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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檀关上电脑,看门口那人单手插兜,姿态松散,而另一只手里,还转着她那瓶蓝色的霜。
“似雪扒下来的,洒了一些。”他这样解释。
那东西令沃檀尴尬了几秒,但很快又冒起些坏心眼:“这是润肤精油,可贵了。男人也能用,你要不要试试?”
景昭笑:“好,你帮我。”
涂精油这种事,必然不能有布料遮着。于是转到卧室扒光上身,沃檀边服务边笑,等擦完后背,她都快笑抽了。
把手放在裤头边,沃檀笑得有些接不上气:“要不要试试……这玩意儿说不定……跟印\\度\\神\\油有得一拼?”
一个香喷喷腻乎乎的,泛着油光的男人淡定转过身:“你确定?”
“确定。”
“好。”
什么都往床尾扔,还能安生得了么?
躺着的人没有半分羞耻,倒是沃檀这个起劲的,一张脸越擦越红:“唉?这还真有用啊?”
见她面颊生烫,连眼都忘了眨,景昭反而笑了笑,起来长臂一伸,直接把灯给关了。
情推着欲,春色水到渠成。舌面相互卷着,温热压着粗粝,坠入失控的夜。
这回结束之后,沃檀没能起得来。
景昭抱着她去浴室,花洒之下水气里头,他袅袅撇她一眼:“丰\\乳\\精油效果不怎么样,以后别用了。”
沃檀在他臂弯有些脱力,冷不丁听了这话蓦地睁眼:“你知道?”
“在你抹的地方闻到过。”景昭扯下浴巾裹住她,又垂目扫了一眼:“那种东西,你用不着。”
捏妈的,沃檀当场社死。
事情都是一件件发生的,而且是一件,连着一件。
不出几天,她在公司楼下看见他和个姑娘一前一后从车上下来。那姑娘打扮得很出挑,而且跟他举止亲密,明显不是公司同事。
应该是察觉到什么,他侧身看了过来。二人远远地对视一眼,沃檀先撇开眼,抱着电脑包跑了。
当晚回家照常亲照常做,事毕景昭替她松肩,手法有轻有重,像要揉皱人的心肝。
沃檀正昏昏欲睡时,听到他问:“白天跑什么?”
没想到这出,沃檀呼吸停了几秒后闷声回答:“忙着开会,快迟到了。”
景昭嗯了一声,接着问:“有没有话要说?”
“没有。”
对话直接,又没那么直接。
沃檀莫名忐忑起来,闭着眼,感觉自己的心跳和他不同频。
数了得了二十个数后,他终于有了反应,却只是搂着她滑到被子里,又在她额头亲了亲:“睡吧。”
那个晚上沃檀失眠了,脑子里朦朦胧胧,有一种错过timing的慌和怯。
但这个timing,没几天就以另一种形式到了她跟前。
地推活动当天,上午还是好好的大太阳,下午就阴起来,还刮着堂风。
不巧的是刮风的时候他去了,跟杜雁和几位客人站在场地阔聊的时候下起雨来,急急的一阵打在人身上。
好巧不巧,几位领导站的是室外场地,那斜风斜雨尽往人身上招呼。
淋了场急雨而已,平常人喝口热茶就没事了,但这位boss有个体弱多病的人物标签,晚上回到家就开始发烧。
378度,离高热就差那么一哆嗦。
伺候着这位爷吃完药后,沃檀出去把猫给捯饬好,才又回了卧室。
中式大床上,男人忧郁地看着她。发着烧的他脆弱起来,像个哀怨的病秧子。
“怎么了,不舒服吗?”沃檀坐到床边。虽然不知道能试出些什么,但像模像样地探了探他的额头。
他顺势抱住她的腰,把脸埋到她小腹。
沃檀心里一软,放松身体,像撸猫那样撸他。
就这么安静地待了会儿后,听见闷声的一句问:“我提的分手,伤到你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