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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熟悉的温润嗓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白严浑身一僵，呼吸停滞了一秒之后，激动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喂……”
今天过年，所以医院特许姜卫回去一天。
这时的肖亦然和姜卫在家吃饺子，从材料到加工，都是两人一起去超市买了，包好再下锅，又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所以就晚了些。
吃到一半，突然接到白严的电话，肖亦然颇为诧异，心道他怎么会在这时候给他打电话：
“白严，你有事儿吗？”
白严捏着手机，双眼通红，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淌湿了枕在头下的被子，脑袋里持续不断地翻滚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疼，偏偏还要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些：
“没有……”
“我就是……就是想和你说一句，新年快乐……”
肖亦然觉得白严的声音有些哑，不过他的嗓音本来就偏于低沉，所以并没有多想，接话道。
“新年快乐。”
然后两人就无话可说了，白严很怕他把电话给挂了，着急地想了想，憋出了一句毫无营养的。
“你……吃年夜饭了吗？”
“哦，我正在吃呢。你呢？”肖亦然道。
“我吃过了……”白严说。
鸡蛋壳还在垃圾桶里呆着呢。
“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挂了，我弟弟催我了。”又是一阵无言过后，站在阳台上的肖亦然说。
听他这么说，白严立刻就慌了，急切道。
“等……等等，亦然你先别挂……”
“怎么了？”肖亦然不由得微微拧起眉。今天的白严似乎有点奇怪。
“我能不能……见你一面……什么时候都可以，明天，后天，大后天，只要你有空了……我都……”白严心里忐忑极了，害怕肖亦然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他。
不得不说，他还是有些了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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