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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胡飘飘撇开眼,沃南拿不准她什么心思,便喃喃道:“我不知你眼下是何想法,但若要谈婚议嫁,若论先来后到,也该是我排在高昆前头。”
……
那日的最后,事情也没个结局。
而隔天,胡飘飘便得了高老太差人送来的手镯。
上好的玉籽料,是真舍得,也是真试探。
当晚高昆又来,胡飘飘端了盘果子进去。
“高郎最近可有烦心事?”
“盐引的事可解决了?”
“那可有哪些地方,是我能帮得上忙的?”
前前后后三道问,高昆始终答得含糊,甚至眉眼之间,都能窥出心底那份挣扎。
有小伙计端着汤盅来,胡飘飘伸手去接,再亲自给高昆分汤,神色不见有异。
自打开这西月楼后,高昆确实帮过她,但男人的话在她这里,永远要滤上三遍有余。
男人有钱有权时最不吝啬,冲动起来会说命都愿意给你,可一旦财与权不稳时,能与你温言软语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上女人死活。
分好汤后,胡飘飘放下勺柄,柔声道:“若是高郎不弃,往后我们娘俩,就倚仗高郎了。”
想过无数回的应承落到耳边,高昆呼吸顿住,须臾急急站起身来:“飘飘……你放心,我必不负你!”
说话间高昆便要拉胡飘飘的手,却被她以关窗的动作,自然避开。
窗子阖好后,胡飘飘才又笑道:“老夫人温慈和善,又送我贵重之物。我想着,总得选个合适的日子去你家中还礼,只不知老夫人欢喜些什么?高郎可否提点我一二?”
这一提点,便是小半个时辰。
期间还有高昆激动得语无伦次的话语,甚至远到今后二人生儿育女的打算。
瞧,她不能生育这事,老太太回家后是真没跟儿子提过,摆明是压根只想拿她当水鱼宰一回罢了。
而高昆呢,看似天人交战无法抉择,实则就是只缩头乌龟。事了你若质问于他,必定只得到三个字:不知情。
自雅间出来,便见到在凭栏杵着的沃南。
“还要问么?我选了高郎。”胡飘飘嘴里说着话,眼中留意着他的反应,哪知人家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胡飘飘被撂在原地,一口倒噎气堵在喉咙口。
倒是潘三过来问一嘴:“掌柜的,您真要选高大官人啊?”
“你耳朵那么尖,方才没听清?”胡飘飘甩手就走。
“可高大官人到底是娶过妻生过子,小的听说当鳏夫的,多半都对亡妻念念不忘,就算是再娶再生,那也总是对原配留下来的孩子要偏疼些……”潘三靦着脸跟在后头:“而且男人,还是别个没使过的好,您说呢?”
胡飘飘不耐得很:“别个没使过的?你怎么知道他没被使过?高郎好歹是永州人士,后院什么情况我一查就知道。别的人说不定家里早就妻妾成群,儿女绕膝!”
潘三想了想,苦恼道:“您说得也对……”
胡飘飘不再睬他,下楼回了后堂。
往儿子房里一站,见小娃娃坐在床上把玩个吊坠。问往哪儿得来的,允澄答道:“是南夫子送给我的。”
胡飘飘一听南字就脑仁疼,见儿子怯生生以为自己要抢掉,便看也不细看,嘱咐他早点睡,转身走了。
两日之后,高老太再度邀约,邀她去高宅赏花赴宴。
胡飘飘带着回礼去了高宅,而一切情景与过场,大致与她想象中的无异。
家宴,吃酒,酒中有迷药。向来千杯不倒的高昆烂醉如泥,而看她渐渐趴到桌上之后,高老太示意身边仆妇,要将她带去哪处。
胡飘飘装得极像,任人摆弄。可便在她被带到一处厢房时,门才打开,便见那杜盐官四仰八叉地晕在地上。
亦在这时,左右挟着胡飘飘的仆妇们才反提了一口气,人就软了下去。
胡飘飘睁开眼,见是沃南。
他一袭束袖乌靴,周身是许久不见的肃杀之气。
“你怎么在这?”胡飘飘惊讶不已。
沃南利落地自高处跃下,看胡飘飘:“你打算杀了那贼官,再嫁祸高家,让高家母子背上谋杀官员的罪名。那你可知,他们预备如何进一步逼你就范?”
“什么意思?”
“他们提防着你的身手,怕你挣扎伤人,这外头围了不少家丁。且允澄与高昆的女儿,早前在一处作耍。”沃南压着眼,眼光浓鸷:“允澄的性命,你可能置之不顾?”
“允澄怎么了?”胡飘飘的心提了起来。
沃南摇头:“允澄已无事,回西月楼了。”
他在那吊坠里放了追踪香,是以在方才料理完这贼官之后,又抽空去把允澄带回了西月楼。
“旁人设局害你,自是防不胜防,但你未免有些托大,行事顾虑不够周全,太不将自己安危当回事。”沃南一板一眼,像极了旧时在六幺门里训下属的姿态。
胡飘飘将疑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沃南微微别开眼,直到这时才剥了那肃气的壳子,脖子微红,显露出不自在来。
为了解决“情敌”,他曾夜探这高宅,动过不磊落的心思。
杀手出身,竟然会觉得以武制人是不磊落的阴招。盖因情之一字太陌生,让人总是斟酌又斟酌。
听见有动静逼近,知晓这宅院不便久待,二人短暂对视,倒极有默契地撤退走了。
本以为要参与一场鸡飞狗跳的风云,要来一回撕破面皮的狰狞,却不料这样就折返。
回到西月楼后,胡飘飘确认允澄无事,一颗心这才晃晃悠悠落了地。
不到两日光景,便听说有位巡官接了秘报,率人去高宅稽查,查得那杜姓盐官身上塞了巨额银票,而高昆与其母,最终也因通贿被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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