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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宝宝。”裴蕴心都化了，也凑到她脸上亲了一下。
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何禄安心里却有些发酸，忍不住羡慕起女儿来，可以随时跟裴蕴接触，甚至得到他的亲吻。
而他却连句话都跟裴蕴说不上。
这会儿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自然不能放过，上前一步看着園園插话，余光却偷偷卩苗着身边的男人。
“那爸爸呢？”
裴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别过脸看向左边的货架，假装挑起了东西。
何禄安眸光一暗，收回了视线。
他连让他看一眼都不愿意吗……
这样的问题对于宝宝来说一点都不难，她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很快回道：“園園第一爱爹地，第二爱爸爸。”
“为什么？”何禄安心里并不吃味，只是觉得好奇。
宝宝可以说从一出生就跟着他，三年都是他在照顾，而跟裴蕴才刚见到几天，怎么就更爱他了呢。
就连裴蕴都下意识将视线投向宝宝，等着她的回答。
“因为老师说，妈妈生宝宝的时候很辛苦。而爹地是把園園幸苦生下来的人，所以園園要更心疼爹地，也要更爱爹地一点。”宝宝认真地看着两个大人说道。
裴蕴心中止不住地发软，感动得一塌糊涂，想起当初怀着时孩子受的苦，只觉得即便是再受一次也是值得的，嘴角扬起一抹笑，眼眶微微红了起来，又凑过去在宝宝额头上亲了亲。
園園的到来，是上天赐予他的，最好的礼物。
何禄安亦是心头发热，控制住想要将男人拥进怀里的冲动，克制地说道，言语带着几分笨拙的讨好。
“咱们的宝宝真懂事，都是你的功劳。”
裴蕴仍然不肯给他好脸色，推起车走着，许久才淡淡回了两句。
“她是我生的，当然是像我了，你不过奉献了一颗种子而已。”
“如果不是为了園園好，她跟你有了感情，舍不得离开你，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一样跟她在一起，听她喊你爸爸吗。”
言下之意，如果園園愿意跟他离开，也就没何禄安什么事儿了。
当初裴蕴本就因为病重，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怀孕更是雪上加霜，而何禄安什么都没做，他做最多的事情，就是伤害他，甚至险些害得孩子没了。
现在裴蕴翻起旧账，何禄安只觉得心痛自责，失落地跟在他身后，久久无言。
他活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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