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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没有开灯，晦暗的天空令男人的黑眸看上去又静又沉，分明没什么情绪，却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心疼的寂然。
肖亦然下意识以为白严已经下班离开了，估计是没办法将他赶走，才让他暂时赖在这里，毕竟，他再厌恶他，也不能将他光着身子扔出去，太难看了。
不知为何，男人忍不住就觉得好笑，刚抿着唇哼笑了一声，办公室里就响起了一道清冷的男音。
“你醒了？饿了吗？”
下意识侧头望去，肖亦然这才发现，原来青年并没有离开。
显示屏微弱的光照在他深邃的面孔上，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一贯的淡漠，却好看得让他舍不得移开目光。
心脏猛跳了两下，男人忍着疼坐起来，神情有些发愣。
“……你怎么还在？”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言下之意，不在这里他该去哪里。
话出口肖亦然就觉得不对，作为一个公司的最高管理者，他自然知道，总裁办公室里存放着公司最高机密文件，白严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呆在这里？9
至于为什么明明天黑了，白严却不开灯，肖亦然没有多想。1
他不会自恋地认为，青年是为了照顾他的感受。2
想到白天的争吵和那场暴虐的情事，男人就忍不住感到头疼，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白严现在一定非常不想见到他，再说什么的话，只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愈发紧张。
在内心无声地叹了口气，肖亦然捡起地上的衣服沉默地穿了起来，边低声开口道。2
“我先走了……明天我让助理把支票送过来。”6
约定好的那五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