被人端了。说起来,既可笑,有可怕。天都王李本心急命,内外府、神捕司所有人,一同勘察此案,一定要找回被盗金银。
一众大员,全部走进尹少正的金库,但见里面被烧得漆黑一片,甚至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寇凌回头看乔八方,摇了摇头,叹息道:“你说这怎么回事?谁有这么大的单子,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一夜时间盗空尹少正的金库?”
乔八方摇头,正经道:“不知道。不过,老尹这回是栽了。听说,他中风不起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好。你说,他这金库里到底藏了多少金银呢?”
“不好说。反正应该是个吓人的数。这没了钱,财神爷可就是穷光蛋了。以后,黑白两道还有诸王那里,尹家可就失势了。现在司马月兵权没了,尹少正钱财也没了,咱们四大家族真是倒霉到家了。”寇凌。
“时来运转,倒霉到底,咱们就该翻盘。只要司马天卿的计划成功,咱们失去的全能拿回来。”乔八方倒是淡定。
王洛川走在金库内,施展望气诀,不敢遗漏一丝,仔细查看起现场。这个案子可以说是自天都王朝建立以来,最大的一个盗案了。若他能查出来,自然扬名天下,在天都王和四大家族哪里都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可是,他看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整个金库全部用火油烧了一遍,然后再用炸药炸过。甚至,连死去的四个和尚尸体也带走了。将所有线索全部毁掉,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这绝不是一般江湖路子,看来是遇到对手了呀。”王洛川心中不仅也生出疑惑。
司马月站在金库中央,看到那个被天门神枪打出的洞口,心中疑惑重重。
“要想炸开如此后的铁墙,唯有我的天门神枪可以。难道贼人正是用的天门神枪?前番,我的天门神枪被梅花山庄厉春锦抢了二十门。难不成偷盗金库和厉春锦有关系?而厉春锦能迅速崛起,一口气灭了赤血门,她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厉害的靠山。这个靠山很大可能是落凡或者李本心,难道这一切又是那个落凡的作为?如此,倒也合理。”
“师傅,你说谁这么有本事,能把尹少正的金库给端了?听说这金库里至少存了几千万两白银呢!就是搬也得搬两天吧。怎么可能短短一个时辰便全都偷走了呢?”赵雪走在薛扬身旁,大有疑惑问道。
“既然敢偷尹少正的金库,又能在全城发放爆竹,还能轻易炸开地洞,这贼肯定大有来头。你看,现场连一点儿线索也没有留下,做事如此缜密,也不像江湖路数,真令人匪夷所思呀。”薛扬也是看不出丝毫头绪。
“是呀。这件事太意外了。昨夜,整个龙城四处鞭炮大响,谁也想不到竟然里面隐藏这么大个阴谋。不过,尹少正也是活该,谁让他把钱全藏在自己家里,这个守财奴,总算遭到报应了。”姬诚一旁呵呵笑话道。
“这么大金库,里面得藏多少金子呀。,你们说,假如我们把这案子破了,找回丢失的银子,天都王会不会赏我们些?”贺闻名面色喜悦,笑问道。
“赏,当然赏。你要是能把这贼抓到,赏你几万两银子,那还不是小意思。只是,这贼恐怕不好抓。你看,司马月、王洛川,还有内服一众能人都在。谁不想赚这个功劳。”姬诚笑道。
另外一堆,李九斗、旬曦疆、李恒东一众内府高官也在窃窃私语。
“真是贼大胆。竟然把尹少正金库给偷了。这尹少正也是脑子有毛病,自家的金库自己进不去,却让贼给钻了空子,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么多金银,我们十辈子,哦,不,百辈也赚不来了。这贼太可恶了,一定要尽快破案。”李九斗义正言辞,满面痛心,好像是他丢了银子一般恼火。
“呵呵,也是。谁都知道,这尹少正是活财神,有人盯上他,倒也不意外。意外的是,这贼竟然这么容易便把钱全偷走了,连一个银渣子也没留下。要做这么大的事,至少也要几百个人同时动作才行吧。我不信,对方能不留下一丝线索。李老哥,听说昨夜有人故意在街上闹事,让你护城司宵禁。你那里就没抓住一个?还有,运送那么多银子,少说也得数百辆车马,难道龙城各处要道就没一点迹象?”神捕李恒东看向李九斗问道。
“毛都没抓到。听说,尹府金库被盗,我便知道事关重大,连夜安排护城司排查了整个龙城。可也真是奇了,什么都没查到。也不知道,那些贼是怎么把银子运走的,真是太令人奇怪了。”李九斗。
“既然银子是从地下偷走的,那么对手肯定早在数月前就开始筹划了。这被偷的银子八成也是从密道偷走,不过那么多银子想要运走也并非难事。天都王有命,必须尽快破案。李元帅,还是要麻烦你护城司,将搜查范围扩大,最好查到龙城附近二百里范围,确保银子不会被运走。”此时,李本心心腹秘卫头领李龙心带着金甲卫走来,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