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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冲被一众受害姑娘们的家属施暴得不成样子,他搅得汴京城百姓们惶恐不安的度日,周围凑近来旁观的那些嫉恶如仇的行人也想凑花冲发泄几下,可惜人多,硬生生的没挨上边。
花冲的惨叫声一波又一波的起伏,王朝站在千娇阁的台阶上沉下眼眸微微低头全然不闻,他不动,其他那些衙役也没人上去。
与花冲一同共宴,如今被捆住的三人眯眼瞧着花冲惨不忍睹的下场,呲牙咧嘴,满脑子只蹦出了两个字:真惨!
回头看见一脸严肃的展昭和神情小心的白玉堂一前一后的走下楼,脚下生风似的直穿大堂而来,王朝立即走下台阶招手带上几个衙役将‘施暴’的家属与花冲隔开。
花冲蜷缩在地上,衣衫褴褛,浑身透着血,脸上与外露的皮肤已看不清一块好皮肉,若不是王朝上前拦得及时,徐青霄手上那根‘施暴’的棍子此刻已经直接戳进了花冲的眼睛。
突然被人拉开,徐青霄一时都还没回过神来,他个子与王朝差不多高,推搡着王朝又想上前靠近花冲,结果被王朝按住了手,劫过了棍子。
带着温度的风吹在脸上感觉很是舒适,展昭有些恍惚的心神也平静了下来。
王朝瞧了瞧展昭:“展大人,怪属下一时疏忽,他们人太多了,罪犯已经被伤成这样了。”
不远处那被捆住的三人听了王朝的话都看傻了眼,确定不是蓄意的?
面前的场景乱的很,人群里后面才赶来的几位老夫人想起自己受害的女儿悲切痛哭不已。徐青霄愤愤的看着花冲,又夺过了王朝手上的棍子紧紧握住,他手指咯咯作响,双目映着灯笼的光影,红得如血一般,脸上悲愤难掩,就是当场把花冲手刃了也不足。
王朝有些防备的瞧着周围的人,生怕从人群里冲出谁当场把花冲结果了,届时他们也难以向包大人交代,毕竟这个案子,皇宫里那位也有所关注。
展昭的视线在汴京城的百姓身上扫过一遍,柔和的目光也变得悲伤起来。如若他母亲还在,也应是这般年纪了。
展昭母亲离世时他尚且还小,都觉得悲切痛苦不已,而如今这些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又该如何接受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同她们天人相隔呢。
展昭于心不忍,终是走下台阶来到徐青霄面前:“徐公子,明日包大人自会定夺一切,就让他再苟延残喘一夜吧。”
徐青霄看着他,双眸里颤颤眼波闪着光亮。
明月当空照,今夜的微风也拂不平众人的心。
王朝带着人将花冲及另外三人一同押回开封府衙,展昭也没忘记今夜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去八王爷府邸接包大人,于是随着逐渐散开的人群离开。
白玉堂默默跟在展昭身后,悄悄揉了揉肚子,为了花冲的事情忙了一晚上,他都忘记吃晚饭了。
公孙策站在汴河拱桥上,瞧着夜色下那步伐一致的两人渐渐走远,缓缓收回了目光,一面说着采花贼终于落网,然后走下汴河拱桥。
一顶看似寻常不过的软轿与公孙策擦肩而过,王公公垂脸紧紧跟着,庞统和慕薛则走在软轿另外一边,一顶轿子相隔,公孙策与几人背道而行。
许是因为采花贼的事情在千娇阁前耽误了功夫,等白展两人赶到八王爷府邸才得知八王爷早已派人送包大人回去了,看时间恐怕此刻已经到了府上。
八王爷素有贤名,很是得皇上敬重,府邸修筑得金碧辉煌,占地宽广,门前灯火通亮,坐落在这挑街道上,左右都看不见寻常人家。
白玉堂和展昭只能往回走准备回去,一路清风拂面,皎洁的月光洒落在被屋舍遮住光亮的街旁,隐约瞧得清枝头上树叶的影子正随风轻轻摇曳,安静之余也别有一番意境。
两人寻了条僻静的小路,肩并肩而行,谁都没有说话,但是相邻街道上喧哗热闹的声音却不绝于耳,也正是这些声音,让展昭觉得自己和白玉堂独处没又那么不自在。
白玉堂此刻很是悠闲,他也很享受能和猫儿单独在一起的时光,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两手反握着画影,一边上下左右的摆动,一边瞧着地上被拉长的影子,他身形忽然顿了顿才继续跟上,瞧着地上那两道触在一起的倒影,嘴边渐渐浮现出笑意。
他心底的那个秘密,仿佛此刻已经宣泄了出来,公之于众。
快走出这条小巷,空中忽然飘来一阵阵诱人的香味,展昭眼睛一亮,忽的笑着侧脸看向白玉堂,拍了拍他的手臂。
对于展昭主动的触碰,白玉堂有些心神恍惚,正值青春的心脏咚咚咚的响起来,他正想问展昭怎么了,只听对方笑道:“白兄,你急着出来,还没用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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