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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在卫生间开始，她听到的所有对话都被她录了下来，直到她将齐琦带走，录音才结束。
“放心都录着呢，还有你传来的视频全都一并保留了！”杨露露可靠的回道。
“好。”
齐琦在旁边低头不语，手指头交错地拧巴在一起。
“别再低头了，再低我都看不清你的脸了。”
听出陆蔓的声音，齐琦心底的防线开始崩塌。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都和陆雨柔她们有金钱交易了，这还不是有意的？”陆蔓笑着反问，却没有嘲讽的意味。
难道是为了让她心情放松吗？
齐琦羞愧的心有些奇怪，觉得陆蔓的笑和陆雨柔三人别有深意的笑不同。
“我想知道原因，你为什么这么做。”待齐琦脸色稍微和缓，陆蔓敛起笑容，平静的目光看向齐琦。
陆蔓此时散发着与同龄人不同的成熟，齐琦觉得多对视一眼，仿佛就要被陆蔓看透。
于是她目光低垂，红着脸开始向陆蔓解释——
上次自习，她本来准备溜出去做兼职赚钱，碰巧遇上陆蔓和小混混打架，想到陆雨柔家境好又和陆蔓不对付，于是掏出手机动了歪心思……
而上次的模拟考就像她计划的催化剂——每个非重点班都有一个名额，可以通过月考考进重点班。
本来齐琦的成绩是稳在f班第一的，可她没想到陆蔓一出现就考了仅差她几分的第二名，让她觉得自己的排名岌岌可危……
所以如果把视频交给陆雨柔处理，除了能赚一笔钱外，她还想赌赌看陆蔓的成绩是否会因此受影响……
“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想得不同——我没想到陆雨柔她们是这样的人，也没有想到陆蔓你强大到不受别人影响。”齐琦的声音很小，仿佛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变的更加自卑了。
“不过，这可能也是唯一的好事吧。”她自嘲似的扯起嘴角，最应该善待的好人不受她卑劣手段的影响，今天反而还愿意出手救她。
“陆蔓，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如果你真的诚心和我道歉……那么，成绩上你还是别动歪心思了。”
陆蔓一本正经地说道，在齐琦面前俨然像一个大人。
“既然你想考得比我好，就要堂堂正正地考。”
陆蔓身后有太阳，而她身上的金边在齐琦眼里，顷刻间变成了光的具象。
“嗯！”
“除此之外，”陆蔓又掏出一部手机，“这是李倩的手机，需要揭发她的视频我已经备份好了，现在需要你动动你的手指——”
“怎么？”
“把有关你的视频删掉，彻彻底底的。”里面除了齐琦的视频，陆蔓还看到了其他同学的，有男有女。
她想，或许没有哪个被霸凌的人会希望自己受屈辱的画面还被保存着。
陆蔓言罢，突然有一道光照在了齐琦的心上，齐琦觉得这道光耀眼夺目、温暖无比。
她感激地熊抱住了陆蔓，“陆蔓，谢谢你！”
意识到自己的衣服被林真两人泼湿还没干，熊抱的举动也有些突兀，齐琦尴尬地“撤回”一个拥抱。
陆蔓则毫不介意，爽快地扬起了一个利落的笑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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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的传播就像多米诺骨牌，牵一发而动全身；又像地里雨滴点点落下，昭示着瓢泼大雨将接踵而至——
李倩郁闷地扶着腰，刚才手机也不知道丢哪儿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好不容易在林真的搀扶下回到走廊上，就听到周围人言啧啧。
“这两个女的真是恶魔！居然做过这么多歹毒的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雨柔别被她们带坏了才是！”
“要是我手里有臭鸡蛋，一定要一人扔一个到她们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