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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少虞站起来,看见宋以纯的发旋,嘴角轻轻扬起,想要抚摸上去,但最后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欲望,问道:“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比如,我当初的决定,你可以骂我。”宫少虞倾身,捏着宋以纯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这一个月,我很担心你,”宫少虞一直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宋以纯此刻没有从他的话里听出什么,而是看着宫少虞,就看出他担忧的神情。
“我不怪你。”
宋以纯咬唇,轻声道:“我知道宫总在找我,我很高兴,我以为我被忘记了。”
她握紧自己的手,不想让自己逼问出她想了一个月的问题。
——为什么第二天没有找到她。
宋以纯唇瓣蠕动,她其实知道答案的,可是她不敢听,不敢想。
宫少虞松开宋以纯的下巴,控制不住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出声道:“还想问些别的事情吗?”
宋以纯仔细的想了下,随即闭眼道:“没有了,我想睡觉了。”
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不论是庞娇娇在她丢失的时间找电视台还是程哥那群人有没有被抓住,她都不想知道了。
她只想睡去,逃避她不敢接受的现实世界。
可即便如此,她脑袋里还是控制不住的会冒出一些想法,对自己未来的担忧。
宫少虞薄唇微张,但看见宋以纯躺下的动作,无奈的额叹气道:“那你想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什么需要喊我就好。”
缩起来的被子点点头,似乎是点头。
宫少虞敛眸,最后还是离开了病房。
宋以纯把自己包裹在黑暗里,一时间,所有消沉的想法都冒出了脑海。
她现在残疾了,肯定也不能工作了,少爷那边也会嫌弃他的,所以一百万肯定也要还回去。而宫少虞救了她,也花了很多钱,听说但是那些雇佣兵都花了好几千万,她以后也不知道怎么还这份恩情。
明明宫总为她做了很多,可为什么,她却有点心存芥蒂,是因为对方失诺了吗?
眼皮逐渐沉重看,宋以纯想累了,迷迷糊糊睡过去,这一次没做梦,脑子空白一片,反倒得到了放松。
宋以纯醒来的三天,宫少虞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宋以纯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得到一丝丝慰藉。
还有人肯在乎她,可她去难以还清这份恩情。
宫少虞把早餐端出去后再次进来,穿着一身熨帖的衣装,对着宋以纯道:“无聊的话,要不要看看书?”
“我有工作,要先出去一趟。”
窗外温和的风吹进房间,带着草木香,让宋以纯心情舒畅很多。
她接过宫少虞递过来的心理书籍,点点头道:“宫总,一路走好。”
宫少虞眼底浮起一抹诧异,心脏都慢了半拍,随即道:“嗯,好好休息,我今天回来,给你带常记家的饭,很清淡,适合病人吃。”
说完就走了,证明那件事情很重要。
宋以纯视线落在封面为心理健康的书籍上,翻开它的扉页,慢腾腾的阅读起来,时间好像被阅读拉慢了,本来眨眼即逝的时光, 在此刻,慢悠悠的晃着。
等宋以纯远眺放松眼睛的时候,也才早上十点。
这时,门口传来了开门声,宋以纯眨了眨眼睛,没有听见熟悉的皮鞋踩动地面的声音,却听见了熟悉的人的声音。
她回头望去,是鬼鬼祟祟进来的庞娇娇和庞淑兰。
视线对视上的一瞬间,本来还在鬼鬼祟祟的人,此刻哭了出来。
尤其是庞娇娇,迅速关了门之后,就跑上来抱住了宋以纯。
房间内忽然爆发出激烈的哭声,双方似乎是在比看谁哭的声音更大一般。
“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以纯啊,这段时间辛苦你,妈和娇娇真的额很想你。”
“你没事吧,看到你平安回来,我们真的很高兴。”
“是啊,姐,妈妈因为担心你,眼睛都哭红了,她还常常半夜醒来。”
庞淑兰直接制止道:“娇娇啊,别说了,妈想自己的女儿不是很正常吗?”
“是啊,很正常。”
庞娇娇说着,眼泪却留了下来,看见宋以纯身侧的抽纸,直接抽了几张擦着眼泪。
“姐,呜——姐,我真的好想你,这个月——”
“别装了。”宋以纯看着庞娇娇和庞淑兰面色丰满的模样,手上脖上都带着翡翠珠宝,淡淡的撇开眼道:“不累吗?”
庞娇娇脸色一变,却又重新抱住宋以纯,带着埋怨的道:“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每天都盼着你回来,就想着家里能够圆圆满满。”
被勒紧了脖子,宋以纯没有说任何的话,而是问道:“你们不会以为我被绑架了,就不知道你们做的事情了吧。”
庞淑兰也在一旁,看起来很是气愤的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妹妹?以纯,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怎么能互相怀疑呢?”
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分明即使习以为常了。
“妈说的对,姐,你——”
庞娇娇也还想负隅顽抗,却直接被揭穿了。
“你们在我被绑架的时候报警,在我被带到后山的时候,联系电视台,庞娇娇,你们一次次的把我置入危险之地,恐怕早就盼着我死了吧。”
她没有感情的说着,视线在对方抱住自己松开后,重新看向窗外,又好像无欲无求一般,眸子里翻不起一点波澜。
“我被绑架的时候,看着那群绑匪整天对着新闻破骂,知道你们拿我做噱头直播带货赚钱,娇娇——”宋以纯看着自己真心疼爱的妹妹,揭露道:“你们那个时候,应该就巴不得我死了吧。”
“到底因为什么,你们变化这么大?就像是妈说的,我们明明是一家人,”宋以纯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残了的腿,声音平静里夹杂着颤抖道:“你们看见我,就不会愧疚吗?”
庞娇娇热情的眸子逐渐冷了下来,她一点点的远离宋以纯,声音都带着讥讽道:“愧疚,为什么要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