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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番几次之后，白严只好坐在一旁等肖亦然睡着了，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却不敢靠他太近。
最近头疼的毛病越来越频繁了，经常半夜生生痛醒，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地搅动，疼得他几乎忍不住在床上翻滚，可肖亦然就在他身边睡着，他就硬是忍了下来。
—直拖着没去医院检查，不过，他大概能猜到，自己应该是生了什么很严重的病。
不仅仅是头疼，而且经常会恶心呕吐，食欲也越来越差……
或许是因为做了太多错事，终于要遭报应了吧。
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就连精神都会变得脆弱一些，白严也是一样。
看着男人犹如看待仇人一般的眼神，他整个人都无力了起来，僵硬地在距离他小半米远的床沿处坐下，探过身去，小心翼翼地握住了男人的手。
低沉而沙哑道。
“亦然，你别怪我好不好……我真的做不到，我没办法放你走……”
低着头的模样像某种犯了错的大型犬类，落寞极了。
可惜主人没有一点回应。
但至少，他没有挣开他的手。
这令白严心中燃起了一点希望，又忍不住开始得寸进尺，提出了明知不可能的要求。
望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低声请求道。
“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对方仍是没有回应，白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渴望，张开了双臂。
什么都不做，只是想抱抱他而已。
然而，他还没有触碰到肖亦然的身体，后者突然面色一变，快速地从枕头摸出了什么东西，猛地刺向了白严的身体，温润却充满压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你去死吧……”
&039;噗嗤&039;，利刃划破肉体的声音。
高大的身躯蓦地僵住，白严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只见眼前的男人脸上带着凉薄的笑意，冷静地注视着他，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
后知后觉地低头去看，才发现插在他右胸膛处的，是一把蹭亮的牛排刀，想来是昨天吃晚餐的时候，男人偷偷藏起来的。
冰冷的凉意从胸口处传来，一下子就夺去了白严所有体温，冷得他浑身都在发颤。
他却低低地笑了起来，一边将刀子缓慢地拔出来，一边笑，几乎都笑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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