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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饮不太确定,她心中很快地闪过了这些想法,然后,看着黎思思的目光柔和了一些——如果对方真的是师姐的继承人,那她就必须把对方保护好。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焦急的呼救声:“师尊,出事了,您快来看看啊!”
萧饮回:“什么事?直接说!”
“那个,那个……后殿突然起火啦!”
萧饮一听,立刻想要起身,但她的手已经化出了灵线,并不适合在此处中断,便转向江霜,道:“师姐,可否帮忙去看看?我这边有些腾不开手。”
江霜点头,开门去了。
萧饮转回黎思思这边,掐出火诀,按入她的额头。
这火焰与普通的火不同,并不灼热,跳动着柔和的光,进入黎思思的体内走了一圈,再出来时已经变成了黑烟。
这是污染顺利除掉的表现。
萧饮又掐了水诀,扑在黎思思的脸上。
黎思思被呛了一下,猛咳着坐了起来。
她咳了半天才掐着脖子停下来,看向面前的陈设,看起来,她是躺在一间客房的床上,记忆停在她被神像吓到的地方,后面的事已经全不记得了。
是江霜把她扛回来的?
她又轻咳了两声,突然感觉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目光一看,发现是那个公主道姑。
江霜呢?
黎思思有心问问,可这位公主的气势十分威严,压得她说不出话。
她该说点什么好呢?跟公主说话是不是得用特殊的敬语?黎思思在心里翻了一遍宫斗剧的台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憋了半天,憋出句干巴巴的:“您好,请问您有何贵干?”
虽然有点磕巴,但她已经尽力了。
希望不会太过失礼,惹对方不高兴。
毕竟她是江霜带来的,要是太不上台面,可是会给江霜抹黑的。
萧饮并不答她的问题,只道:“你是师姐的弟子吗?”
黎思思反应了一阵,才意识到她说的是江霜,忙道:“不是不是,她只是随便教我几个法术防身,我们虽有师徒之实,但并不以师徒相称。”
萧饮又道:“那她教了你什么?”
黎思思想了想,把江霜教她的那些法术一一道来,这些天她一共学了二十九个法术,全都非常实用,她最喜欢的是净尘,用途最广还最简单,最讨厌的是御风,她灵力太少,学了也没啥大用,赶不了多少路不说,还贼冷。
萧饮打断她的长篇大论,不耐道:“谁问你这些了,剑术呢?”
师姐的主修是剑,若是有心培养这个人继承大业,必定会教对方剑法。
黎思思“啊?”了一声:“她没教我剑啊,我没剑,四肢也不协调,学不了。”
萧饮有些不明白了,如果师姐不教她剑,那教什么呢?
虽然真论起来,师
姐在别的法门上也造诣不低,但剑修大多都有着特殊的,属于她们这个流派的自尊,收徒,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剑法流传下去,如若不然,她们根本没有收徒的必要。
那为什么,因为喜欢她?
喜欢她什么呢?
萧饮凝目望去,这个黎思思头发乱炸,衣着零散,表情痴呆,用词乡土,至少就现在这个半睡半醒的蠢模样,她连注目的欲望都没有。
虽说是个单灵根,却是最差的那类,五大灵根中,最强的是火,最弱的是水,所谓的感知能力,极容易受到外界影响,没有任何攻击性,也提供不了防守,大部分水灵根的修士,都是把感知能力提到极限,然后在危险中穿梭避战。
说白了,水灵根也就逃跑专业。
萧饮不想胡乱猜测,直接问道:“师姐为什么带着你,你有什么优点吗?”
她问得恶意满满,黎思思一点不觉得冒犯,自豪道:“我做饭好吃,还会唱歌。”
这算什么优点?
说吃饭,师姐早已辟谷,说唱歌,师姐喜欢清静,这两个根本算不得优点,是巨大的缺点才对。
肯定不是这个。
“你再想想,师姐还夸过你什么?”
黎思思冥思苦想了一阵,说:“也没别的了啊……”
江霜一共就夸过她三次,一次是说她衣服好看,一次是夸她天才单灵根,还有一次,是说她的曲子好听,说白了,这三样跟她本人也没关系,曲子是别人的,灵根是原主的,衣服更是无稽之谈,她都不太好意思归到是夸她这个范畴里。
“可能,我吹笛子还挺有天赋?”
黎思思说得很没底气,她吹笛的水平也就那样,能勉强连成曲而已,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真行,还是江霜温柔不愿意打击她,反正她四肢无力,法术苦手,符箓看不懂,药材记不住,干啥啥不行,铁废物一个,也就吹笛能坚持下来,偏科这么严重的孩子,有一个能及格,已经算老天爷眷顾了。
那老师可不得努力夸夸嘛,万一孩子心态崩了辍学怎么办?
她挠挠头,道:“也不好说,也许就是江……”
她的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就见萧饮的表情变得无比震惊,站起身厉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笛子,你刚才是不是说了笛子?”
黎思思被萧饮吓到了,本来她就是刚从昏迷中醒来,对方一这么大声嚷嚷,她的头立刻剧烈痛起来,但萧饮并不顾及她疼不疼,反倒冲上来抓住了她的肩膀,追问道:“你快点回答我!你刚才是不是说了笛子,师姐教你笛子了吗?”
黎思思不知她为什么对笛子这么敏感,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声音飘忽道:“你先放开我啊,笛子怎么了,我是没办法才修乐的,我别的都试了,不行,才让她教我吹笛子的,这也不能怪我啊!”
萧饮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斩钉截铁道:“这不可能!”
黎思思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抱怨道:“可能不可能的,你别这么晃我啊,我脑子这会还迷糊着呢,要是给我晃死了,那我的冤魂还得留在你的道观里,多不合适?”
萧饮的脸色难看得要死,只不停重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像是着了魔。
黎思思拽拽她的袖子,小声问:“你说什么呢,你不会也中邪了吧?”
“师姐曾经发过誓,再也不在人前吹笛,你是什么身份,有资格让她教你?”萧饮回过头,一字一顿吐字,仿佛有种不甘心到极点的压抑。
“她到底与你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