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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
“哦。”沃檀掸了掸枕头,安详地躺下:“那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要睡了。”
田枝本是想着她日夜无歇,便特意来换她的班,哪知人家不挪地儿。
无言看她半晌,田枝问:“真不用我?”
“不用。”
“你就不怕里头那个夜半狼性大发,对你用强?”田枝提醒。
沃檀转了个身,索性不再搭理她。
田枝得了个背,不无揶揄地哂笑道:“也是,你有九王爷卿卿护着,料他也不敢真动你。怕是你刚嚎一嗓子,那头欻欻赶来十好几个卫从呢。”
沃檀呼吸匀称,显得田枝像在自说自话。
不愧是盘弄过九王爷的人,头顶上生了眼睛不说,胆子还堪比城门楼上的麻雀,大得没边了。
田枝嘴角撇了几下,蹲下身戳戳沃檀:“我跟你说个事。乌渔有问题。”
沃檀这时才有了声咕哝:“我知道。”
船上夜探失败那回,加上昨儿她刺杀未遂,以及今日特地给她递消息。桩桩件件,有迹可循。
再有,就是她去探阿兄那回,在归家的路上碰见乌渔。现在想来,说不定病秧子给她当外室的时候,乌渔就已经叛变了。
而此刻听了沃檀这样回答的田枝,则狠狠地怔忡住了。
她本欲来卖个重要的怀疑,岂料人家早有察觉。
庭院静静的,几颗星子被云彩遮掩。
田枝默不作声地盯着沃檀。
这小毒鬼又纯粹,又古怪,好似心中自有一套处世之法,又好似,那只是根植在骨子里的懒散。
但你真当她懒散或良善,她却是个极记仇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转头便能坑你,甚至面无表情地捅你。可你若觉得她真阴毒,她又总能干出些反常到令人错愕的事。
半晌后。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多说了。”田枝凑近沃檀耳朵:“我真走了?”
回应她的,是累极了的沃檀,所发出的轻微鼾声。
“……”
田枝起身离开,她下阶走了两步后,又停下来看了看天边缺角的月亮。
啧,烦人。
—
不过两日,休整到了末期,所有人重新登船。
对比刚出发时的有风有浪,这趟起锚明显顺利得多。
这么走下来沃檀算是发现了,什么奇山异水狼行诡道,怕都是夸大这行程艰险程度,回头好多邀些功的幌子。
且在这期间,沃檀眼见着景昭处理了两个想爬他床的,两个意图行刺他的,还有四个在船身动手脚,想让这船倾覆,让整船人淹死完蛋的。
真是赘务压身。
这日沃檀去厨房取餐,听说又有个身上埋了火药的冲进王爷房里,想跟王爷同归于尽。
厨房里有人在抱不平:“九王爷不争不抢,这回还主动承了这冒险的行程,到底哪些黑了心肠的,非要跟他过不去?”
“是啊,王爷性子温柔人也和善,从来不跟咱们摆脸子,真是最可亲可敬的皇室了。”
片片附和与赞誉声中,沃檀拎着食盒走了出去。
在船室二楼,她遇见了旁人口中最“可亲可敬”的九王爷。
本不是走一向儿的,那位爷硬是转了脚尖,打她这儿来了。
沃檀朝他行了礼,把原本提在手里的食盒抱到身前,是个生疏且防御的动作。
薄薄的眼皮翕动了下,景昭停在沃檀跟前:“明日转陆路,要路过宁州。你是在那处待过的,有几条道想向你请教一番,可否?”
这么一段话,他真是说得小心翼翼了。
这些时日他忙归忙,但没怎么与沃檀接触,实则也有不敢招惹的意思在。便只能远远地观察着,细细地询问着,生怕听到她有反常之处。
虽然论起来,秦元德更为反常。
正谓是白日里不能念人,沃檀尚还一声不吭时,秦元德就出现了。
他远远地唤了声“王爷”,音调起得像喊号子,像是唯恐景昭耳力不济。
待步子踏得船板都震响的秦元德走近,他一旋身就挡在了沃檀与景昭之间:“王爷若有何吩咐,交待手下人递话便是了,何必劳您开尊口,还离得这样近?”
……这话里的重点,该是最后那句。
景昭莞尔:“秦都帅莫要误会,本王只是询问几句罢了,是以公务,并无冒犯之意。”
“王爷可是在说笑?何等公务,竟问得着末将的小小近侍?”秦元德浓眉紧拧,气息压低:“我这近侍是个胆子小的,还请王爷莫要欺人。”
他这话一出口,跟在景昭身后的韦靖与万里,皆是默默对视了一眼。
护短归护短,但说她胆子小……认真的吗?
景昭也是错愕一瞬,不知自己才说几句话,怎么就欺人了?
重新罗织了下措辞,景昭沉吟道:“秦都帅多想了,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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