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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檀几经挣扎,还是掏出怀里的东西递了过去:“吃吧,还热乎的。”
病秧子肠胃不好,克化不动冷糯的吃食,所以她今天给带的是松米糕。棋格大小的糕团子,她一口就能造掉一个。
食物怼到怀里,少年不好意思本想推拒,却被她不耐烦地凶了一嘴:“快吃!等下你也饿晕了我可不救!”
少年被她吓得肩膀一耸,只好怯怯地伸手接了。
再多聊几句,沃檀得知这妇人姓唐,独自带儿子在这邺京过活。平时都靠浆洗的钱度日,可近来主顾一直拖着工钱不结,母子俩便日渐拮据。
唐氏心疼儿子,有吃的都是紧着他先,自己空腹喝些面汤或以水充饥,白日里还得出去讨要工钱或另寻事做,这才在今夜没扛住,直撅撅晕了过去。
沃檀奇怪地问:“你上回不是去了当铺?”
唐氏笑意苦涩:“不瞒姑娘说,本想当掉亡夫留下的一些遗物,可那日没能出手,拿回家后再想想,却又舍不得了……”
“你们现在连饭都没得吃,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什么比填饱肚子重要?”沃檀无法理解。
沃檀说得直接,唐氏登时一阵面热。
她有些难堪地去看自己儿子,见儿子拘谨且沉默地站在一旁,手里托着沃檀给的纸包,显然是没好意思动。
唐氏看得极为酸楚,她嘴唇嚅动正想跟儿子说些什么时,一只荷袋递来跟前:“喏,拿着吧。”
见唐氏不肯接,沃檀以为是嫌不够,登时瞪起眼警惕道:“我也很穷!再多没有了!”
唐氏自怔愕中回过神,眼角不自觉地升起些雾气来。
她伸手收下那荷袋,同时又道:“还请小郎稍坐一坐,烦等我片刻。”
在唐氏离开的空档,沃檀无聊地打量起杵在自己跟前的少年来。
头一个印象,便是这人真的……很白。
病秧子虽然也白,但病秧子是细皮嫩肉的白,这少年则明显是长期不晒太阳,因而硬生捂出来的肤子。
略一估摸,这少年应该跟她年岁相当,可他身条儿瘦津津的,秀眉秀眼更像小家碧玉的闺女。
才起了这个念头,沃檀就发现了他耳垂上的异样。
大感稀奇之下她向前几步,直接挨去人家身边:“咦?你怎么留了耳洞?”
少年大抵没跟人这么近的距离接触过,又因她问起自己的耳洞因而愈加面热局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终替他解困的,还是及时赶回的唐氏。
唐氏对沃檀解释道:“他刚生下的时候喜哭闹,他兄长也总是病,我们老家有个说法,道是家里幺儿打上耳洞当姑娘养,可以挡邪避灾……”
话音停顿着,唐氏眼里黯了黯:“想不到我儿旁的毛病没有,倒落了个眼疾……”
上回,沃檀就知道了唐氏非给人当外室,而是丧夫守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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