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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匹…万里烟云照,是俺兄长前年从阿鲁台部抢来幼驹,起初骨瘦如柴、貌不惊人,不成想越养越怪异,蹄分两趾、眼泛绿光、尾似铁棍、好食生肉,力大无穷不说、偏还性烈如火,至今也无人能驯,有懂相马之术的老马倌,说这匹马是龙种,非盖世英豪不能乘骑,俺们哥仨是没盖世英豪那个命了,你替俺将它送给杨二郎那小子,看他有没有这个命!”
吴二勇震惊的仰头打量着面前这匹通体幽黑、唯有四蹄与眉心有一点雪白,皮毛油亮得如同缎子一样,马背都和自己一边高、浑身筋肉虬扎,明明是食草的物种眼神里却泛着一股子食肉猛兽的凶残之意,嘴上还带了一个硕大的精钢嘴笼子的庞然巨物,有种自己恐怕打不过这匹马的感觉…
被他盯了半天的万里烟云照不爽的打了个响鼻,扭过头睁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珠盯着吴二勇,那凶狠的表情,像极了满脸横肉的恶霸俯视着可怜无辜又弱小的行人问道:‘你瞅啥?’
吴二勇猛然回过神来,后退一步、连连摆手道:“这也…太贵重了,二爷只嘱咐小人给您送粮,可没允小人代他收您的礼,小人要是收了,回头就算二爷放过小人,我们少坞主也得拔了小人的皮!”
他也是识货的人,就这几匹宝马,若是遇到识货的买主儿,能换比账本上还要多一倍的物资!
蒋奎根本不容他拒绝,朝着船上一招手,牵马的黝黑汉子们便拽着五匹宝马往船上走,佯装不满的按住他的肩头说道:“怎么?这会儿又拿俺们哥仨当外人儿了?还是你们这些狗大户看不起俺们这些关外山炮?”
吴二勇连忙摇头:“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蒋奎松开他的肩膀,正色道:“那就别跟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就当是俺们哥仨,给杨二郎那小子的出师礼!”
他提到“出师礼”,吴二勇便不敢再拒绝了,只得抱拳道:“小人一定将蒋大侠的话,一字不漏的带给二爷!”
蒋奎听言,脸上又浮起了些许笑意:“这才像话嘛,对了,先前听说那小子和宫里出来的绝世宗师打了一架,伤势咋样了?没缺胳膊短腿儿吧?”
吴二勇略一犹豫,压低了声音回道:“您是二爷的师长,俺不敢瞒您…那一战二爷虽胜了那老太监半招,得以全身而退,但自身也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战后便与我家少坞主和杨堂主作别,独自一人进入洪泽湖疗伤去了,如今都三个多月了,除了偶有消息递到我家少坞主和杨堂主手上,谁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伤势如何了。”
蒋奎满脸惊叹的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沉默了许久,他才说道:“替俺告诉他一声,下回再遇着难事儿,别光想着往沿海跑,来关外,草原也天大地大!”
吴二勇抱拳道:“小人一定将您的话,转告二爷!”
顿了顿后,他指着码头上堆积的粮食:“这些粮食,您有办法运出关外吗?”
蒋奎疑惑道:“怎么?你们连环坞在边关也有办法?”
吴二勇摇头:“我们连环坞没办法,但二爷有。”
蒋奎:“他有啥办法?”
吴二勇侧过身指着船上插着的那些“杨”字旗:“二爷让小的转告您,说您要是没办法把这些粮食运出关,就把这些旗插在运粮车上直接走大道出关,关卡要是敢不放行您就等等,等他再进京去揍皇帝一顿,这边肯定就放行了。”
蒋奎:???
他口干舌燥的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神色有些麻木的问道:“那小子办事儿…都这么野了吗?”
吴二勇摊手:“他老人家就这样…豪迈不羁,您多适应适应就好了。”
蒋奎:‘你告诉我,这咋适应?’
吴二勇:‘您别问我啊,我也还在适应啊…’
淮安,洪泽湖畔。
杨天胜带着一彪青木堂的人马,在此地已经驻扎三月之久。
这一日,明教光明右使杨英豪再一次赶到了洪泽湖畔…
杨天胜一见到他,就觉得头大如斗:“爹,您怎么又来了?”
杨英豪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将手里拎着的一包吃食塞进他怀里,举步往木屋里走:“你当老子想来?”
杨天胜捧起这包吃食嗅了嗅,跟上老父亲的脚步:“呐,先说好啊,您就是把娘请过来,我该不知道也还是不知道!”
杨英豪自顾自的落座,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端起来一口气喝干,然后才道:“你既然不知道他在哪儿,那你还守在这里做什么?你是生怕我和你娘过得太清闲了,非得给我们找点事做?你可知道这阵子家里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要不是我们给你挡着,你这里早就被人推平了!”
杨天胜嗤笑了一声,坐到老父亲对面,提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碗茶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您别拿大话唬我,他们不敢来,是因为忌惮您吗?还不是怕搞不定杨老二,被他秋后算账?”
杨英豪郁郁的看着长子…儿子变聪明了,不好骗了!
杨天胜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先前孩儿还想不通,那厮为何宁可一个人进洪泽湖里找地疗伤,也不肯跟孩儿回家再疗伤,家里有吃有喝有药还有人服侍,怎么着也比在野外餐风露宿强啊…如今看来,那厮的脑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使,他那日要是真跟孩儿回家,恐怕早就被人啃得连骨头不剩了吧?”
杨英豪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叹气道:“儿子(砸),不是为父要陷你于不义,而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一个了无牵挂的绝世宗师级高手,到底意味着什么!”
杨天胜怪异的看了老父亲一眼,答道:“孩儿知道啊,孩儿怎么不知道,意味着高官、厚禄,甚至是和老赵家平分天下对吧?”
杨英豪挠了挠额角,不吱声了。
杨天胜:“您这次过来,是教主让您来的吧?”
杨英豪沉默了几息,轻声道:“儿子(砸),我们杨家端的,是明教的碗…”
杨天胜没他那么为难,笑呵呵的问道:“这事儿其实没您想的那么复杂,孩儿只问您一句:您和教主,当真考虑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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