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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还没有到秦山脚下，黑幕已经降临，越往秦山开，路灯越少，慢慢的，抬头便能看到已经挂在东天的弯月。
秦山的小马路，车子不能开到凌晨丁不二停车的地方，那里有巡警在把守，阻拦那些从各地赶来的网友，都是些为了好奇不怕死的主。
车子停在一个弯道的开阔处，楚凡凭着记忆抄小道爬往山上半山腰处的秦山古寺。
凌晨第一次来的时候，在路上，楚凡并没有和丁不二说实话。
很小的时候，许师就带楚凡来过这里。
那个时候，
秦山古寺的云游老和尚还没有来，原址只有一片废墟，许师带着楚凡在废墟上露宿好几个晚上，秦山上上下下的小路，楚凡摸的一清二楚，就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走人。
运气不错，依稀还能辨认出的石板小路，楚凡没有费多大力气爬到秦山古寺后边的树林里，找了一处隐蔽处点燃一支鸡蛋粗的短香，啃着路上买的面包等着黑影出现。
“桀桀，真是好香！嘿，不要这么小气，再让它燃一会。”
昨晚在青山古寺出现过的黑影，窝在旁边大树的树杈上贪婪的吸食着香火，楚凡从地上拔出短香，手掌一挥，已经熄灭的短香被他收入衣服口袋里。
楚凡，什么东西都是往衣服口袋里放。
“真小气，再让我吸个半时辰，凌晨为了对付的消耗就都能恢复。”
楚凡看向树杈上的黑影，身上缭绕的黑雾确实淡了不少，凌晨的时候，看他轻松躲开符纸而去，还以为真的很轻松，原来还是被符纸伤到。
“想听故事吗？”楚凡好整以暇的靠着树干坐好，悠闲的说道。
“哦？说说看。我也调查了一天，你是海星城玄清小观的楚凡，桀桀，倒要听听你这一天调查到什么。”黑岩斜躺在树杈上，抬着头看天上的月亮，嘴巴微张，那样子，很像在吸食月光一样。
“一年之前，魔城医药公司研发出一款新药，第一年打两针，第二年一针，有驱除人体内癌细胞的功效。”
“就是价格贵了些，一针得三百多万。”
“黑岩城当时有一个女病人，他老公叫黄安，变卖家中所有家产之后准备带老婆去魔城治病。”
“偏偏在节骨眼上，黄安的十三岁儿子黄季用黄安的手机试出支付密码之后，给一个叫可可的直播主打赏，整整六百多万，一股脑全买成礼物，不到一个小时打赏完。”
“六百多万花完，黄安没了钱带老婆去魔城治疗，看着老婆活活病死，毒死儿子之后也跳楼摔死。”
“你，应该就是那个黄安吧？”
楚凡偶尔抬头看一眼上面斜躺着的黑影，发现黑影周身缭绕的黑雾并没有任何的起伏，难道调查错了？他不是黄安？
“这就是你花一天时间调查出来的东西？人称楚大师的高人就这点能耐？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厉害，原来比那些巡警好不到哪去。”自始至终，黑影都没有低头来看一眼楚凡。
“你说你不是黄安，收起你周身的黑雾，露出你的真面目来给我瞧瞧。”
“桀桀，就你，还不配看我的真面目，我怕吓着你。早知道你就这点能耐，我就用不着白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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