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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族观念颇重的古代,宋县令的这个想法让元熙有点侧目。
他都想好了给点什么好处出去,比如他炼制的丹药符篆啥的,没成想他爹什么都不要,还帮他隐瞒。
从那以后,元熙的时间也变得自由了,不用再看科举的书了。不过在家里人多还是不方便,他想一个人去山上的道观住,跟父亲商议后,有一家之主打掩护,一切都很顺利。
连这座道观都是宋县令帮忙找人修缮的,当然,钱是元熙自己出的,没有动用他爹稀少的私房钱。
刚开始宋县令不乐意,小孩子手头能有几个钱,这事还得看他。
这份自信在元熙随手甩出一箱金子后,彻底消失了。
宋县令沉默的重新藏好自己那可怜的私房钱,“儿子,你老实告诉爹,这些哪来的?”
元熙还没解释,宋县令就自我脑补了一下,“莫不是点石成金?”
对上亲爹想看现场表演的神情,元熙连忙解释:“不是,这些都是从湖里捞的。”
“千叶湖?”宋县令脑子转的不慢,一下子就想到了,“原来千叶湖真的有宝藏。”
“是有,在水底埋的挺深的,一般人还真拿不到。”反正都被他捞走了,元熙也不介意说给亲爹听,别说听了,全送出去都行,金银财宝他还真不缺。
这么想的,元熙也这么问了。结果宋县令一听就拒绝了,“你捞上来的就是你的,而且那么多东西,为父也没地方放。要是走漏风声,麻烦可就大了。事关前朝,估计陛下都会亲自过问。”
宋县令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他什么能力从他当上六安县县令就没挪过窝就知道了。他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处理这批财宝,至于跟他大哥说,宋县令在心里过了几秒就放弃了。
他们到底是分家了,关系其实也就过的去,要说有多亲厚,一个嫡子一个庶子,能亲厚到哪里去。
也就是现在小一辈的关系好了点,那还是因为他生的几个儿子优秀,对于几个孩子,宋县令很是自得。他没能力,但是他有儿子啊。
想起他大哥总是眼红他有几个好儿子,宋县令开心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现在他小儿子又修道有成,将来,嘿嘿嘿。
元熙:???
他看着亲爹突然笑的很猥琐,就很莫名其妙。
可能是元熙的眼神太过直白,宋县令意识到自己在儿子面前失态了,下一秒就翻脸无情的把人赶出书房。
有了大笔资金可以挥霍,宋县令也是做的尽善尽美,从山下的道路开始翻修,铺上青石板,一直到道观门口。至于道观的修缮,他听从了元熙的建议,内里的建筑全部翻修了一遍,外面的墙很坚挺,所以只是修补了一番。
总之,很朴素,看着缝缝补补的外墙能感受到一股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就莫名震撼。
道观修完,元熙给的那箱金子也没花完,剩下的自然被宋县令毫不客气的留下,成为他的私房钱。
一大堆财宝他处理不了,这点金子他还是可以的。
有县令爹打掩护,元熙从道观修好后,就时常待在道观,有时住几天,有时住十几天,甚至一两个月。
青竹身为他的贴身小厮,自然是跟着他上山在道观生活。
元熙没有特地跟他解释什么,青竹也从来不问。
只是默默的干自己份内的事情。
这一点让元熙很欣赏。
有天心血来潮,在院子里用了除尘术。看着一瞬间干净的地板,尘土落叶都堆在一起,元熙对正在扫地的青竹点头示意,飘飘然的路过。
留下已经石化的青竹,拿着扫把不知所措。
“这应该是仙家法术,少爷成仙了?”
他单知道少爷要修道当道士,没想到少爷已经学有所成了,偷偷成仙了。
道观虽小,但一个人收拾也挺累的,元熙也不想青竹整天干那些洒扫的活,把以前画的几张除尘符给青竹,只要撕开不需要法力激活。还有以前画的一些奇奇怪怪的符,清风符可以吹出一阵凉爽的清风,水球符可以发出一个拳头大的水球等等诸如此类没什么用的符。
当然,这是元熙以为的。在宋县令跟青竹眼里这些符很神奇,两人瓜分了这些元熙觉得没什么用的符。宋县令以势压人拿走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青竹的。
青竹:能怎么办?那是少爷亲爹,亲的。
转头一想能一直跟在少爷身边的只有他这个贴身小厮,哪怕是亲爹也只能偶尔来道观。
暗自得意了一会儿,青竹越发兢兢业业,誓要成为少爷身边的第一得意人,其他人休想把他挤下去。
元熙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只觉得青竹办事越发周到了,就跟在他身上用了读心术似的。所以元熙放心的将道观的琐事都交给青竹处理,他只需要安心的修炼即可。
随着元熙待在道观的时间越长,在家里的时间也越少,不说其他人,单是云姨娘那,宋县令就要花大把的时间去安抚。每次给儿子善后,想各种借口,他也有点绷不住了。这次也是灵机一动,才想出了一个游学,完美解决了元熙一年未归的事情,宋县令甚至伪造元熙的字迹每月写一封信,假装是他寄回来的,可谓是贴心至极。
“拿着,这些信好好看看,都是你寄回来的。”宋县令拿出十几封信放在桌上。
“我寄的?”元熙打开一封信,恍然大悟,“爹,你还伪造我的字迹写信回家,果然严谨,心思细腻,令儿子佩服万分。”
宋县令洋洋得意,坦然接受了儿子的夸奖。
元熙拿起信,一封封的看,速度很快。
“让我看看我这一年都去了哪儿?北方三州,幽州,寒州,祁州都逛了一遍,嘶,爹我都没去过,你这样写我回去怎么编?”
“那能有什么办法,你爹我也没去过。谁让你一下子一年不回去,要不是北方远,三州地广,你信不信你几个兄弟出门找你。”
元熙悻悻然,“信,我信。父亲大人辛苦了,儿子闭关偶有所得,炼了几炉丹药,父亲请过目。”
没有理会元熙搞怪的语气,宋县令一脸激动的看着桌子上突然出现的几个玉瓶,由羊脂白玉雕琢而成,单是瓶子就如此珍贵,里面的丹药该是何种神效,宋县令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